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手持免死金牌站在柳府门口,和秦书淮的人马对峙着,不肯退后一步。
秦书淮从人群中走到柳夫人面前,点了点头:“柳夫人。”
“淮安王爷,”柳夫人故作平静开口,然而言语间却仍旧带了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颤抖,昭示着这个女子内心的不平,可她再不平,她也做不了什么,只能是依旧保持着自己那尊贵高傲的模样,含笑道:“今日这样大的阵仗,来柳家,所为何事?”
“昨夜柳大人勾结贼人刺杀长公主,我今日便带人过来捉拿凶手,柳夫人,柳石轩人呢?”
这话出口,柳夫人脸色立刻变了脸色,然而她理智尚存,平静道:“此事我等一概不知,而且,哪怕当真出了此事,也该由御史台先奏,摄政王直接插手,怕是不妥。”
“非常时期,自然非常行事,”秦书淮注视着柳夫人,不肯放过她脸上任何表情,慢慢道:“柳大人,怕是没回柳家吧?”
“的确如此,”柳夫人点了点头:“所以,王爷请回吧。”
“柳夫人,”秦书淮倒也没有计较柳夫人逐人的行径,反而是问:“您甘心吗?”
“你什么意思?”柳夫人皱起眉头,秦书淮神色平静,眼中全是了然和通透:“一直活在那个人的阴影下,您甘心吗?”
“哪怕您生了嫡长子,哪怕您和柳大人一生荣辱与共,可是在那个人面前,柳大人却还是毫不顾忌选了对方。他为了他和那个人的女儿刺杀长公主,却分毫没有想过你和柳书彦。柳书彦如今还在边疆,手握兵权,若柳石轩出事,柳书彦首当其冲被影响。毕竟,他不是他父亲,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柳石轩出事却不理会。”
“可是,他该如何理会呢?”
秦书淮每一句话,都说得格外锐利:“他若保柳石轩,那就是犯上作乱蔑视皇权之罪。这罪名他担不起,那只有第二条,他带着世家起兵。”
柳夫人脸色越来越难看,秦书淮却是笑了:“若世家起兵,齐国内乱,北燕趁虚而入,这亡国灭族之祸,你觉得,该由谁来承担?”
“是本来就心死如灰行将就木的柳石轩,还是你那前途无量的儿子,柳书彦?”
“你……”
柳夫人颤抖着唇:“你到底想做什么?”
“劳烦柳夫人让开,本王要追查线索。”
“仅是如此?”
“还劳烦柳夫人写封信给柳书彦,”秦书淮的眼神冷下来:“他父亲咎由自取,他若不动,一切事宜,与他无关。”
柳夫人没说话,然而她捏着免死金牌,却没有再挡在正中央。秦书淮提步往里走去,她也没有阻拦。
见秦书淮畅通无阻进去,所有人立刻跟着进去。秦书淮直奔柳诗韵的屋中,开始翻找柳诗韵的东西。
江春有些疑惑:“主子,你在找什么?”
“正是不知道该找什么,”秦书淮平静道:“所以才找。”
“主子是觉得,柳诗韵该知道什么?”
“你不觉得很巧吗?”
秦书淮一面翻着柳诗韵书架上的书,一面道:“最初我来齐国,董家向陛下建议杀芃芃,她和董婉怡交好;后来董家与我联姻,是她建议;再到如今芃芃被陷害,也是她用了自己的命来换。你说,她为什么和芃芃,这么密切呢?如果芃芃是姜漪,也是董婉怡,那也就意味着,芃芃每一次死,都有她的影子在里面。”
秦书淮说着,迅速翻找着柳诗韵的书柜。
直到翻到某一本书,秦书淮却无法拿出来,他将这书周边的书都清了,这才发现,这本书与其说是书,不如说是一种装饰。它早就黏在了墙上,坚硬如石。
秦书淮摸了摸那书,想办法转动了一个角度,旁边一道石门猛地打开,一间密室显现出来。
密室里暗无天日,就一张床,一个桌子,还有一个书架。
这书架上放着一个木盒,秦书淮走到那木盒边上,打开了木盒,看见里面全是一些信。
秦书淮打开了其中一封,猛地睁大了眼睛。
那信上全是秦芃当年斑斑劣迹的事,秦书淮立刻明白,这封信,就是当年送进南齐宫廷给秦文宣那一封!
正是这封信,让秦文宣下定决心要杀赵芃。
相似的信,他曾在齐国宫廷里看到过一封,那上面的事迹写得更简练,更有南齐独有的文字风格。然而这封信,却是地地道道用了北燕语写的。
北燕语言中,不同阶层用词的习惯是不一样的。有些词只能皇帝用,有些词却是可以皇子用。
秦书淮一眼就看出来,这封信是一位皇子写的。
这位皇子非常熟悉秦芃,而且,这位皇子有一个字写的不对,反复出错。
秦书淮死死盯着这封信的原件,手微微颤抖。
赵一有些疑惑:“ 主子,怎么了?”
“去找赵钰。”
秦书淮猛地回头,提高了声音:“不能让他带芃芃走!”
会把那个字反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