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目光深沉,孔立青被他那眼神看的很不自在,也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干脆就把脸扭开,看见面前地上的矿泉水抓起来,拧开盖子就喝了一口。
“你怎么没走?”过了半晌林佩终于开腔说话。
孔立青就知道他要这么问,但这情况有点复杂她还真没法一下吧语言组织好,她确实是决定暂时不走来着,开始她拿了林佩的钱是打算出去买点吃的用的东西回来,但出门就被龚四海堵了回来,这主观能动性和被动屈从性,性质不同她还真不好回答。
说以她喝了一口水,扭头词不达意的问了一句:“你喝吗?
林佩看过来的目光闪烁不定,孔立青从新开了一瓶水递到他面前,林佩注视着面前的那瓶水,有那么一会后他才伸手接了过去,仰头喝了几口。
林佩喝了水把瓶子递回去,他从新看向孔立青的眼神又开始深邃,里面的内容意味不明:“你这样的人,我还真是第一次遇上。”
孔立青把水瓶接过来拧上盖子,从新放到一边缓慢的出声说:“本来我是想走的,可出门就被你的保镖给堵了回来,这些东西也是他给我的。”
孔立青不想解释说明什么,其实在她的内心里一直是比较欣赏强悍,聪明会抓住时机,活的精彩的人,这种摆在面前可以逃生,但被那点良心耽误了脚步的行为,她觉得那是一种懦弱,伪善的行为,并不伟大,其实就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说白了还是为着自己能好受一点,这里面还有一层就是她选择留下的同时也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那对于需要依靠她的孩子也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这是一种复杂矛盾的心理,在她看来真的是没有什么好值得夸耀的。
林佩在听到孔立青说保镖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后他把目光转向窗外,说话的时候明显心思在跑神:“那你为什么拿了我的钱?难道你身上连打电话的零钱也没有吗?”
孔立青身上还真没钱,她每次和周烨彰出门应酬的时候都是从新穿一身好的行头,一般都是刚剪了标签全新的,口袋里什么都没装,她坐在一边嗫嚅着回了一句:“我身上是没钱来着。”
孔立青嘟囔的那一句似乎惹怒了林佩,他扭头朝着她烦躁的吼出:“那你干嘛拿了我好几百,打个电话要那么多钱吗?你跟着周烨彰不是连那点钱都看得上吧?就是看得上你干嘛不全拿走?”
眼看着这人情绪有点失控,孔立青不想招惹他,干脆扭过身背对着他不再吭声。
长久的沉默在这屋子里弥漫开来,林佩凝望着窗外很久,然后又低头陷入沉思,良久后他回过神来转头看向一边的孔立青,女人蜷缩着窝坐在那里一个窄小的背影,柔弱而又窝囊的怪异感觉,在林佩的眼里现在的女人要么张扬,要么温柔贤惠,不管哪种样貌都是一种独立自我的手段,可这个女人,连掩饰都不会,袒露而直白,不是让人喜欢的姿态,但却是真实的,这年头连性别都有假的,这样的人还真是矛盾的可以。
林佩扭着脖子等着孔立青的背影看了一会,刚想张嘴说什么却被外面院子里的一阵敲门声堵了回去,铁门发出的声音不大,孔立青转头和林佩的眼神对上。
两人都还算镇静,尤其林佩脸上毫无表情,孔立青起身边往外走边说:“应该是你的保镖送东西来了。”
门外的龚四海还是少言寡语的,他把手里的塑料袋递给孔立青后转身就走了。
孔立青提着两大袋装满快餐盒的塑料袋回来,林佩似有所料,沉默的看着孔立青一样样的把饭菜在茶几摆好。
菜式有很多,摆满了一茶几一瞬间屋子里就飘散开来浓郁的饭菜香,孔立青把一个个的餐盒摆好回头看了一眼林佩,林佩也没用她在招呼自己下床走了过来。
孔立青不愿意和人挨的太近,起身从外面的小客厅里搬了把椅子回来坐在林佩对面,两人谁也没说话闷头就吃了起来。
孔立青这人天生的不是个有很多心机的人,她的心思不重,之所以外表看着阴郁完全是多年被压抑出来的结果,她长年在压迫中成长,一旦压力过重的时候她反而放的开,该吃吃,该睡睡,她这将近24个小时都没好好吃过东西,所以吃起来胃口格外的好。
林佩也是长久没有进食了所以吃的也挺多,但他显然比孔立青吃的斯文多了,期间他几次抬头看见孔立青不太雅观的吃相,眼里露出惊讶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其实说孔立青吃相不好看也是有点夸张了,她也不过就是往嘴里送东西的速度快了一点,吃的也多但也没发出什么声响来,顶多算是不太斯文罢了,但在林佩这种见惯了需要节食或者要装高贵而像猫儿般细嚼慢咽的女性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