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晃晃悠悠的,晃得郭舒实在是晕,不得已,郭舒只好找师父要了一碗防晕船的药,但是无奈,青儿端的时候,端成了治伤的药。而那碗药里,含着清心故意在药方子里加进去的安神药。然后,郭舒就再次华丽丽地睡了过去。
“不好啦,水匪水匪,来人,准备......”
“嘭——”两船相撞,郭舒未曾醒来。
“叮——叮——铛——”金铁相交的声音此起彼伏,郭舒未曾醒来。
“挡住——”
“放信号弹——”
“我来——”
“啾——嘭——”一朵绚丽的烟花绽放。
“娘你老子,真他妈邪门,这些人实在是厉害,我们的人那么多,还他妈被压住了,娘的。”
“郑瞎子,你不是说这是一块肥肉吗?怎么回事,我的兄弟都快折损了一半了。”
“黑老大,你还好意思说,明明我才是最惨的那个。”
“呸,谁让你黄花鱼冲得那么快,哈哈哈,吃亏了吧。”
“郑瞎子,咱们现在可是在一条船上,你别给我嬉皮笑脸的,兄弟们,拼啦,咱们要是成啦,我给你们包个城里最好的窑子,随便玩——”
“姑娘们在前面等着我们,冲啊——”
“还有几个?”
“就我们五个了,剩下的都被踹进水了。”
“呸,你,去那边把小姐藏起来,这群水匪,老子跟他们拼了。”王雨红着眼睛吼道,他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儿。
“王哥,别冲动,道长在小姐身边,总归小姐不会有事,就是那些兄弟...”
“别动,”青儿扮成一个瘦弱的男子模样,当然,这男子模样太过清秀了,“你们护着我,我把小姐也打扮了一下,让他们把我当成小姐,别露馅儿。”
“哟呵,老大,找到了,这大鱼终于落网了。”
“不错,狗子,立功了,老子把窑子里最好的姑娘给你找来。”郑瞎子笑着使劲拍狗子的肩膀。
“不敢,最好的姑娘是大哥的,我只要翠菊就好。”狗子喜笑颜开。
“你个没出息的。”郑瞎子很高兴自己的小弟有这样的觉悟,他一直觉得自己有这么多的小弟,当然,自己是最聪明的。但自己没成为所有洞庭泽的老大挺遗憾的。
王雨经过大半年的训练,自然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硬来,正是在湖中央,水性比不上这群水猴子,乖乖地先按兵不动才是正道。转念又想到青儿的嘱咐,趁着郑瞎子认真扫视自己这群俘虏的时候,故意挪了挪自己位置,若有若无地护住正在中央的青儿。
郑瞎子能混成洞庭三霸,也不是个蠢人,青儿处在最里面,王雨还故意挡住他,当然知道这个看起来清瘦文弱的人才是真正的“主子”。
双目一瞪,大踏步上前,一把抓住青儿的肩膀,一下子提起来,仔细一看,笑道:“原来是个娘们儿,怪不得,我说一个大老爷们儿哪来的这么个病秧子身板,哟嚯,长得...真是水灵。”眼睛中流露出闪烁的光芒,当然,场上不止一个有这种光芒。
郑瞎子意识到什么,环看四周,大方地双手一夹,把青儿牢牢地所在怀里。青儿流露出厌恶,只是还不敢有什么反抗,只是象征性地挣扎着。王雨也有些急,猛的一下子站起,结果被好几个人围住,手中的刀剑早就被卸了,王雨站起来更像是一种示威。
既是示威,水匪们自然也不是好惹的,一个膝盖顶过去,王雨痛苦地捂住肚子,接下来则是一顿杀鸡儆猴。但最终,郑瞎子还是制止了,以免这手中的筹码减少。当然,郑瞎子亦更确定了手中夹着的是个贵人,笑得更加欢畅。
“说好的,这个是我的。”郑瞎子提醒道。
“谁也没跟你抢,急什么,裤裆里那玩意儿藏不住啦。”黑老大肆无忌惮地开着荤玩笑。
“比你强,你敢在这玩吗?”郑瞎子嘲笑道,黑老大有个极厉害的压寨夫人,搞得黑老大虽然常抢上一两个女人,可都是给手下的,自己不敢乱来,这件事,是洞庭水匪圈子里的一个大笑话。
“呸,你个郑瞎子,口下积德。”黑老大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谁知道自己那位夫人有没有什么人在自己身边的,要是这话给她听到了,又是一番麻烦。
“别闹了,先弄好,抓紧时间转移,要不然被人注意到就麻烦了。”黄花鱼抱着一堆珠宝走了过来。
黑老大见了那堆珠宝,眼热得不行,但他是这几个人中武功最高的,得留在这里,怕这几个侍卫造反,他刚刚才吃过亏,不敢放松警惕,可是再看看珠宝,垂涎之意不能再明显了,“要不是最近官府抓的严,咱们也不能这么铤而走险,这群人都是新来的,不然咱们能有那么大伤亡,娘的。”正想起来,一个气不过,对着王雨等人又挨个踹了几脚。王雨等人浑身带伤,又打不过,只好咬牙忍下,心中却记恨上了。
一般来说他们打劫都是挑一些商队打劫,商队为了平安,往往会主动登上钱财以求平安,他们自然也不会伤人,见好就收,毕竟虽然他们没有读过书,不能涸泽而渔这个道理还是懂的。除非是特别冥顽不灵的,他们才会进行跳帮,这样往往付出的伤亡损失很大,光一个抚恤金就能让他们捞不回本来。
但郭舒这艘船上的好东西实在不少,损失不仅能补回来,还能大赚一笔,这让所有人都有些得意忘形,忘了第一时间应该立刻转移,反而开始争抢起船上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