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其中高胖的一人,背上扛着一个大大的包袱。
三人鬼鬼祟祟的猫着腰,悄悄的走到了“本草医诊”门口。
其中两人把包袱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摆在了医诊门口,那竟是满满的一捆柴草。高胖子“嚓”一声点亮了手中的火折子。
高胖子把火折子朝着柴草堆扔过去,眼看草堆就要燃烧起来。
却不想,不知从哪儿突然伸出一只手,稳稳的接住了刚被扔出的火折子。
火折子的映照下,一个猫腰少年笑眯眯的看着高胖子。
高胖子虽身高体胖,反应却极快,他扭头撒腿想跑,但一双有力的大手抓住了他的双臂,只一个旋手,他便被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高胖子再一看,两个同伴早已直愣愣的躺倒在地上,被两个少年一人摁住一个,‘啪,啪’扇了好几个耳光。
一个说话瓮声瓮气的少年走过来踢了高胖子一脚,恨恨的骂道∶“混账玩意儿,敢来烧我家的医诊,看我不打死你!”
猫眼少年功成身退,“哎,想我木橡这般绝世高手,如今竟被用来抓这等小小毛贼,真真的天理不公、大材小用啊!”
嘀咕完哀叹一声,反身跃上屋顶睡大觉去了。
李众带着墨溪和小鼻仙,三人一起将捆成粽子般的三个毛贼连夜送去了县衙。
第二日刚过午时,有衙役来传墨若璧,墨若璧便带着墨池和墨溪一同去了县衙,在县衙门口,他们碰到了张绣掌。
张绣掌带着一个随身的婆子,她神色紧张,见了墨若璧只低头匆匆行了一礼,便脚步慌乱的随着衙役进了大堂。
墨家父女三人也随之进了大堂内。
等候片刻后,元县令开堂审案。
端坐堂上的元大人满面肃然,堂下跪着的三人具都二十左右,一人肥头大耳,另二人则是满脸猥琐之像。
三人皆是鼻青脸肿,看起来昨晚,李众带着墨溪和小鼻仙将这三人收拾的够惨。
墨若碧和墨池墨溪立在堂下右侧,张绣掌则被安排在左侧。
待四人按照堂审规矩报上名姓,只听元大人一拍惊堂木,堂中间跪着的三人便是一颤,赶紧趴伏在地上
“堂下嫌犯,报上名来!”
肥头大耳之人先开口,他左脸高高鼓起,口齿也有些不太清楚,听了元大人的话忙磕头道:“回大人话,小人王八,家住西关螺市口。”
听到这儿,墨溪没忍住‘嘿嘿’一笑,但立刻感觉到旁边站立的父亲看过来的严厉眼神,忙挺直了上身在原告位上一本正经的跪好。
另外两人也赶紧回答道:“小人吴九,家里也在螺市口。”
“小人刘四,也在螺市口。”
西关螺市口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这里居住着倒夜香、干苦力、暗门子等等宜阳最底层的人。
“王八...咳咳,你可知罪?本官问你,你昨夜为何与吴九、刘四一同去‘本草医诊’纵火?”
元县令的话音刚落,张绣掌的脸色便白了几分。
她今日穿了一身水红色石榴裙,外罩白色玉兰蝉翼纱,衬着她的细腰丰臀,即使此刻紧张的跪在这肃穆的公堂上,也仍不损半分她的艳丽妖娆。
“大人,小人知罪,但是小人和墨大夫无怨无仇,不是想要害他性命啊。是小人贪财,收了一个老太婆的银子,那老太婆说让我兄弟几个点火烧了墨大夫医诊的大门就行,而且还再三叮咛小人只能烧医诊大门,千万不能伤任何人的性命。
求大人饶恕,小人几个也没成事,那银子小的几个也不敢要了,大人您找那婆子治罪才是找对了人啊!”
那王八说完一番话,便如捣蒜般又连磕了几个响头。他旁侧的吴九和刘四也忙同他一起磕了几个头,口里一直喊叫着‘求大人饶恕’。
肃穆的公堂上便有些闹哄哄的令人烦躁。
墨池看一眼跪在对面的张绣掌,觉得她此时的神情却比刚才镇定了许多。
‘啪’,元大人一拍惊堂木,大声呵斥道:“安静!公堂之上,岂容尔等随意喧哗,谁是疑犯,又岂容尔诘问!”
三人顿时安静下来,元大人又问:“王.....八,你可知找你的老太婆姓甚名谁?”
王八便指着张绣掌道:“大人,昨晚小人就告诉王大人了啊,您不是把她已经押到堂上了吗?
那老太婆是张绣掌家的婆子,咱们这些在街道上混的,对张绣掌这样的女子总是特别留意的,那婆子一直跟着张绣掌,我们见过好几次。
那天她虽然戴了帕子遮了半边脸,但我们这种人别的本事没有,认人那是一认一个准儿的,那老太婆一定是张绣掌贴身的婆子。”
元大人便看向张绣掌,又问:“张氏阿霞,你可有话要说?”
张绣掌却笑了,她微微抬起了下颚,朗声道:“民女知罪,此案大人不用再审,的确是民女派身边的婆子找的此人,想要烧了墨大夫医诊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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