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会这样对你?你跟我说,我会帮助你的。”夏漓安说道。
老人脸上露出忧虑的表情,似在犹豫是否告知。
“你害死过几个人?”百里轩直接问道。
老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夏漓安见老人的表情后,说道:“我既然说了会帮你,就一定会信守承诺的。”
老人犹豫的半天,眼里布满了泪水,说道:“我不是有意的。”
“那你一个,一个的说吧。”百里轩淡淡的开口,然后在小摊上顺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老人捂着胸口,叹了叹气,缓缓说道:
“四十几年前,天旱,粮食收成不好,连续几年这样,各家的粮食都吃得干干净净之后,饥荒就开始了。
那时我一家四口人,你们刚在所见的是我小儿子,我还有个大儿子。
饥荒时,我们这小镇方圆几百里的树皮都被吃得干干净净,一眼望过去,地上是一点绿色都没有。
我一家四人,原本也是该死在那场饥荒里的。
当时我小儿子还在襁褓中,吃母乳,所以只要我妻子活着,他就还是有一口奶水喝的。我大儿子则不同,他才六岁多一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那有我夫妻两挨饿,之后他就被活活饿死了。”
说道这时老人停了下来,抱头痛哭。
夏漓安只觉得心痛,饥荒害死的人不知有几千万啊!
老人情绪稳定下来后,接着说道:
“当时,我考虑了好久才做出一个决定,我决定我们夫妻要吃了大儿子的肉,活下去”
夏漓安睁大了眼睛,看着老人,都说虎毒不食子,这亲生父母还吃孩子的肉!丧尽天良啊,把人家**都毁坏了,投不了胎,不找你,找谁?
老人盯着他们诧异的眼神接着说道:“我夫人不准我这么做,我好说歹说,说了很久才说服她。她也是为我小儿考虑,才答应下来的。
我把大儿子抱到柴房,举刀的时候,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喊了我一声:爹爹。
我当时就明白了,他之前只是休克而已。但我狠下心,这刀还是落在了他的身上。这事我夫人并不知道”
老人颤抖着说完,后又趴在桌子上痛哭了起来。还带着哭腔说:“这几十年来,我一直睡不好觉,晚晚上都梦见孩子叫我:爹爹。这么久以来也是我第一次说出事实”
夏漓安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被震惊到了,天底下,居然有这样的父亲,想想都可怕!再想想自己的父亲,夏漓安觉得自己很幸运。同时也可怜那个孩子,死了被吃,很可怜,再加上又是被自己父亲杀害,还投不了胎,只能在这时间飘荡,陪伴他的只有寂寞孤零
百里轩情绪控制得很好,他现在看上去只是皱着眉头。
百里轩见老人的哭泣声渐渐弱了下来,说道:“再说第二个吧。”
老人听到后,落下几颗泪,手撑着自己的头说道:
“我和妻子,小孩活过饥荒后,慢慢的依靠着经商,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小儿很争气,读书很用功,之后在乡里还小有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