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影响下一代,你大可不必跟我结婚。”
陆诚睿知道果果这是误会了,赶忙又哄她:“谁说我嫌你听不到了,我是希望你不要放弃治疗的机会,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也要去尝试。”
“可你哪知道满怀希望而去,又不得不失望而归的心情,我已经忍受了不止一次,每次都抱着希望,到最后还是落空,我不想再忍受了。”果果抱着头捂着耳朵抽泣,眼泪落下来。
陆诚睿心疼不已,抱紧了她,“是我不好,果果,你别伤心,乖,别哭了,我以后再也不说这样的话。”果果抽泣了一会儿,渐渐地止住了泪,把脸埋在他怀里。
“你这里消炎药不多了,我去给你买点消炎药吧。”果果找了个借口,想去基地医院检查耳朵。
陆诚睿不明就里,“不是还有两盒吗,昨天医生给开的。”果果道:“不够的。正好我还要超市买些吃的给你。”不等他同意,果果就离开了。
去医院检查过后,医生告诉果果,她一侧耳朵的鼓膜穿孔,需要立即进行外伤消毒处理,还要辅以药物治疗,并且在这段期间,她不能感冒发烧,否则的话,一旦引起耳神经炎症就会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
没想到,傅桐那一耳光竟然让她右耳的鼓膜穿孔了,一直以来,她的听力主要靠右耳,鼓膜一旦穿孔,听力减弱是不可避免的,正常人尚且如此,对于弱听人群来说,这更是雪上加霜。
去药房买了药出来,果果心事重重,可又不能多停留,陆诚睿还在等她呢,她要是回去晚了,他肯定得担心。
按照医嘱,她每天都很注意外耳清洁,也按时吃药,耳鸣的现象有所好转,可听力却始终没有恢复到之前的水平。
陆诚睿偶尔跟她说话,见她不答话,反而有种茫然的表情,心里好奇,“怎么了,果果,你这两天都心不在焉的。”果果看着他表情和口型,连蒙带猜才知道他说什么,只说没事。
她常看医书,知道治疗鼓膜穿孔没有特别有效的办法,医生一般也不会建议手术治疗,只能服用药物,让鼓膜自我修复,因此也不想告诉他,让他担心。
更何况,要是让他知道了,是傅桐那一耳光让她这样,又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发生了,哪怕闹得再大,对她的恢复也是于事无补。
傅桐独自回了北京以后再也没登过覃家的门,果果知道自己和陆诚睿的事也瞒不过谁去,打电话回家的时候也就跟父母坦陈了这件事。
施念晴惊讶无比,“果果,你真的想清楚了?婚姻可不是儿戏,你今天选这个明天选那个,到头来搞不好两边都伤害。”
“想清楚了,我还是爱小诚,妈妈,四年过去我还是爱他,想跟他在一起。”果果把自己内心的真实情感跟母亲讲述,她是离不开陆诚睿的,再怎么想狠心了断,也狠不下心。
施念晴叹口气,“可陆家人能同意吗,你们这样仓促就要结婚。”果果道:“小诚说,不管他家里同意不同意,他都要跟我结婚的。”
施念晴愣住了,这话多么耳熟,二十多年前,果果爸也是这么跟她说的,不管家里有多少压力,一定要娶她为妻,可是,娶了她以后呢,她们在婚姻之初并没有和睦相处,反而闹到离婚,一分手就快十年。
人生有几个十年可以蹉跎?要不是为果果恋爱的事她回国来看女儿,也许她和覃嘉树的一辈子也就那么错过了,如今,女儿遇到的情况和他们当年何其相似,难道她要眼睁睁的看着女儿重蹈当年的覆辙?
施念晴思忖片刻才道:“果果,你不该那么快答应他的,起码要他跟父母谈妥了这件事,你再答应他,你这个孩子,总是感情用事。”
“可我真的很想跟他在一起。”果果再次表明心迹。
“结婚可不是你俩在一起那么简单,好吧,事儿我已经知道了,我要跟你爸爸商量商量,听听他的意见。”施念晴看看手表,丈夫就快回来了,她要跟他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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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覃嘉树应妻子的要求,没有去书房工作,而是早早回卧室陪她说话。施念晴把儿子小树交给保姆带着,哄他睡着了才回到房里。
夫妻俩在床上谈起女儿的事,施念晴把果果的话转告给丈夫,覃嘉树也是惊愕不已,“这么说,她又要和小诚结婚了?”
施念晴本是满心担忧,听到丈夫这句可笑的感叹,忍不住哧的一笑,“什么话,什么叫又要跟他结婚?”
覃嘉树搂着妻子,无奈道:“几年前她不是闹着要跟小诚结婚吗,说非他不嫁,后来两人闹僵了,她又说再也不见他,跑去美国不回来,回来以后她又跟傅桐好,说傅桐是她男朋友,怎么去了一趟北港,又要跟小诚好了?”
施念晴轻拍他一下,嗔道:“你这个当爸爸的,怎么一点也不懂女儿的心,果果心里何曾忘记过他,当年不过是赌气,后来一个忙学业一个忙事业,没有再联系,但是他俩互相都是爱着对方的,这回去北港,自然是故地重逢、旧情复燃了。”
“那不是跟咱俩一样?”覃嘉树忍住笑。施念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