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抱拳道:“多谢张大夫,如今你答应我父的救治三个病人,这第三个已经救了,大夫自可行走,待贱妾前去拿些钱财来,给先生,权当盘缠。”
那名年迈的大夫笑了笑后,对着蔡琰说道:“小姐当吾乃何人,吾张仲景连太守之位都可以辞去,区区钱财又怎得打动吾心。”
听到这话,那蔡琰玉脸一下子变得红了起来,羞愧难当,低头道:“请先生恕罪。”
如果此刻刘平还是醒着的话,无论如何,也要留下此人来。
这人就是于神医华佗其名的医圣,张仲景。
只见张仲景摆了摆手,脸上沧桑地皱纹居然挡不住他的笑意:“哈哈哈……小姐不必如此,区区小事,吾等又岂会在意,当年吾曾受你父亲蔡邕蔡伯喈些许恩惠,又是其好友,所以才答应不顾余力救治三个人,虽说这第三个人也算是救活了,但醒不醒的过来还是他的造化。”
蔡琰做了一个礼:“多谢老先生恩情,琰定会铭记于心。”
闻言,张仲景微微笑道:“呵呵……你也不必在意,老夫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蔡琰心领神会,道:“多谢老先生。”
张仲景从车马上拿过药箱,跨在自己的肩上,背着身子,对蔡琰说道:“小姐,你也别怪老夫多嘴,老夫再叮嘱你几句。”
蔡琰点了点头,两眼望着张仲景,说道:“老先生所言自当以肺腑,小女子岂敢耳背,还望教之。”
听到此话,张仲景点点头,道:“没想到姑娘性如父,不错不错……原本伯喈让吾救第三个人便是那卫仲道,此人听闻肺痨成疾,老夫倒是也有救治之法,只不过……”
蔡琰叹了口气,旋即两眼抬头望了望天空:“可能是天意如此,缘分使然。”
“此去河内卫家,需要注意三个人,分为是卫家公子卫仲道,也就是现任家主,其妻卫氏已为其诞下二子,卫權与卫实。”
“其妻卫氏阴险歹毒,小人之心,但是颇有才干,卫家有一半是在卫氏的维持下才能保有一席之地。”
小兰儿在一旁犹如听故事一般如痴如醉,连忙问道:“老先生,您说,三个人,卫氏的儿子不算,这才两个人,还有第三个人呢?”
张仲景慈祥地看了小兰儿一眼,继续说道:“第三个人也是最重要的一个人,那人便是卫觊字伯儒卫觊少年早成,很早就以才学著称,先后为过县令等值,要说卫家是依靠着卫氏支撑下来的,还不如过是靠着他才能存活至今。因此,你需要多留个心眼。”
蔡琰静静地点了点头:“琰明白,多谢张老先生提醒,琰会注意。”
旋即张仲景又摇了摇头:“原本你父是想让吾治好卫仲道,让你有一席之地,结果,可惜天随人愿。”
“一切乃是天命,天意如此,难以为难。”蔡琰微笑道。
“你倒是看得开……”旋即张仲景又凑到蔡琰耳旁小声说道:“此人醒后必定失忆,汝可将其拴住,为你开路。”
张仲景又将头伸了回来,旋即双手抱拳看向他人,道:“诸位,老朽告辞了,有缘再会!”
说完也不等他们回答,背着众人,在视野中静静离去。
张平此时便下马问道:“小姐!你为何要救一个平白无故之人,要知道,医圣张仲景的一次出手,那可是千金难求,小姐糊涂啊。”
蔡琰轻轻摇头,没有看向张平,说道:“在这天下,如若人人都视人命如草芥,都见死不救,又与畜生何异?”
张平脸上一红,但仍然不停下嘴,继续说道:“可是……”
一旁的小兰儿听不过去了,双手叉腰,皱纹,声音略微尖道:“唉,张平,你不过是一名护卫将,凭什么质疑小姐的决定,小姐乃是千金之躯,你不过护卫将,小姐的决定轮不到你来左右。”
张平猛然记起自己的身份,吓得低头抱拳道:“张平有罪,请大小姐责罚。”
蔡琰淡淡一笑:“无妨,这一路上还得多需要张将军的照顾了。”
张平低头喝道:“小的定当保护大小姐周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小兰儿撇了张平一眼,嘲讽道:“就知道会说些大话。”
张平一脸尴尬地看着小兰儿,又无能为力,指着她道:“你……”
“小兰儿。”蔡琰嗔怪地望了她一眼,随后对着张平说道:“张护卫莫怪,小兰儿就是这般性格。”
张平点了点头说道:“大小姐说是,那便是。”
蔡琰淡淡道:“时候不早了,先上路吧。”
“是!”
……
镜头再次转向十八镇诸侯这边。
洛阳垂暮,饶有乌鸦站在墙头哀鸣,皎月的月光更是映衬起洛阳城故草木杂生。
天子祠堂。
刘备关羽张飞三人正跪在到灵位面前,唯有刘备独自叩首。
“臣刘备拜祭列位先皇天灵,董贼霍乱天下,玷污朝廷,焚毁宗庙,亵渎朝纲,臣贵为帝胄后裔,进不能剿贼建功,退不得保境安民,惭愧啊……愧对列为先祖皇帝。”
一番感人的肺腑的话说完后,刘备两眼已经是泪汪汪,又对着其灵位一拜。
张飞这时候有些不满了,双腿都跪得有些疼痛了,一脸烦躁地道:“大哥啊,这说两句就行了……谁知道先帝爷他听得见听不见。”
刘备没有理张飞,继续双手拱手,喃喃道:“刘备今日在先祖先皇面前立誓,此生此世定要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