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
“不知谢道长可曾听说过此前这大魏的国师逢熙?”他问道。
蕴宁点了点头:“贫道略有耳闻。”
刘叔玉见此,便继续道:“那么谢道长也该晓得,那国师逢熙本就是狼子野心,他趁着陛下昏迷不醒,篡权乱政,搞得朝野上下是怨声载道……如今本相顺应天意清君侧!可那逢熙却带着陛下,失踪了……本相是一直在找他啊,就怕他会危及陛下的性命……只是这逢熙似乎会些邪术,早些年便一直依靠那些把戏迷惑陛下,如今又行踪不明,我也是到了今日,方才找到了他的下落啊。”
蕴宁听着刘叔玉说了这么多,心里只当这人在放屁。
把自己说得那般忠君爱国……这刘叔玉的脸皮可真是厚!
只是……他竟找到了逢熙的下落?
蕴宁心下一紧,面上却无甚表情:“丞相请说,需要贫道做什么?”
刘叔玉似乎就是在等蕴宁说出这一句话。
他当即道:“谢道长,依本相来看,那逢熙根本就是妖邪……本相是想请道长你,为大魏除害!”
蕴宁的表情一瞬有些龟裂。
什、什么?除害?除谁……逢熙?
天哪这个老东西怕是想害死她罢!
蕴宁只要一想起逢熙那双似凝着寒冰一般的眼瞳,她就忍不住一个激灵。
“不,不了罢?”蕴宁僵硬着脸。
“谢道长你说什么?”
许是蕴宁的声音太小,刘叔玉根本没有听清。
蕴宁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忙摆正神色,清了清嗓子,道:“丞相可亲眼见过他使用邪术?可断定他确是妖邪无疑?”
此时,蕴宁已经急得不行了。
她一壁应付着刘叔玉,一壁想着自己怎么才能逃过这一劫。
向来刘叔玉之所以请她来,便是为了这一日。
他要她来对付逢熙。
为何这一点她没有早些想到呢?
若是她不去,怕是这刘叔玉不会善罢甘休,毕竟她如今,灵力受束缚,不能使用过度,故而不一定能对付得了这老东西。
可若是她去了,必然要动用些术法才能使刘叔玉相信,那么依照逢熙的聪敏,他定会识破她的身份。
这,已是进退两难的局面了。
“谢道长难道还不信本相么?若道长真不信,也可去市井之间问问,如今谁人不知,逢熙乃是祸国的妖邪?”刘叔玉笃定道。
蕴宁气得在心底直骂这老东西。
逢熙的名声,一向不好。
曾经是因着雍和帝在暗中推波助澜,如今,更是因为这老东西成日散播谣言。
“不必了,贫道自是相信丞相的。”蕴宁勉强弯了弯唇角,艰难道。
她要想办法通知顾舒颜,让他去找到逢熙,通知其迅速躲起来。
只要刘叔玉找不到逢熙,那么她也不必与之正面相对了,如此一来,一切的危机便都可迎刃而解。
这么想着,蕴宁便道:“既然如此,那么丞相,请容贫道去取些东西来。”
谁料想,这刘叔玉却道:“谢道长要取些什么东西?只管告诉本相,本相让下人去取了便是,如今一切都已准备好,道长还是赶紧随本相出发罢!”
蕴宁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老东西!竟然连报个信的机会都不给她!
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正文 第178封情书:心思耗尽
夜幕降临,不见星月。
逢熙坐在小院的凉亭之中,握着手里的茶杯,眼眸低垂,神色不明。
秋果踏出门时,便正好看见他正静静地坐在那儿,好似是在思考着什么似的。
她回身进了屋子,取了一件披风出来,犹豫了片刻,还是步下台阶,走到了他的面前。
逢熙听见脚步声,抬起头,见是秋果,他便站起身来,走近她,远山似的眉轻蹙:“夜里风大,怎么出来了?”
秋果不敢看他,只是展开手里的披风,踮起脚往他身上披,嗓音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