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光头闯进酒铺扔下一锭银子叫道:“来一罐好酒”。这光头生的魁梧雄壮,一双大手象浦 扇一般,身上的衣裳破烂油腻。“快点,磨磨蹭蹭的”,光头喊道。
“吵什么”,张靖雄心里正烦,那个光头就坐在他旁边的桌子上,声音如牛吼一般,吵得他心烦。
“他妈的,老子声音天生就这么大,你个毛头小子也敢来教训我,活得不耐烦了”,光头嚷的声音更大了。
张靖雄心中气闷,一股气都撒在光头身上,拿起一个酒碗就扔了过去。光头身手敏捷,闪身躲开酒碗,纵身扑了上来,“有两下子”,说着一掌打向张靖雄。
张靖雄看得清楚,单掌顺过,回手劈去,光头急闪,张靖雄又飞起一脚,光头被逼得身形后纵,张靖雄随即抬起一指,一道寒气射了出。张靖雄并没有运足功力,只想给他点教训。光头猝不及防,指气贴着他的肩头飞过,刺迫了他肩头的衣衫。一个干瘦的老头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光头的后面,张靖雄竟没有发觉,眼看指气就要打到老头的胸膛,张靖雄大惊,想喊都来不及了。
谁知那老头浑然不觉,笑嘻嘻地走到一张桌子边坐下。张靖雄更吃惊了,这一惊非同小可,虽然这一指没有运足功力,但天下没人能够在被打中之后竟然浑然不觉,连衣服都没破。
“阁下和张靖英是什么关系?”
张靖雄没心情理他,眼睛盯着瘦老头,只说了一句,“我叫张靖雄。”
“原来是张四公子,得罪了,在下龙千度”,龙千度说罢见张靖雄没理他,转身跑了出去。
张靖雄盯着瘦老头,瘦老头要了碗茶,径自喝了起来 老头喝了两口茶,自己说起话来:“功本无招,见招起招,手随心动,见势就势。无乃天下之始,有从无来,有乃万物之母。阴阳相济,独阴不生,阴中亦有阳,玄阴之功非独阴而出”,张靖雄听得明白,知道这老头定非凡人,他在讲武学的精义,也道出自己武功的漏洞。张靖雄从小习练玄阴功,混元功则练得不勤,张靖英也说他应该多练混元功,平衡体内阴阳。这个老头竟然一眼看出,张靖雄更是吃惊。
张靖雄心中一动,对老头说道:“我想起一个人,但这个人现在至少应该一百岁左右,而看前辈的样子不过五六十岁,不知……”,张靖雄顿住。
老头终于转过头来看他,哈哈笑着说:“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小兄弟是否遇到了难事?”,老头站起身来说道。
张靖雄点头,“在下武功不济,被人夺妻”。
老头走到他身边坐下,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莫要烦恼,来,咱俩喝两杯”,说着拿起张靖雄 放在桌子上的酒倒上,自己喝了起来。老头与张靖雄东一榔头西一棒子胡扯起来,一会儿说 武功精义,一会儿说鬼怪故事,一会儿说鸡毛蒜皮,张靖雄在一边静静地听着,偶尔回答两句。 这样老头絮絮叨叨说了一个时辰,酒也喝了一大罐子。老头好像醉了,歪歪斜斜地站起来,走到门口,对小二说:“这位小兄弟付账”,便走出门一拐。张靖雄忙追了上去,可他出门一看,哪里还有老头半个人影。张靖雄心中越来越是惊异:这老头是人是鬼?天已经黑了,张靖雄付了账,一个人朝着神凤教总坛奔去,他早已打探出神凤教总坛,几天来一直在附近转悠,却想不出怎样能救柳香香出来,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一路上他胡思乱想,不觉已经到了,远远地看到神凤教总坛山上的大门。“怎么这么快?”,张靖雄忖道。 张靖雄换上准备好的神凤教服装,慢慢地走了过去。
神凤教主在堂内正与沌地使者说话。
“圣武帮的势力很大,现在群龙无首,我们应该趁机收拢一些势力”,沌地使者道。
“都是些酒囊饭袋,收复他们又有何用”,神凤教主现在非常迷信自己的武功,他对扩张自己的实力不感兴趣了。“禀报教主,门口有人冒充神教中人,兄弟们正与他交手,但这个人太厉害,我们拦不住他。”
“好大的胆子”,神凤教主冷笑了一声。
门口,张靖雄把一群神凤教徒打得落花流水,他被发现后并不想逃跑,他想看一眼柳香香。 张靖雄刚刚踢翻一个神凤教徒,只觉一个影子幽灵般飘过来,霎时便到了眼前,一股劲风扑面而来,张靖雄闪身便躲,抬手玄阴指指出,神凤教主闪身躲过,口中 “咦”了一声,转身抓向张靖雄,张靖雄侧身顺掌拨去,抬起一腿踢出,神凤教主腾空翻过,在空中喝道:“小子”。
张靖雄不明所以,没跟他废话,“我想见她”。
“不行,神教中人平时尚不能轻易见她,何况你这个教外之人。你究竟练的什么功夫”,神凤教对张靖雄的武功发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要看香香一眼”,张靖雄依然没有搭茬,他觉得神凤教主明知故问。
“找死”,神凤教主有点发怒了,纵身飘向张靖雄,一掌拍了过去,这一掌运足了功力,张靖雄感到窒息的气浪迎面拍来,他向旁一闪,身体顺势一转,一指玄阴指指了过去。神凤教主身形在空中一兜,闪过指气,径直奔张靖雄抓来,张靖雄单手以柔劲化解。与神凤教主两臂相交,张靖雄顿感沉重无比,胸口一窒,差点没站主,这时忽觉丹田一股真气腾然升起,张靖雄来不及多想,用尽全身力气一甩,身体向后纵去。
神凤教主被甩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