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鎏越听,脸色越难看,突然伸手扯住了刘雍的耳朵:“好哇,这事儿你早知道?”
“哎哎,机密,这是机密,当然不能告诉你!”
刘鎏被气笑了,扯着他的耳朵拧了两圈:“所以你就看着你姐担惊受怕这些天,嗯?”
刘雍忍辱负重地任由她拧着。
姐弟俩正在院子里扯皮呢,院门口忽然传来一声轻笑,许融满脸惊喜地站在那里,目光落在刘鎏的身上,想不到看着那么雍容的女子,在自家弟弟面前,居然是这样的调皮。
看来,只要和她关系亲密起来,她竟更加可爱了。
“鎏儿表妹,刘雍,本宫新得了两筐本地的甜瓜,还有些随身用的物件,想着鎏儿表妹在家一贯是娇养着的,如今跟着咱们奔走,想必受苦了,就叫人拿来了,鎏儿表妹,你可别推辞!”
刘鎏心里为难死了,悄悄踢了刘雍一下。
刘雍立即狗腿子地上前,接了赏赐,半开玩笑地问:“殿下,微臣也想吃甜瓜呢,叫下人洗了切了,咱们分着吃了可好?这些日用的物件,您可不能光是赏给姐姐,微臣现在连个换洗衣物都没有,这匹布帛微臣瞧着喜欢,就给了微臣可好?”
许融暗暗失落了一回,温和地笑了笑:“也好,你们看着收拾。对了,方才护卫在城外猎了些野物,本宫上次吃了表妹烤的兔肉,念念不能忘,不知道表妹愿不愿意再为本宫劳累一次,烤些野味来尝尝?”
刘鎏嘴角一咧:“恐怕,没有调料啊……”
“这个不用担心,本宫已经让人去备调料和烤架了,一会儿就能送来了。来,咱们先坐下吃些瓜果!”
许融倒是不客气,在后院的石桌边坐下了。
刘鎏看看刘雍。
刘雍瘪瘪嘴:姐,我尽力了。
“表妹,来,坐吧。别站着了!都是自家人,这么客气做什么?”许融丰神俊朗,笑容温柔。
刘鎏却看得暗暗心惊,浑身皮子发颤地坐下了。
柳桐桐立即带着太守府的婢女给他们上了茶,又将瓜果洗好切好端上来,转身要离开了。哪知道回身看到刘雍鬼鬼祟祟地想跟着她离开,她眉心一皱,回身就是一脚。
刘雍接连被两个女人踹,苦着脸转身走回去,坐在了刘鎏和许融中间。
许融:“……”
刘鎏立即笑得开心极了,抬手给许融倒茶,又顺手给刘雍捏了块甜瓜:好小子,够意思!
刘雍低着头把自己当石墩子,闷头吃瓜,做一名合格的吃瓜群众。
许融浅笑着接了她递过来的茶,抿了一口,随即问道:“表妹,这几日城内外动荡不安,今日天气不错,城中又收拾停当,表妹愿不愿意出去逛逛?”
刘鎏眉心微微一皱。
刘雍霍地抬头:“我姐不能出去。”
许融奇道:“为什么?”
刘鎏也转过头来看他:对啊为什么啊你倒是给我好好编啊。
刘雍一咬牙:“我姐她……身子不爽利,往常……每个月这段日子,都是不出门的!”
刘鎏脸刷地红了,桌子底下抬脚就踹,你个死刘雍,找打!
许融陡然浑身一震,面色白了白。
刘鎏:“……”
她刷地站起来,又刷地跪下去:“太子殿下,臣女不是有意踹您的!”
许融忽然轻笑一声,抬手虚扶了她一把:“起来吧,恕你无罪!”
刘鎏苦着脸起身,坐下后,狠狠地白了刘雍一眼。
许融心知这是托词,可也实在不好勉强下去,只有轻声细语地说道:“既然表妹身子不舒服,本宫也不好强人所难,下次吧。”
他脾气这么好,倒是弄得刘鎏心里不安了。
许融虽好,可不是她的心上人啊,她实在无福消受!
很快,就有仆从陆陆续续地将洗好的野味和烤架都搬了进来,还有大厨片好的肉片鱼片,以及各色调味料。
刘鎏看得咋舌:烤肉吃的就是个粗犷的味儿,弄得这么精细,反倒失了野趣。
她还是认命地撸袖子干活,将兔子抹了薄薄的油脂架在火上烤,翻动的时候,突然就想起当日春猎,许劭板着脸一本正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