试一试。
她害怕吗?
害怕。
可除了这个办法,她别无所长。
她到走廊上去给白睿安打电话。
挂了电话,她仰起头,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心里忽然席卷而来的难过与悲伤,几乎将她淹没。
第二天,她只身前往寰宇地产。没有预约,她自然被傅希境的秘书拦在了门外。一次两次三次,撒泼耍赖哭诉全用上了,可连傅希境的背影都没见到。
她沮丧极了,又不敢离开医院太久,赵芸自己还病着,不能时时刻刻陪在季东海身边,他的情况没有更坏,但身体恢复得也极慢,依旧不能说话与进食。
她想到了白睿安,他跟傅希境肯定认识的,不如让他介绍一下。可他拒绝了,理由让她无法反驳,他说,你需要的是出其不意,由我介绍,还有那个效果吗?
她默然。
那天他离开医院时,走了几步,忽又转身,对她说:“小风,不是因为你长得多漂亮,而是,你长得像傅希境曾深爱过的女孩。”
正是因为这句话,南风才最终下定决心。
多悲凉,她连初恋都没有过,却要去勾引一个男人,还极有可能要去做一个替身。
可她没有选择。
白睿安没有答应介绍,但是很快用短信发了个地址过来,他告诉南风,这是傅希境在近郊的别墅,平时他不住那,但明天他一整天都会呆在这栋房子里。白睿安没说原因,但他很笃定的语气。南风已顾及不了那么多了,她只知道,这或许是她最后的机会。
事故判决书已出,责任很明显,全在季东海。寰宇的律师已到病房来了两趟。
第二天,她一大清早就起来了,其实这些天她从没睡过一个安稳觉,病房的床又窄又硬,她睡不好,半夜数次醒来,去看看爸爸的情况,才又躺回去。
就是在那天早上,季东海忽然能说话了,虽然吐词很慢也有点不清晰,也不能说太久。医生检查过后,松了口气地对南风说,好现象,假以时日,或许能痊愈。
南风开心地去一楼病房告诉赵芸这个好消息,一家三口抱作一团,都哭了。
南风离开病房时,对季东海说,要回学校一趟,也许晚上不回医院了,让他好好休息。
“小……风……”季东海忽然喊住她。
她回头,冲他笑了笑:“爸爸,你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季东海缓慢地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抹慈爱的笑。
她回家里洗了个澡,换了条海蓝色的裙子,想了想,又翻出赵芸的口红。镜子中的人,长发,v领裙,嫣红的唇,很美,却没有笑容。她捏了捏脸颊,深深呼吸,而后出门。
她没有开车,喊的出租车。别墅在郊外南山上,山脚是蜿蜒而过的江面,一条幽静宽阔的私家路笔直通往山上,道路两旁栽植着进口银杏树,金黄的落叶铺满了一地,美得心醉,南风却没有心情欣赏。
站在别墅外良久,她终于鼓起勇气按铃。
片刻,一个老人走出来,隔着栏杆问她:“您是?”
“您好,我找傅希境。”她平静地说。
“对不起,小少爷今天不见客。”老人身着唐装,像旧式家庭的老管家,他欠了欠身,转身就要离开。
南风急道:“老先生,我找他真的有急事,麻烦您帮忙通传一下好吗?”
他转身,一脸为难:“小姐,请离开吧。今天小少爷任何人都不会见的。”
“喂……”
老人已经走开了。
南风颓丧地靠在铁门上,双手掩面,沉沉叹了口气。她早料到了,没有这么容易见到他。
她没有离开,而是一直站在门外,累了,就蹲下去休息片刻,又站起来,在门前来回走动。
半个小时后,她再次按铃。老人见到她,一愣,脸色不太好看,冷声说:“小姐,你这是干什么?”
南风双手合十,哀哀地说:“求您了,让我见他,就五分钟,好不好?我真的有急事!真的!” 长这么大,她从来没有这么低声下气地哀求过人。
老人不为所动,说:“快走吧,别再闹了!”
南风望着他漠然的背影,简直要哭了。
她不死心,她不走!傅希境这个人,她今天见定了!不给她开门,那就翻墙!
她好不容易爬上铁门上时,闻声赶来的老人一声惊呼,差点令她摔下来。在老人的怒喝声中,她只得恨恨地退下去。
“小姐,你再这样,我就要报警了……”怒喝声在她哗啦啦的眼泪中顿住,“喂,我又没怎么样你,你这小姑娘……”
“求求您了求求您了,让我见见他,见见他……”南风哭得更厉害了,心里既难过,又委屈。
老人蹙了蹙眉,神色缓和了一点:“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季,季南风。”
“你等一下。”老人进了屋,走向二楼,在一间卧室外站住,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