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魔爪。
心中悲愤之极,也害怕之极, 她忍不住的放声绝望大哭起来, 浑然就没有注意到旁的任何事。
而绝望中,她似是感觉到有人在用手急促的轻拍着她的脸,还有人焦急的在叫她。但她只以为这是薛永福, 只吓的闭紧了双眼,而且越发的放声大叫, 手脚并用的挣扎起来。
接下来她就感觉到有人在用双手牢牢的捧着她的脸,而且还单腿紧压着她的双腿, 制止她的竭力挣扎。同时那人急切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月儿, 你睁开眼看一看。是我!我是哥哥!我是哥哥!”
哥哥?薛元敬?但他不是先前就被薛永福给特意的支开了吗,怎么这会儿他还会回来?
虽然心中不敢相信,但薛嘉月也能察觉到这人跟薛永福刚刚对她不一样,所以最后她还是眼睫毛颤着,双眼睁开了一条缝。
泪眼朦胧中看过去, 就见这会儿双手捧着她脸的人正是薛元敬。
“哥哥?!”见果然是薛元敬之后, 薛嘉月只觉心里悲从中来, 越发的忍不住,泪水汹涌而出。
她看不到这会儿薛元敬看她的目光中满是心痛和怜惜,且他眼角也有泪光。见薛嘉月哭的满面泪痕,薛元敬忍了自己的眼泪, 右手抖着,轻轻的拨开她面上被泪水沾湿的头发,一面又安慰她:“没事了,没事了。哥哥在这里。没事了,没事了。”
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在安慰自己?
且他虽然在安慰薛嘉月,也想在薛嘉月面前表现出自己一贯的冷静来,但这会儿他的声音还是在发着抖,胸腔里的一颗心也在砰砰砰的乱跳。
安抚了薛嘉月一会儿之后,薛元敬就想要扶她离开这间屋。
但薛嘉月刚刚实在是太害怕了,也太悲愤了,虽然这会儿危机解除,但她只觉得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脚软如棉,一踩在地上身子就止不住的往下倒。薛元敬见状,就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少年形状优美的下颌还轻轻的蹭了蹭她这会儿满是眼泪水的脸颊,然后伸手将她的头轻轻的贴在他的胸口。
薛嘉月能听到他胸腔里的一颗心这会儿还是在跳的很快,想必他刚刚心中很焦急,也很愤怒。
临出屋的时候,薛嘉月眼角余光看到薛永福正如同一头猪一样的昏死在床上。地上倒着一把锄头,锄头上面隐约还有血迹。
薛嘉月一见就吓了一跳,忙伸手指着薛永福问薛元敬:“哥哥,他不会,不会死了吧?”
若薛元敬真的愤怒之下一锄头将薛永福给打死了,等其他人得知这事告诉了村长,薛元敬必然逃不了一条死路。若果真那样,那她和薛元敬现在就要立马离开这里才是。
薛元敬闻言侧过头,目光冷冷的看了一眼人事不省的薛永福。不过等他回过头看薛嘉月的时候,他眼中所有的冷肃之色都不见了,说出来的话也很温和:“你放心,他现在还死不了。”
薛嘉月这才放下心来,由着薛元敬将她抱出屋。
堂屋的大门也是敞开的,门后的两根门栓齐齐断裂。想必是刚刚薛元敬推门不开,直接砸的门。他前段时间才刚跟了李爷爷学了武艺在身,若真想进屋,仅凭这两扇单薄的木门是挡不住他的。
等将薛嘉月抱到自己的屋里之后,薛元敬就将她放在自己的床上坐了。又转身去倒了一碗水递给她。
虽然是刚刚煮鸡的时候才烧开的水,但这会儿也已经不热了。不过等喝了一口温水下去之后,薛嘉月总算慢慢的镇定下来。
她身上一件打着补丁的破旧棉袄刚刚被薛永福给粗鲁用力的解开了,露出了里面同样打着补丁的破旧老布白色里衣来。好在现在是冬天,里面的里衣也是厚的,不然刚刚她一直敞开着棉袄被薛元敬这样抱过来真是要尴尬死。
这会儿她就侧过身子,抬手要将被解开的棉袄系上。而薛元敬见她如此动作,反应过来之后只觉耳尖上都热了起来,忙转过身子背对着薛嘉月。
刚刚他也是心中着急,也担心,所以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等薛嘉月系好了棉袄,她就开口问薛元敬:“哥哥,你不是去周嫂子家拿锄头,然后去麦地里锄草?怎么现在忽然回来了?”
不过心中也暗自庆幸。若这会儿不是薛元敬赶回来,只怕她现在已经......
想到刚刚的事,薛嘉月忍不住的就觉得心中后怕不已。不过也越发的憎恨起薛永福来。
若不是知道杀人要偿命,这会儿她都想转回去拿起锄头,对着薛永福的脑袋狠狠的来几下。
薛元敬还是背对着她,没有转过身来,不过他在回答着:“他先前叫我去拿锄头锄草,我也没有想太多。可是拿了锄头从周嫂子家出来的时候,我想起他以前喝醉了酒就经常会打我和妹妹。若母亲上来劝,他还会连母亲都一起打。我担心他待会儿喝醉了酒也会打你,所以就急忙赶回来了。但没想到......”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
当他拿着锄头急急忙忙的赶回来的时候,刚进院中就听到薛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