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尔佳主子恕罪。”
听妧伊问话刚站起来的苏培盛突然就跪下了。
“奴才办是不利,没审问出来, 那熬药的宫女咬舌延自尽了。”
“自尽?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仔细说来。”
“回郭尔佳主子奴才仔细查了,事情是这样……”
妧伊到的当天,苏培盛得了吩咐就立即命人调查,所有有关的人都被拿下。经过调查, 太医开的方子是没有问题, 太医抓到的药也没有问题, 伺候九安的奴才也没有擅自给九安换药,问题就出在了那熬药的宫女身上。
是那宫女在熬药的时候偷偷从太医配好的药中偷了两味药, 她偷了两味药, 这药方就不全了,也就没了药效。
“奴才亲自审问那宫女, 没想到那宫女还是个嘴硬的,奴才命人动了严刑她死咬牙不肯说。后来她突然表示愿意说了,奴才便命人松了她的口,没想那宫女趁机咬舌自尽了。”
“奴才办事不利,还郭尔佳主子责罚。”
“若是我再晚来一天,我儿就给那奴才给害了性命了。”
“尔等就是这么照顾主子的?尔等如此这般让王爷与我如何放心?”
妧伊语气不好,带着怒火责问。
她儿子差点就没命了,若是她再晚到一天她的儿子就给那奴才给害了。亏得那药方没有因为少两味药变成毒/药,否则她的九安就等不到她来了。
苏培盛还是四爷身边的得用之人,竟连个凶手都查不出。妧伊失望不已。
苏培盛办事不利,妧伊心中恼火。
恼苏培盛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你是王爷身边得用之人,我只是侧福晋还没胆子越过王爷责罚你。等王爷醒了你自己去跟王爷请罪。”
“郭尔佳主子息怒,奴才已经命人去查那宫女的家人及与她接触过的人,想来会有些线索。”
妧伊厉声责问,也自知自己办事不利的苏培盛心里惶恐满额冷汗。
“我孤身前来,身边也没有可用之人,这事你自己看着办。”
妧伊倒是想亲自去查,可惜她一没时间二没人手。四爷和九安这她是万万不能离开。
苏培盛能不能查到这会妧伊已经不抱希望了,还不如等四爷醒了让四爷查。
“对了,我来那日你说耿氏病了,耿氏现在如何?太医怎么说?”
“耿格格那奴才早已经安排太医照顾,耿格格底子一向不错,太医说了并无大碍了。”
“知道了,一会儿你在这照顾王爷和三阿哥,我去看看耿氏。记住,我没回来之前,你绝对不能离开这帐篷。”
除了自己和苏培盛,别人妧伊都不放心。
又给四爷喂了药,不想刚喂完四爷就吐了。妧伊不得不再次给四爷喂药,喂完药之后又伺候四爷梳洗清理。
等照顾父子俩吃下药已经大半天过去了。
妧伊叮嘱苏培盛留下,她叫宫女带路去看耿氏。
妧伊从帐篷出来直接往耿氏的帐篷去,她进入了耿氏帐篷后她并没有注意到就在她身后不远处有人看到她进了耿氏的帐篷立即转身匆忙进了另一个帐篷。
“平儿,你说侧福晋是不是怀疑上我了?”
自妧伊到了之后,钮祜禄氏这两日那是寝食难安,整个人比照顾四爷时还要憔悴。
“不会的,是宫女生了歹心想害三阿哥,格格您什么也没做,那些事都与您无关,就算是侧福晋也不能随随便便怀疑主子您。格格您侍疾照顾王爷,也是有功劳的。”
“可是……你说的对。都是奴才生了歹心想害三阿哥,她是死有余辜。”
钮祜禄氏顿了一下,不知想到什么她突然坚定起来。
正这时帐篷门被掀开,钮祜禄氏的另一个婢女安儿进来。
“格格,奴才看到侧福晋去耿格格那了。”
安儿进帐篷连礼都没来得及请焦急地说道:“格格,您现在去看王爷吗?”
“格格,安儿说得对,您快去看王爷吧。”
“就是。格格您照顾王爷这么多天,劳心劳力的,可不能叫侧福晋抢了您的功劳。”
钮祜禄氏起身立即要出去。
“格格,奴才伺候您梳洗一下,您换身衣服再去吧。”
“不用。”
钮祜禄氏脚下没停出了帐篷往主帐去。
她伺候王爷辛苦根本没时间打理自己,自然是不会有好气色也不会周身整洁。
妧伊进了耿氏的帐篷就见耿氏的丫鬟敦儿守在床前,耿氏正倚靠在床上和敦儿说着话。妧伊突然进来将主仆俩给惊着了。
妧伊已经来了几天了,耿氏自然已经知道妧伊来了。
“侧福晋。”
“婢妾……”
“你病着不必起身。快趟下吧。”
耿氏看到妧伊欲起身行礼被妧伊给阻止了。
“侧福晋请坐。”
敦儿赶紧起身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