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话不说。
“这次回来打算住多久?”
“不知道,我还没想好,我妈不让我走,让我住到秋天。”
“你也该收收心回家来好好做人,学生时代离经叛道不愿回家也就算了,如今你都毕业快两年了。”
“得得,你不要跟我念经,我爸妈每天跟我念经,我都快烦死了。”
“离了谢宗麒你还不能活了,为了那种自卑感强烈的人放逐海外几年,怎么想都不值。”
顾忆湄生气,猛吸一口饮料,借着吸管全喷到傅冬平脸上。傅冬平连连擦脸,笑着道歉,谢宗麒是小眉豆的死穴,何必揭她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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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晚上带我去玩。”顾忆湄想找点节目,待在家里也是无聊。
“我那些聚会你多半没兴趣,或者……我约几个同行出来,引见给你?”傅冬平是名建筑师,子承父业,他父亲就是全鹭岛有名的建筑师。
“不要,我没兴趣见那些人。”顾忆湄对这种别有用心的引见最抵触。每次回国,顾太太总是发动一切亲朋替她安排,早已令她烦不胜烦。
“好吧,你先去换衣服,晚上的节目我来安排。”傅冬平对小妹一向有求必应,她难得回国一次,哪能让她不开心。
夜晚,顾忆湄打扮停当,衣饰光鲜地挽着傅冬平的胳膊一起出门。
顾太太见兄妹二人如此亲密,忍不住向丈夫顾建辉叹气:“眉豆一回来只晓得和冬平厮混,从不正儿八经找个男朋友,再过两年,冬平有了女朋友,看她怎么办。”
顾建辉正吃晚餐,听到妻子抱怨,免不了替女儿说两句好话,“女儿大了,自有她自己的想法,你管得太严,她又要怕回家。”
“当年要不是你把谢家母子俩赶走,今时今日,女儿何至于此。”顾太太一提到这件事就是一肚子火,虽说谢宗麒的母亲曾是顾家保姆,到底也是看着长大的,她对那男孩印象不坏。
顾建辉放下筷子,不悦道:“行了,车轱辘话来回说,我会这么做,当初也是经过你同意的,怎么现在全怪到我一个人头上。不把那小子赶走,难道还留着他,他何德何能,配得上我顾建辉的女儿?”
“可人家也不吃你那一套,上回听唐太太说,那小子争气得很,现在是岛内数一数二的股票经纪,唐太太她们都把手里的闲钱找他投资。”顾太太的语气不无惋惜之意。
“那又如何。”顾建辉站起来往外走,“那小子的秉性我比你清楚,三岁看大七岁看老。”
傅冬平带顾忆湄参加的是一个朋友的游艇派对,出身富豪之家,周围的朋友自然非富则贵,又都是爱玩的年纪,寻欢作乐到深夜是常有的事。
夜风微凉,其他人都在船舱里喝香槟跳舞,只有顾忆湄一个人裹着丝绒流苏披肩在甲板上散步,吸一口手里的烟,她吐了个烟圈,家里人都不知道她抽烟,因此她只敢背着人躲到甲板上来。
月光如银,暗蓝的海水波光粼粼,荡漾着一道一道的波浪,顾忆湄靠在栏杆上,望着海水出神。
船舱里不时传出男女怪叫,顾忆湄想,也难怪谢宗麒不喜欢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这群人从小到大锦衣玉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人能体会苦出身的人内心世界,冬平也是,他有真才实学,但说到底,他骨子里也是个公子哥儿。
手里的烟抽了一大半,顾忆湄的思绪越飘越远。
她到七岁还不会游泳,有一回跟着家人出海,大人们都在船舱里,她自己在船尾玩,没留神掉进海里,是谢宗麒奋不顾身跳下水把她救起来,她才免于一死,那时候,他也不过十一岁。
对面停泊的另一艘游艇上,有人坐在甲板上海钓,船舱里没有一点灯光透出来,看不清对方面容。
顾忆湄正觉诡异,忽听到傅冬平叫她,慌忙把烟丢进海里,手一滑,披肩落在地上,被海风卷进海水里。
“你干了什么,这么紧张?”傅冬平走上前。
“我的披肩——”顾忆湄指着海里那一团。
傅冬平正要跳下去替她捞上来,对面一声噗通,已经有人先跳进水里,他俩索性站在甲板上等,不一会儿,有人游过来,把披肩丢到他们船边上。
顾忆湄弯腰捡起披肩,看到水里那个人正看着自己。
“上来一起玩?”傅冬平对水里那人发出邀请。
那人潜入水里,很快从游艇一侧爬上来,到了有亮光的地方,顾忆湄才惊讶地发现,他竟是自己在洛杉矶和飞机上两度遇见的黑衣男。
“唉,这人你认识?”顾忆湄压低声音问傅冬平。
“谈不上认识,但我知道他是谁,人家帮你捡了披肩,请他上来玩玩总不过分。”傅冬平哪会知道小妹心思。
嘿!真不知是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