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事儿,干脆,就来最实惠最省事的,发钱。
没有比发钞票再受欢迎的了。
杨边疆给工人多发了一个月工资,也给一直没有工资的徒弟小武包了个大红包。小武是他正经的徒弟,三年学艺师父包吃住,规矩就是不发工资的。过年歇工放假了,小武也要回家过年了,杨边疆便说给小武准备的压岁钱。
小武打开一看,嗬,这么大的压岁红包,比工人两个月的工资还多,凑了个整数。小武赶紧推拒。
“师父,你这压岁钱也太多了,这我可不能要,坚决不能要。”
“那么坚决做什么。”杨边疆笑,笑着拍拍小徒弟的脑袋说,“小武啊,师父对你一直挺满意。自从我这厂子开起来大半年,你也没少辛苦,师父不给你开工资,也不跟你多讲究,就给你包个压岁钱红包怎么了?”
小武推不掉就收下了,看着师父那小眼睛,简直就要冒光了。他师父多好啊,教他学手艺不说,给他吃,给他住,每年给他做两季衣裳,把他收拾得像模像样的。
本来嘛,徒弟徒弟三年努力,徒弟给师父干活完全应该,师父还给他发过年红包。
于是第二天,腊月二十三,小武按照徒弟的本分,跑来给师父师娘送年礼,便多多地把年礼加重了分量:十斤猪肉,两只公鸡,两条大鲤鱼,还拎了一整条羊腿,再加上白酒和专门给小师妹准备的点心、果子。
杨边疆一看摇头失笑,说这孩子也太实在了,这么送一趟年礼,把昨天给他的红包又花回来了。
不用去厂里忙,杨边疆就心满意足留在家里陪老婆孩子。关上门,搂着媳妇儿,抱着闺女,心里没得再满足了。
小两口闲下来,便做了个年终盘点,婚后这几年的年终盘点真是一年比一年幸福了,算出来都是钱呀。
杨边疆把他厂里从开张到现在的账目从头到尾理了一遍。平时他也盘账,自然是挣钱不少,如今年终总的算一算,带锯房开了就算一年了,工具厂办起来半年,杨边疆不习惯用算盘,冯荞报账,杨边疆就拿着笔在纸上算,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这一年算算毛利润,一万还多呢。
哎呀把冯荞高兴的,拉着杨边疆的手笑得真开心。
“哥,咱这是当上万元户了啊。”
“厂里和带锯房的收入。”杨边疆老神在在,应该说这个数目他心里有数,算出来也不会多么惊讶, “媳妇儿我跟你说,要是算咱们家庭收入……”杨边疆努努嘴往院子里示意一下,笑着抓住媳妇亲了一口,“你自己算算家里这一年,粮食啥的就不说了,单是你养的猪、鸭子,也是一笔可观的收入呢。”
“哎,不缺钱花的感觉可真好。”冯荞乐。
“这里头没算咱盖房子和买带锯的投入。咱们投入的本钱可不少,不过都是长期的投入,不能都算在今年里。我算的就是带锯房和工具厂的收入,减去人工、水电、税收之类的开销,还有减去给李师哥和师父的分红,总收入还在一万以上。” 杨边疆拿着笔继续划拉。
冯荞:“嗯,这个不能少。李师哥那边,当初办带锯房他也投了一部分钱的,师父给咱们也赞助了,这两天给师父送年礼,你就把分红红包给师父送去。”
“所以我是两本账。”杨边疆说,工具厂是他自己投资的钱,带锯房不一样。
“带锯房平时我和师哥,带着小武负责,挣钱我跟师父、师哥分红,当然师哥还得给他算一个人工。工具厂是另一本账,挣钱全是我的。”杨边疆看着财迷小媳妇高兴的样子,从容淡定地改了口:“不对,挣钱全是我媳妇的。媳妇儿,你看我给你干活挣钱呢,奖励我亲一口呗?”
冯荞:扑哧!没出息的货。
“你继续算,注意娃娃睡觉醒没醒。我去做饭去,给你炒几个小菜庆祝一下。”
“刚说亲一口就跑。”杨边疆抓住媳妇用力亲了一口,拉着她暧昧地挤挤眼:“媳妇儿,我不想吃菜庆祝,先说好了,晚上我吃你庆祝行不?”
冯荞脸红。这人也是够了,啥事都能“庆祝”,过年过节、过生日,厂子开业了,今天挣钱了……一律拉着媳妇进行没羞没臊的“庆祝”,非得让他折腾个够才行。问题是平时也没素着他呀。
“大白天说这个,丢不丢人呀你!”
“胡说,我是你男人,想搂自己媳妇怎么丢人了?”杨边疆理直气壮,“我要不想搂你,你才丢人呢。”
臭家伙可真是没脸没皮。这男人把欲.望看得坦坦荡荡,可从来不亏待自己。
结婚这么久,小夫妻整天腻歪着。杨边疆真心觉着,搂媳妇才是他最最重要的大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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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钱了让人高兴,更加惊喜的是,娃娃会说话了。
以前冯荞总担心自家闺女,总是自觉不自觉跟别人家比。你看看,张三家的孩子九个月就会喊妈妈了,李四家的孩子一岁就会走路了,怎么我们家闺女已经满一周岁了,周岁衣裳可混了好几身,姑姑买的姨姨买的,姥姥买的奶奶买的,把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