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就不要多说了。
秦书淮说完这句话,就觉得有些不对了,想了想,自己确实是急了些,这话不该是这么说的。
该怎么说?
你打我其实也不是特别疼,要不要再来几下?
这样不行,会显得太亲密,太有目的,怕秦芃是会被吓到的。
左思右想,秦书淮决定换一个话题,他转头看向柳书彦:“我有些事想和太傅商量。”
柳书彦拉着秦芃,抬头婉拒:“我今日和公主有约,还是改日……”
“要事。”
摄政王说要事,那一定不会太简单。柳书彦是个知道轻重的人,想了想,同秦芃道:“公主,我们明日再约吧。”
“好。”
秦芃笑着点点头,倒也不是很介意。
柳书彦便跟着秦书淮走了。
秦书淮带着柳书彦上了马车,一路往郊外行去,柳书彦有些不安:“王爷到底想同在下说什么事?”
“稍安勿躁。”
秦书淮说得郑重,于是柳书彦跟着秦书淮出了城,然后大半夜爬上山,秦书淮确定已经到了宵禁,柳书彦就算回去也不能厚着脸皮去找秦芃之后,他才终于道:“这就是我要说的事了。”
“嗯?”
柳书彦和秦书淮站在山顶,看见秦书淮一脸认真道:“有人同我说你观星很准,我想请你看一看齐国的国运。”
柳书彦:“……”
片刻后,柳书彦终于忍住打人的冲动,慢慢道:“王爷,这就是你说要事?”
“嗯。”
“你认真的?”
“事关国运!”
柳书彦深吸了一口气,拱手转身:“告辞。”
走了两步,柳书彦忍不住停住步子,规劝道:“王爷,您毕竟是摄政王,我知道您对赵芃感情深厚,但死了的人是不会活过来的,您别神神叨叨搞这些东西了。观星看国运,做不得数的!”
说完,柳书彦变转身走了。
等柳书彦走了,赵一走上来,叹了口气道:“王爷,下次想个好点的理由吧。”
“不想。”
秦书淮眺望远方宣京阑珊灯火,赵一忍不住道:“您做得太明显,柳书彦很快会意识到的。”
“那就让他知道。”
秦书淮神色冷漠:“我对我妻子好,我还怕人知道?!”
“公主会知道。”
一听这话,秦书淮便沉默了。
赵芃仿佛是他的软肋,一戳,他就立刻缴械投降,不需要任何理由。
他转过头去,好久后,才终于道:“我知道了。”
第二日早朝,朝廷里突然讨论去了南城军军防的问题。
南城军是柳书彦一手建的,虽然现在柳书彦在太傅的位置让任职,但南城军名义上有了新的首领,但懂事的都心知肚明,南城军真正的掌管人,依旧是柳书彦。
早朝有人参南城军现在管理混乱,柳书彦听着,便明白这事儿是冲着他来的。
他也不说话,朝上人争执来争执去,秦书淮终于开了口:“既然如此,不妨柳太傅再回去管一管。”
说着,秦书淮抬头看向柳书彦:“虽然当了太傅,但也不能忘本。”
柳书彦说不了什么,只能低头应是。
下朝之后,秦芃照旧要去水榭,秦书淮突然叫住她:“殿下,我有些事想同殿下商议。”
秦芃有些疑惑,谁都知道,她就是个名义上的闲散长公主,给她的折子都不痛不痒的,可秦书淮却突然说要商议?
商议什么?
秦芃一时有些不理解,但还是让白芷去给柳书彦说了一声,然后便跟着秦书淮去了他办公的地方。
秦书淮拿出了一堆折子,地方水利、财政支出、各国外交……
都是要害的事情,秦书淮将折子往秦芃面前一推,认真道:“这些都是今日要商讨的大事,公主先过目一遍吧。”
一听这话,秦芃脸色就变了,她皱眉道:“王爷确定要我看这些。”
“您是镇国长公主,”秦书淮说得格外冷静:“这是您该有的权力。”
秦芃一时无言。
看这些折子意味着什么,秦书淮不可能不知道,可是现在他却愿意让她来一同处理这些关键的事。
处理这些事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有了决定的权力,有了和他人互换资源的资本,有了给自己安排人手的可能。
对于大多数人来讲,选一个人站队,往往是因为那个人能给与他更好的未来前景。一个没有实权的公主永远让人看不起,哪怕她是镇国长公主,可秦芃相信,就算是一般的世家贵族的女孩子,也瞧不上她。
她抿了抿唇,终于道:“能否告诉我,您为何改了主意?”
秦书淮不说话,他不能说实话,拿起一封折子,垂眸道:“先从江州今年的水患开始聊吧。”
见秦书淮不打算说,秦芃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