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特别。
余光关注她的林思远眉峰轻轻蹙起,欠林震的人情,他昨天已经还清了,原本打算好在这里休息两天,明天就走。
现在,他隐约有预感,自己怕是走不成了。
若是他真要走,谁也拦不住他,但是……再看了看双手垫在医药箱,半张脸趴上去,看了那么血腥恐怖的伤口却没有哭闹着要走,还一副昏昏欲睡样子的小女婴,觉得自己要麻烦缠身了。
林思远的预感很准,离音确实是个小麻烦精,即使抵抗不住睡意,入睡之前她也要扯着林思远的手,只要他一动,她就惊醒,泪眼汪汪瞧着他,瞅得他无奈又心软。
可是这种被小婴儿全身心依赖的感觉,并不坏。
“奶粉一次冲150毫升,晚上要多注意小姐背后出不出汗,出汗了赶紧擦,然后换一条汗巾。小姐一般会起夜两次……”奶妈一边事无巨细叮嘱林思远照顾小姐的种种要点,一边拿眼偷看坐在林思远腿上,径自抓着林思远手指把玩,丝毫没有分出一个眼神给自己的小姐,心酸不已,好歹是她奶大的,怎么出去一回,就不认她,不亲她,也不吃她的奶了呢。
晚上准备入睡前,林思远严格按照奶娘的叮嘱给离音冲奶粉,拿到了奶瓶,离音没有立刻下嘴,犹豫了一会儿,从床上翻个身爬起来,揪着林思远未受伤的那条手臂,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举起奶瓶朝林思远嘴边递去:“林,吃、吃。”
林思远猛地偏头看过去,小女婴眼神澄澈纯然,毫无杂质,是真心实意想和他分享吃的。
“我不吃,你吃吧。”林思远推了推奶瓶,微微垂下的眼帘里是双清寂若雪的蓝色眸子,此时那眸子里冰雪渐融,透出一些暖色,那丝丝暖意如同涓涓细流,流淌到他冰冷的心脏,陌生,却让人无法抗拒。
离音不清楚自己这个分享的行为,对于为了一口吃的必须拿命相拼的少年意味着什么,见他说不吃,连忙美滋滋将奶头放到嘴里,其实她并不是很想分享自己的美食,还不是为了拉拢少年,做婴儿,也不容易啊。
离音默默感慨。
“你需要我吗?”林思远微微抬起眼帘看着她,离音没忘记自己现在的身份,假装听不懂,眼里却流露出些许渴望,需要,实在太需要了,没有你我简直活不下去!
唉,婴儿身份就是麻烦,想要说什么都不敢说。
林思远看着她的眼睛,懂了:“我会留下来的。”
离音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这就留下来了?她还什么都没做呢,离音高兴得手舞足蹈,看了看五官精致的林思远,一把抱住林思远精实的手臂,用嫩嫩的脸颊蹭啊蹭。
林思远揉了揉她脑袋,神色倏尔一柔,如同三月的晨曦,温暖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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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远我跟你讲,你不能逼我,这是不对的!”已经五岁的离音双小短手抱胸,摆出一副谈判的架势,“我不吃胡萝卜,已经跟你讲过好多次了!”
好不容易当次小孩,她就要任性!
“嗯。”林思远神色淡然,从盛出的那碗汤里夹出块胡萝卜放到她面前长着兔耳的小碗里。
离音注意到了,嘴巴一下子噘得老高,林思远用洞察一切的目光看了她一眼,手里的筷子一移,伸到那条清蒸鲈鱼上,夹了肚子上最嫩的那块:“吃鱼吗?”
离音瞅瞅胡萝卜,再瞅瞅鱼,非常没骨气道:“吃。”
林思远眼里划过点点星光,将鱼肉放到她碗里。
离音瞅了瞅和鱼肉排排坐的胡萝卜,回想她每次说不吃什么,最后青年总有办法让她吃下的不堪回首的过往,心知自己今天又逃不掉了,黑溜溜的眼珠子一转,口吻娇蛮道,“我要你喂我。”
被林思远伺候得身心愉快,吃饱饭离音很快就困了,看了看在办公桌前处理公务的林思远,离音对林震的不满简直突破天际,林震本人经商手段了得,他那两个儿子却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整日溜猫逗狗,吃喝玩乐,不务正业。
这可苦了她的林管家了,既要带孩子,又要处理公务,忙得跟陀螺一样。
离音看着心疼,但又不敢待在家里,林震多年前受过严重的内伤,留下了后遗症,现在不过五十一岁,就已经满头白发了。
估计是急了,迫切地想知道她这个炉鼎到底有没有让人延年益寿的功能,上个月月底,他把离音叫到房里,骗她说他裤裆里有棒棒糖,当时那根棒棒糖翘得老高了,离音估计他就没穿内裤,离音不是真的小孩,当时就没上当,但林震可不管她上没上当,裤链一拉,那黝黑又格外精神的大jī_bā就跳出来向离音打招呼了。
要不是离音想方设法逃了出来,还不知道被怎么玩弄呢。
原主上辈子也经历过那一出,小孩的好奇心是很旺盛的,原主当时就没忍住好奇心,在林震循循善诱之下,不止帮林震kǒu_jiāo被射到嘴里,还差点失身。
要不是林震谨记着月事没来之前,不能让她失身,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那次原主虽然保住了贞操,林震却似乎是上瘾了,不时叫原主去,给他kǒu_jiāo,骗原主吃下他的jīng_yè。
也正因为有了原主上辈子的记忆,离音才会想找个靠山。
万幸林思远这个靠山够强大,那天她逃过林震的魔爪之后,假装无意将林震对她做的事透露给林思远。
林思远很受林震器重,很多年前她就知道了,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