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把船给拉走,快点,要不是你硬要绑着这群废人,我早就走了。”黄花鱼埋怨道。
水匪们在这个时候效率是很高的,很快打包的打包,转移的转移,至于这些人,大部分都会被赶下水,毕竟谁也不愿意养一群什么都不能干的废人,而这些船,好好改装,则又会成为“战力”。但他们没想到,这次撞到南墙了。
郑瞎子有些不大自然,只得讪笑道,黄花鱼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不过在巨大的收获下,他早就顾不上那些了。青儿虽然被绑着,但是郑瞎子违反行业常理的行为引起了她的警觉,她的手不经意间蹭到了王雨的身上,又蹭到了郑瞎子的脚踝边。
“老大,人都抓起来了。”郑瞎子的小弟噔噔跑过来。
“好,干得好。”郑瞎子嘿嘿笑了一下,似乎又怕别人看见,又变得谨慎了一点,装的若无其事。
郭舒挣扎着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身处一个黑暗的房间里了。当然,因为喝了安神药,一觉醒来,脑子不大清醒就是,困劲儿还没完全过去,嘟着嘴,使劲儿看了半天,也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
“天黑了吗?我睡了多久?”郭舒想伸个懒腰,却发现自己换了一身脏兮兮的,黑不溜秋的麻衣,手和脚都被绑着,“这什么情况?”
“小姐,小姐醒了,王哥,小姐醒了。”
王雨挣扎着爬到郭舒身边,关切地问道:“伤到哪里没有,有没有不舒服?”
郭舒这才清醒过来,反应过来自己身在牢房里,愣了一下,“我们怎么会在牢房里?”
王雨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其他的亲卫也都有些羞愧,但总得有人回答,作为领队的王雨,只好硬着头皮回道:“本来我们是要跟在其他船后面去码头停靠的,但你才刚刚睡下,王爷说若是开船的话太晃,王爷说你养病需要清净,我们的船就落在了后面,结果碰上水匪,就......”
郭舒眨了眨眼睛,码头不可能容下这么多船,基本上是轮番停靠,注定有的船要在湖上飘着,但郭舒没想到水匪这么大胆,竟真敢来劫船。但一会儿后,郭舒才想到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徐王殿下之前在船上?那他现在在哪?对了,还有青儿,师父他们在哪?我怎么没看见他们。”微弱的光芒让郭舒还是看清了房间里的其他人,很快意识到了问题。
“不知道,好像之前道长带着殿下去练水性了,如今在哪我也不清楚,想来没有在这里。”
“练水性?”郭舒疑惑地看着王雨,“为什么?”
“据说王爷水性不好,还有些怕水,道长就带着王爷在练水性去了,我也是昨天偶然看见的。”
“也就是说这些天王爷一直待在船上?”
王雨羞涩地笑了一下,深深地看了一眼郭舒,才回道:“其实王爷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到船上来看你的。”
“也就是说他们的目标极有可能不是我们!”郭舒稍稍想了一想,意识到这个问题。最豪华的船,萧恒彦为了体现爱民之心将它让给了灾民,官员的家属们反倒是在很普通的船上,当然,普通是相对的。郭舒的船,算不上豪华,却也算不上破烂,反而是最不起眼的一艘,那么这些水匪为何会挑这样一艘来下手?纯粹是巧合?
恐怕他们真正的目标并非是为财,否则他们为了么要花这么大力气将他们绑回来?水匪劫船求财,绝不会绑人,他们只是将人扔进水里,那么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他们真正的目的不在财,而在人。最招仇恨的,则非萧恒彦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