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诚睿终于注意到,他说话的时候,果果总是偏着脑袋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盯着自己看,不解的问:“果果你怎么了,这几天你总是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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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啊。”果果小声嘀咕着,回避他的视线。
“不对,你肯定有事,告诉我,出了什么事?”陆诚睿紧紧的抓着果果的肩膀,逼她说话。
果果泪盈于睫,这才道:“我听不清楚你说话,耳朵……鼓膜穿孔了。”
陆诚睿见她神情凄楚,心疼道:“怎么好好的鼓膜会穿孔?是不是这几天太累了,我真该死,让你洗衣服又做饭,把你累坏了吧?”
“不是的。”果果摇头。陆诚睿脑海里火花一闪,猜到了,肯定是傅桐那一耳光,把果果耳朵的鼓膜打得穿孔了,当时就觉得他那一巴掌挺重,没想到后果竟然这么严重。
想到这里,陆诚睿心疼的把果果抱在怀里亲吻一番,凑在她耳边问:“你去看过医生了吗,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鼓膜细微穿孔能自我修复,但是在这段期间,我的听力会下降。小诚,要是我以后都听不到了……我……”果果抽泣着说。
“不会的,不会的。”陆诚睿紧紧的抱着他心爱的女孩儿,安慰着她,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受这样的委屈。
果果陪着陆诚睿在北港住了二十天,陆诚睿的伤痊愈之后,又投入了正常的训练中,他的结婚报告也递了上去,却迟迟没有得到上级批复。上级也很为难,没有经过覃嘉树和陆逸东的同意,他们是批还是不批呢?报告一直被压在蔡振海那里。
陆诚睿不放心,去找了蔡振海几次,却被对方以种种理由给支开了,这让他有点怀疑,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捣鬼?不得已,他只得去找郭赟。
郭赟自然知道他来意,也没客气,“你小子平时看着挺稳重,怎么办起来事这么不牢靠?你以为哄得果果在结婚报告上签了字,你俩的婚事就算成了?你一没带果果去你家见父母,二没有亲自登门去覃家求婚,你以为两家父母这么容易就能妥协?”
对郭赟这番教育,陆诚睿总算是醍醐灌顶,暗怪自己确实想得不够周到,婚姻大事岂同儿戏,不管父母答应不答应,儿女该有的礼节是不能少的。大概这也是领导迟迟不下批复的原因,他们请示覃陆两家,两家能同意才怪。
陆诚睿和果果商量之后,决定请假返京,跟父母谈他俩的婚事。谁知,没等他的请假报告批下来,一场突如其来的事件打断了他的计划。
基地附近的某片海域连续多日暴雨大风,使得两艘出海打渔的渔船和地面失去了联系,眼看着天气没有好转的迹象,渔船凶多吉少,很可能被困在某个荒岛上,焦急的渔民家属们请求部队派兵搜救,将那艘渔船找寻回来。
傍晚,陆诚睿和纪康就接到了带兵随军舰出海执行搜救任务的命令,陆诚睿伤神不已,这一去不知道要多少天,如果任务执行的顺利还好,如果不顺利,只怕十天半个月都不能回来。
纪康却以为他想的是另一件事,道:“两条渔船都是碧水湾的,他们也真好意思,出了事就来找我们,没出事的时候就敢私设公堂。你要是不想去,我一个人带队过去就行。”
陆诚睿摇摇头,“人命关天,还是我们一起带队的好,村民愚昧,我们又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他真正放心不下的是果果,已经答应了带她回家见父母,又因为遇到这样的事不得不耽搁行程。
回到宿舍里,陆诚睿把自己即将带队出海的事告诉果果,果果一听到这话心就悬了起来。
“不会有什么危险吧,我看这几天天气都不大好,不是下雨就是刮风,我真不放心你去。”果果担心的说。
陆诚睿道:“有军舰护航,没有问题的,倒是你,果果,我放心不下你,你听不清楚,到了外面会有危险,这几天不要外出,闲了闷了找郭赟带你去转转也行,但是不要单独外出。”
果果默默的点头,陆诚睿动情的捧着她的脸,温柔的轻抚她耳朵,又抚摸着她脸颊,舍不得离开她。
把果果送回招待所,陆诚睿没有留下陪她,他们接到的命令上出发的时间很早,他不想半夜吵醒她。
回到宿舍里,陆诚睿给北京家里打长途电话,跟他父亲陆逸东谈谈他和果果的婚事。
听到儿子平心静气的叙述和果果的重归于好的前因后果,又听说果果四年来始终对儿子一往情深,儿子受伤,她照顾他二十多天,陆逸东心里动容了,那么年轻的女孩儿,就那么懂事而且关爱他的儿子,这让当父亲的怎么能不感叹。
“爸,该说的我都说了,同意不同意您和我妈拿个主意,反正我是不能再辜负果果的,我很爱她,想照顾她一辈子,别人我谁也不要。”陆诚睿向父亲表明心迹。
儿子眼看着就三十了,早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这几年他迟迟不肯回来,也不肯找女朋友,陆逸东心知肚明是为了果果,如今他又这么说,父母再不同意,难道让他打一辈子光棍?
他年轻时在野战部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