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听山涧处传来阵阵溪流潺鸣声。
慕皑闭眼双手枕在脑后,心情放松便快要睡过去,耳朵处忽的传来阵麻痒,她张开眼见柳亦凡正折了根草在搔搔。
慕皑就憋着,直到实在忍不住了,她执了柳亦凡右手,在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前猛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两手开始不安分地在她腰侧游走。
“别别...哈哈哈,我怕痒.....”
折腾好一阵才安分下来。
柳亦凡抚上慕皑面颊,好看的眉轻轻皱着,似若有所思。
“怎么了?”慕皑侧过身子,和她面对面。
“我在想啊,慕,我们就一直在这儿么?”柳亦凡小鼻子皱着。
“这儿不好么?”慕皑疑惑。
“不,很好,我也很喜欢。”
“那是...为什么?”
“哎,我觉得你还是该回去,慕家那么大就你一个女儿,在这光陪着我委屈你了。”柳亦凡绕着慕皑鬓发,细细把玩。
“不委屈,凡儿。刚好相反的,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我都觉得是快乐,满足的。难道不是么?”慕皑特别认真。
“可是啊,有你陪着,就够了,无论在哪。”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要回去,没办法的。
不过,后来快了。。。
☆、胜算
来人一身软衫玉带,面容素净,身后跟着的家丁微喘着气,俯身恭顺。慕皑垂在身侧的手一动,摆了摆,示意退下。
天色已不算早了,慕家老爷夫人正端坐于高堂,一刻钟前,二老被慕皑派人唤来,说是有重要之事。
现下慕老爷捻起身侧茶盏,吹去其上浮沫,轻抿了口。刚放下便见厅中一人单膝跪地,行了个礼。
慕皑抬起头来,清亮眸色盛满了光,灼灼正对上他视线。
慕启晟鹰眸半眯,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方才摆摆手:“都下去吧。”
“是,老爷。”
大厅人退得一个不剩,偌大的室内灯火幢幢,通臂巨烛挺直耸立在一旁,火苗一簇簇向上燃得正旺。
“你有何事要说?”
慕皑微低下头,却仍直直跪着,好一会儿,她放下身前交叠的两手,复又抬起头来,正对两人视线。
有轻微的叹息伴随清润声音响起:“爹,娘,孩儿有一事相求。”
慕夫人心中一喜,面上随即显露出来。好容易听到这久违的称呼,她紧了紧手中绣帕,忍不住要应道。
“哦?”慕启晟身子斜了斜,继续端坐着,心下更是好奇了。一直以来慕皑对他成见颇深,半分关于父女的情谊话都没听得,如今能让她主动开口行礼称呼,想必是不得了的事。
慕启晟不愧是经过大风大浪,一般的小事倒也入不了他的眼,可随后听见慕皑的一席话,倒真让他波澜不惊的眸子神色不禁一晃,整个人都忍不住要腾起发作。
慕皑依旧跪在地上,腰背笔直,语气肃穆:“孩儿想娶柳亦凡,柳姑娘为妻,还望爹娘成全。”
大约静默了半晌,慕皑能听见自己胸腔内心脏有力跳动的声音,一下一下,空气却变得滞涩,一分一秒极难呼吸。
一个声音带着不可置信,夹着怒气响起:“你可知道,你方才在说什么?”
慕皑再次重复,语气波澜不惊:“我说,我喜欢柳姑娘,要与她成亲。”
她望向座上自己母亲的神色,两人几乎差不离,先是震惊后脸色一变,一个以为自己听错了,满眼不可置信。一个面有愠色,右手扶着椅子木把,显是气得不轻,整个身子都微微晃动起来。
“你一个女子!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胆敢说出这般大逆不道,有违常伦的话来!”
一旁慕夫人颤巍巍开了口,一边劝道:“皑儿,这....可不是随便说说的,你真没与我们开玩笑?”
慕皑把一边膝盖放下,双腿曲着跪在地上,不得不再次重复:“这不是玩笑,我爱凡儿,想与她永远在一起。”
慕启晟气的拍案,直接立了起来:“简直黑白颠倒,有违伦常!你可知自古阴阳结合乃为正道,两个女子厮混一处,成何体统!”
“我们彼此相爱,未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在一起有何不可!”慕皑肃然反驳。
“呵!你们两人皆为女子,这便是不可之处!”
闻言,慕皑轻笑了起来,笑得身子一颤一颤,差点流下泪来:“我便是知道了,慕皓,那他就可以,不过因为他是个男儿身。若是凡儿与她在一起,嫁的是他,你们就满意了?”
她拭去眼角泪水,一字一句说的苦涩:“要怪就怪你们,缘何我是个女儿身,不都拜你们所赐。二十年前你既然能选择他,现在依旧可以。为何我喜欢的人,你们眼里却容不下她,一心想着我们成为姑嫂关系,这样你们是不是就能成全!”
“竖子无礼!”一话语落地,破空之声随之袭来。慕皑伸出手格挡,当即反手一接。
白玉釉瓷的茶杯,生生被捏个粉碎,茶水溅了她一身。
慕启晟一步步走下来,深邃的眸光暗敛,脸上神色沉浮不定。
慕皑不怒反笑,面对面将他望着,血肉模糊的手伸进衣襟里。
慢慢掏出个物事来。
她缓缓站起,一行一步上前,高举着手中挂玉。
玉质温润通透,表面暗褐色遍布,遮住了反射出来碧色的光。
两人神色皆是一变。
已有好些日子不见了。
慕皑搂着柳亦凡肩步行在街上,一时侧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