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看到吧张峰?你的女人像条母狗一样被人上了……你开心了吧?你满足
了吧?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不是我张慧慧对不起你,不是我张慧慧没有原
则。张峰,你好好看着,你看着自己的女人被人上着。你看着………」
张慧慧被体内的一股股热流骚弄地眩晕。
她浪荡着叫了几声,然后像触电一般,全身开始剧烈的抽搐。她被巨大的情
感彻底掀翻,她只是觉得自己像是孤舟遇见了海啸,向是旅人碰见了尘暴。
她完全失去了自己,满脑子都盘旋着跌沓起伏的漩涡,浑身上下,无一处不
再颤酥着。
张手艺并没有那么长久,然而张慧慧却很快登顶。
谁知道呢?也许男女之性,本身就是发泄不满。至於对谁不满,因何不满,
性本身并不关心,它关心的,只是进入,只是含吐。
它的表徵,便是女人的泥泞,和男人的肿起。
有过第一次,难免就有第二次。
第三次以后,往往会有无数次。
张慧慧何尝不懂得,她和张手艺之间的畸形恋情犹如吸毒一样让人欲罢不能,
而长久的纠缠却能让人彻底的堕落。
她早想结束这种让她苦不堪言的关系了,但她却找不到结束的理由。
因为张慧慧依旧在狠着她的男人。
张慧慧记得完事后的张手艺说道:
「回头我给你要写信。谁让咱是两个苦命人呢?苦命人就该抱在一起暖和。」
他穿上裤子,心满意足地走出院门的时候,张慧慧不由地感到噁心。
她跑到后院,流着眼泪,「哇哇哇」地乾呕了很久。
一个多月后,张慧慧收到了一封莫名其妙的信。
信里只夹着一张破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巫镇,孔子庙,后
厢房第三间。端午节。」
十天后,她居然去了。
棒子轻轻地握住张阿姨冰凉的手,送到自己的嘴边,轻轻的哈了几口气。
「阿姨你的手!太凉了。」
张阿姨任由棒子哈着,脸上终於露出了一丝疲惫的笑容。
「阿姨?」
「嗯?」
「我想告诉你我的看法。」
「啥看法?」
棒子红着脸说:
「那个张手艺,他根本配不上你。」
「是吗?你为啥这么说?」
张阿姨不禁问道。
「你不愿意,他还要强迫你,说啥『柴火都被你点着了,你还想拍屁股走人』
的话,我听着气的很!」
张阿姨突然羞得一脸红霞,她连忙低下头来掩饰着自己的慌乱。
「棒子这个傢伙,居然看到了全部!」
张阿姨无比尴尬地想着,但同时,张阿姨又打心眼里感激棒子,毕竟自己下
午和张手艺在一起的时候,的确不想让他进入自己的身体,这也是张阿姨第一次
感到被自己并不喜欢的人进入是种让人无法忍受的冒犯。
而产生这种变化的原因,恰恰是在中药铺看到了棒子。
棒子的出现,让张阿姨感到无比的自责和羞耻。当然并不是因为她有多么喜
欢这个小伙子,而是因为棒子的靦腆和羞怯,让她看到了人性的善和人性的美。
这份善和这份美,衬托得她与张手艺的那层关系无比地肮髒和下作。
张阿姨并不清楚,这个变化的根本原因,是她渐渐放下了心中的仇恨,是她
渐渐淡忘了离家许久的张峰。
【(48)山路上跑着拉柴的车,柴草堆里躺着个张阿姨】
握住张阿姨那绵软滑腻的手,看着张阿姨那起伏不停的胸,棒子又是羞涩,
又是心急。
羞涩什么呢?心急什么呢?棒子他说不上。他只是觉得落日快要坠入群山之
间;弯弯曲曲的山路总有走完的时刻。他只是觉得张阿姨是熟透了的女人,就像
晚秋时分挂在枝头的苹果。他暗暗祈祷,祈祷时光为他和她驻留片刻,祈祷小四
轮可以漫无目的地开下去。
一直走在路上,一直躺在柴草上。
棒子闭上眼睛,将张阿姨的棉手放在了自己的面颊上。
他侧身躺着,面朝着她。
而她盯着棒子,眼睛里的爱,像山间流淌的小溪一样。
「棒子……」
张阿姨柔声呼唤。
「嗯。」棒子侧身躺着,眼睛依然闭着。
「我以为你睡着了。」
棒子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柴草软软的垫在他的身下,绵手滑滑地盖着他
的脸蛋,马达「突突突突」的规律响声一个不停地报道着自己的行程——棒子醉
在了群山之间。
张阿姨半是满足、半是怜惜地歎了口气,将自己的身体朝棒子方向挪了挪。
这样,她就可以和棒子面对面了。
他能够感到张阿姨的呼吸。
那是一种带着淡淡体香的温润,也是一种微微发痒的轻挠,像极了柔软的羽
毛,在面颊上来来回回地轻斐。
正当?
??阿姨默默地注视着棒子那张沉醉满足的脸庞时,小四轮突然一个大大的
颠簸,托在后面的大框框「哐当」一下弹了起来,然后又「咵沓」一声砸了下去。
躺在柴草之中的张阿姨和棒子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被颠得像两只落地的皮球
一般弹了起来,然后又重新落进了满框的厚实柴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