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则若是今天不敬茶,谁知道福晋会不会借这事生事,以后想敬茶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这种福晋当然不可能忘了,她只是故意忘了。
没想到妧伊竟当堂提起,福晋眼中闪过恼怒,但脸上依旧端庄得体。
“瞧我这性,竟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福晋冲着妧伊带着歉意的笑容说到。
“锦绣,上茶来了。”
“是,福晋。”
锦绣退出去端茶,福晋又看着妧伊说道:
“这泡茶还得需一会儿功夫,郭妹妹你身子重,就先坐下吧。”
福晋看着和善,妧伊却不敢听她的话。
“多谢福晋。不过不用了,只是一小会,婢妾站着等就行。”
她绝不能去坐下,谁知道等她坐下之后福晋会不会又‘忘了’,她还是站着提醒福晋的好。
“郭妹妹还是不要任性才好,你腹中可是怀着贝勒爷的小阿哥呢。若是累着小阿哥那可就不好了。妹妹你还是坐下吧。”
“福晋说的是,郭妹妹你腹中可是怀着贝勒爷的子嗣,怎么能这么任性。福晋可是都是为了你好,你该多听福晋的。”
苏格格突然插话,指责妧伊任性不顾腹中子嗣,又小小奉承了福晋。
只是今天妧伊坚持,对苏格格的话充耳不闻。
“多谢福晋关心,婢妾身体很好,站一起小会没关系。婢妾还没敬茶呢,怎能就坐下,那岂不是对福晋您不敬。还有锦绣姑娘这茶泡了这么久,这会也该来了吧。”
妧伊直接委婉指出锦绣故意拖拉,福晋更加不喜,不得不让人催锦绣快点。
妧伊就这么静静的站在正堂中央站了近两刻钟,锦绣这才端着一杯茶慢悠悠进来了。
“好了,茶来了。敬茶吧。”
或许是见妧伊坚持知道不能改变,福晋倒也没再刁难妧伊,只是说话的声音冷淡了许多。
妧伊跪在蒲、团上,接过锦绣递过的茶,妧伊双手端茶奉给四福晋。
“婢妾郭氏给福晋敬茶,福晋请喝茶。”
也不知道锦绣是不是刚煮过这茶盏,茶盏十分烫,将妧伊一双白嫩的手,手指已经烫通红。
妧伊刚接过茶杯时烫得妧伊差点将茶杯丢出去,不过她硬生生是给忍住了。
不用想也知道,锦绣这是故意为之,想破坏她今日敬茶。锦绣不过是个丫鬟,想必是不敢擅自做主的,而且能指使得动锦绣的也就只有福晋。
如此想妧伊心里对四福晋也不禁心中生怨,为了对府她,福晋还真是无所不用极啊,连这种招数都想出来了。
茶杯烫她的手还罢,妧伊现在更担心,若是福晋接过这茶杯烫着将茶杯给丢了,那可就糟糕了。若是福晋将茶杯给丢了,那她这茶岂不是敬不成了。
所以在福晋伸手过准备接茶时,妧伊立即开口说道:
“福晋您小心些,这茶杯太烫了,若是烫着您的手可就不好了。也不知锦绣姑娘是如何煮这茶的,连茶盏都这么烫手。婢妾位卑手皮粗厚禁得住烫,可是惹是烫着福晋,那岂不是婢妾的罪过。”
凡但是伺候主子的奴才都知道,上茶绝不能上茶水滚烫的茶。
妧伊直接将这事明着揭出来,几乎是在说是福晋在刁难她。
原本心中有想法的福晋听妧伊这么一提醒,便是想做什么也都做不成了。
福晋自然不可能承认这事是她吩咐做,所以福晋只能呵斥锦绣以给她自己开脱。
“锦绣,你是怎么泡茶的?”
“福晋恕罪,婢妾这是头一回泡茶,水温没掌握好,奴才知道错了,福晋恕罪。”
锦绣在妧伊说茶太烫时就已经跪下了,这会更是认错得很干脆,福晋却只顾着训斥锦绣竟然忘了接茶。妧伊一直这么端着,茶盏也一直烫她的手。
妧伊感觉到指尖的刺痛,她再次出声。
“福晋请喝茶。”
妧伊将茶杯再次奉高,几乎已经端到了福晋面前。
福晋这回是想装也装不下去了。
福晋接过妧伊奉上的茶,作势呡了一下,赶紧将茶杯放到下一旁锦绣端着托盘里。放下茶杯之后,福晋暗中抖着手指,看来也是被烫着了。
妧伊自然是注意到福晋的动作,低头看自己被烫得通红已经起了水泡的指尖,妧伊心里悄悄记上一笔。
“今日起,你就是贝勒爷的格格了。你要遵守贝勒府的规矩,往后要好好侍候贝勒爷,事事当以贝勒爷为先,为贝勒爷繁衍子嗣。”
“婢妾多谢福晋教诲。”
承听福晋教诲,妧伊恭敬的谢恩。
妧伊又向福晋奉上面见礼,福晋又赐下赏赐之后叫妧伊起身,如此这敬茶之礼便是完成了。
“坐下吧,你怀着小阿哥,可别是累着贝勒爷的小阿哥的才好。”
“是。”
妧伊这回很听话地坐下。
福晋却没有停嘴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