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为他是唐僧肉引无数女妖精竞折腰呢,她愿意承女妖精这个美名,他白雁翎可担不上唐僧师傅这样的名号,顶多是个淫僧!
顾烟然终究不舍得打的,还是走到附近的车站落汤鸡一样地上车回去。
她今晚上床休息时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每每想起白雁翎那副漠然冷嘲的样子,总是忍不住狠狠皱眉。
上天赋予每个人做梦的权力,却没有赋予他们平起平坐的内核,她爬一块土坡都要穷尽气力,他越过高山也许只用抬抬眼皮。
也许因为这样,她也讨厌他,甚至比他讨厌林思涵的程度还要更用力。
白雁翎同样没休息好。
尘封已久的回忆早就匿藏在脑海深处,却被人伸手在水里来回翻搅,忘记的,或者记得不愿想起的,全被这手搅得浮起层面,清澈的海面已是浑浊一片。
他想来想去,觉得那水是被林思涵一手搅起,就更觉恼怒。
不好的感觉持续到翌日早晨,他打着哈欠下楼,白父已经坐在楼下,手里正捏份报纸看。
他今年已经二十七岁。
近三十年的岁月似乎没在父亲的脸上留下痕迹,他不动声色地把报纸递给走过来的儿子,“看看。”
白雁翎眉心微蹙,心中忽然掠过不好的预感,他接过看了眼报纸,整个人像被定住般,过了几秒钟才把报纸狠狠团在手心,不说话。
这该死的女人!
他怎么也没想到昨天刚刚和林思涵签好协议,今天一早她就把这种八卦消息放在头条。
报纸上是一张他背着林思涵的照片,林思涵把头埋进他的颈窝,看不清长相,他的面容倒是被清晰地映在上面,旁边配着的,无非是揣测这女人身份的标题。
他背着她的时候就觉得恶心,现在看这张照片,竟是越看越想作呕。
他早该知道口头协议无效,应早早拟好协议,却不想协议这女人都签了,她还敢不当回事,就想让自己身为白太太的消息传遍江山市,被人羡慕吗?
虚荣!无耻!可悲!
白夜傅抬头望了眼儿子,看他面色沉沉,攥着报纸不知在想什么,语气微冷:“雁翎,涵涵就这么让你不满意,你们刚结婚没多久就和别的女人闹出桃色绯闻了?”
别的女人?
白雁翎冷笑一声,却什么话没说,报纸被他随意塞到某个地方,拉开椅子坐到餐桌上。
白夜傅喝了口清水,语气淡漠地,“雁翎,白家和林家的娃娃亲是从小就定下的,涵涵是我看着长大的,她温柔乖巧,娴静知礼”
他的话还没说完,白雁翎已经起身,“爸,我今天要去谈公司收购的案子,早餐在路上吃,您别担心了。”
“”
白夜傅看着儿子疾步远去的身影,摇头叹气,“年纪不小了,还是这种孩子心性。”
一旁低头的佣人忍不住想,白先生也只在您跟前耍耍小孩子脾气了,他在外雷厉风行,您却一点都不去了解呢。
白雁翎原本往公司的方向开车,半路却忽然转了个弯,朝不同的方向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