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可以发飙到这种歇斯底里的程度,尽管小舞非常的好奇,不是害怕,不是愤怒,是好奇。
尽管这种贩卖死人用品的商铺很少还价,而小舞也是新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主动给优惠,而触犯了什么忌讳了,小舞毕竟是低调做生意的,所以,小舞压制住内心的好奇,连声说道:“好好好,五百一十块!”
那位神秘的顾客一直在发飙,直到小舞把价格恢复到了五百一十块的时候,才平息下来,老实说,这位神秘的顾客还是发飙的时候更加像人,现在不发飙了,小舞感觉自己面对的就是一具尸体,一具会说话的尸体。
那位神秘的顾客从裤裆里掏出来六张崭新的红票子,尽管小舞有些嫌弃这些钞票有点脏,毕竟是从这个神秘古怪的人的裤裆里掏出来的。
可是,钞票本身很新,小舞随手一摸,就丢进了抽屉里,并把九十块的找零,双手递给他,小舞是怕自己不懂的这行的什么道道,再次触犯了他。
那位神秘的客人倒不是怎么在意小舞的递钱方式,快速的把零钞塞进裤裆里,双手把轿子和纸人抓起就走。
包子震惊的直流口水,喃喃的说了这样一句狗屁不通的话道:“豪爽啊,咋我的包子铺就没有这样的豪客呢!”
结果第二天早上就迎来了这样的一位豪客,当然,在昨天晚上,小舞也遇到了一件怪事。整个一天,天堂纸活店就只有那一个生意,不过一天能够有这样的一个生意也就可以了。
大家都在二楼忙活,看到自己亲手扎的纸人啥的换成了钞票,大家还是很开心的,丁无坐在角落里默默的折纸,包子,大嘴基佬,还有小舞则把那六张红钞票传递着欣赏,陈妈则是眼皮直跳的道:“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我的右眼怎么老是跳啊跳的?”
包子双手乱摆的道:“见鬼了,我的手里怎么多了两张冥币!”
同样的声音,从大嘴基佬和小舞的口中传出,因为那六张崭新的大红票,正是被这三个人每人两张的在欣赏,也就是说,这六张冥币,是在这三个人,六只眼睛下变成冥币的,陈妈此时的右眼也不跳了,丁无则接过小舞手中的冥币道:“干这一行的,总会遇到几件这样的鬼事的,只是没想到我们开业没几天就遇到了,烧了吧!”
大家怀着忐忑的心情,就在一个屋子里铺地铺睡的,本来陈妈和小舞是要睡到隔壁屋子的,可是,想想隔壁屋子里放置了那么多的纸人框架,就蛮毛骨悚然的,何况又遇到了这样的一件鬼事。
大家挤在一个屋子里睡,总算是震住了这股鬼气,倒也没有再发生什么鬼事,第二天凌晨,包子和陈妈早早的起来去准备做包子了,毕竟隔壁的包子铺,就是包子和陈妈在打理的。
早晨,包子终于迎来了一位豪客,这位豪客来的交通工具有些古怪,如果实在古代,这样的交通工具很是正常,可是,在这个高度发展的现代,这样的交通工具就很让人心底发寒了。
可是,包子也不可能因为人家是坐在轿子来买早点的,就不卖给人家吧。那家伙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臭味,穿着一身唐装,上面全是寿字,其实是包子不懂,那不是什么唐装,而是寿衣,一种复古的寿衣。
包子想到了昨晚收到的冥币,这位不会是昨天的那位吧。那位穿着寿衣的家伙发飙道:“哎,发什么楞,给我拿九十块钱的早点,快点!”
包子接过那九十块,腿都快要软了,因为包子已经认出来了,那九十块钱就是昨天小舞找零给他的。
因为小舞当时是双手递给他的,包子感到好奇,就看了一眼,正好看到那个最上面的十块钱上画着的骷髅头,现在人家原封不动的拿来买包子,包子怎么能不吓得魂飞天外啊!
那位古怪的客人终于发飙了,一把揪住包子的衣领道:“为啥不拿包子,是不是觉得老子的钱是**?”
包子的双脚已经离地,包子少说也有一百六七十斤,竟然被这位神秘的客人一把就拎了起来,包子感觉自己是被一个起重机或者大号的老虎钳子给拎起来的,那种阴森恐怖的感觉,让包子浑身颤抖。
陈妈则麻利的把几大袋子的包子装好递给那人,那人一把就把包子给摔倒了地上,把那九十块钱的零钞往地上一丢,就拎着包子,坐着轿子走了。
包子从地上那个特殊的视角,看到了一件更加惊悚的事情,因为包子看到了轿子底部的天堂纸活店出品的几个字。
这个轿子就是昨天小舞卖出去的轿子,尽管包子在看到那九十块钱的零钞的时候,就已经断定这个客人就是昨天小舞接待的那位了。
可是,推断是一回事,看到人家的交通工具是丁无的天堂纸活店出品的纸轿子,则是另外一回事了。
包子赶紧的跑到二楼,向丁无报告这件事,可是,二楼上只有大嘴基佬在扎纸人,问起丁哥来,大嘴基佬也是一脸的震惊,说刚刚丁哥还在这里折纸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丁哥就不见了呢。
丁无自然不会消失的,只是看到下面的鬼抬轿,一时性起就追了出去,毕竟这个鬼人,还欠着丁无的六百块呢。
当然,在商言商,六百块放在丁无的身上,毕竟不值一提,可是,这是天堂纸活店的第一笔生意,也是大家忙活了几天的成果,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况且丁无对这样的神秘的事件,还是很感兴趣的,趁着自己潜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