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见沈欢吐停,项竹去外间倒了一杯茶水,端进来递给她漱口,蹙着眉关切道:“好些了吗?”
沈欢接过茶杯漱了口,胃里还有些泛恶心,她抚着胸口道:“许是昨天宴席有些油腻,吃得腻着了。”
除了上次除夕被人推进池子之后发烧,这么多年就没见她生过什么病,今日突然吐成这样,他哪儿能放心,温言叮嘱道:“先别吃饭了,免得又刺激到肠胃,等大夫来看过后再说。我陪你去休息。”
沈欢点点头,这会儿确实也吃不下了,便跟着他去了内室,在日常歇息的贵妃榻上坐下。
她觉得有些奇怪,除了刚才有点儿恶心,没有别的症状,哪哪儿都不疼,精神也尚好,怎么就忽然想吐呢?
忽地,沈欢似是反应过来什么,这个月的月信,似乎迟了很多,上个月的似乎也没来,这段时间忙着搬家,她真将月信这档子给忽视了,莫不是……
想着,沈欢小脸一红,有些惊喜的看向项竹。
项竹见她脸色泛红,以为她是不舒服,伸手将指背贴上她的额头,试了下温度:“难受吗?”
沈欢连忙摇头,取下他的手紧紧捏住。
她还不确定,还是先别告诉他,等大夫来,确定了再说,不然空欢喜一场可就不好了。
沈欢松开他的手,摆弄着腰封上的束绳,心里头满是忐忑。
新家在金陵繁华地段,没费多少功夫,许安便引着大夫走进了房里,大夫认得项竹,笑着拱手行礼:“项三爷。”
项竹点点头,忙起身,将沈欢身旁的位置让给了大夫,将情况告知了他:“我夫人今早起来,没吃几口饭就吐了,劳烦您给瞧瞧。”
大夫点点头,从药箱里取出垫子,放在贵妃榻边,沈欢将手搭了上去。
大夫诊脉的全程,沈欢都紧张的看着他的神色。
直到大夫露出笑意的那一瞬间,沈欢也跟着笑了出来。
大夫收起垫子,离座起身,给项竹拱手作了个揖:“恭喜项三爷,您夫人是有喜了!已有两月!”
嗯?
项竹闻言愣住。
方才还紧张到不行的他,这一刻,脑子忽然有些转不过弯来,不太确定的看向沈欢:“有、有喜?什么意思?”
沈欢伸手拽过他的衣袖,将他拉至身前,红着脸,小声儿道:“笨,你要做爹了!”
项竹听她这般说,僵在脑海中的那根弦儿,总算是转过弯儿来,目光不由落至她的小腹上,一时间,他只觉得面上僵硬,都不知该怎么笑才好?
这一刻,他很想抱她,但是碍于有外人在,只能忍住,衣袖下,拇指不由用力压住食指骨节。
他含着惊喜的目光一直不离沈欢,抬抬手对许安道:“请大夫下去喝茶,封表礼。”
大夫拱手称谢:“多谢项三爷!晚点儿我再送安胎药的方子来。”
说罢,便跟了许安出去,方才瞧项三爷惊喜的模样,他委实不想呆在屋里打扰人家小两口。
屋里没了人,项竹一把将沈欢抱起,放在自己腿面上,紧紧将人抱在怀里。
他胸膛起伏不定,面上满满皆是藏不住的笑意,低头与她额头相抵,仍然有些不知该如何表达喜悦:“欢儿,我、我……我很高兴,谢谢你!”
沈欢窝在他的怀里,看着他眼底的喜色,伸手轻拍了一下他的肩头,打趣道:“瞧你!又不是没给人家当过爹……”
项竹闻言,险些呛到,干咳一声,无奈的看向沈欢,伸手捏捏她的脸颊:“你不算!”
看他尴尬,沈欢依旧没放过他的意思,娇气的挑眉道:“我怎么就不算啦?”
项竹眼底漫过期待的神色,伸手盖上她的小腹:“这是亲生的!”
沈欢伸手吊住他的脖子,佯装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哦……我姨母说,你待我就像亲生的一样,等十个月后,我到要好好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待我有那么好?”
项竹闻言,长叹一声,俯首埋进她的颈弯里,低声恳求道:“欢儿,不提了好吗?不然、不然……”
“不然什么?”沈欢紧着追问。
项竹苦涩的回道:“不然,我总觉得自己撞了邪!”
居然无法自拔的爱上了自己一手养大的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