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高兴。
十王爷挨了板子正一肚子气, 被这么一笑话更是恼羞成怒,两个孩子打了起来。
没打多久就被小太监们拉开了,十王爷脸被抓了一道指甲印,九王爷屁股上挨了十王爷一记狠踹。
九王爷觉得自己吃亏,就对着十王爷一顿乱骂。十王爷虽然淘气但是嘴却笨,骂不过他,只能哭着回去向何太皇太妃告状。
话说得很难听。何太皇太妃的侄女汀兰郡主和嬷嬷们都认为,小小的孩子是不可能想出这样恶毒的词儿的。
那就是大人教的了,还能是谁?张太皇太妃!
两个老太太在安佑帝时期就斗得不可开交了,谁也瞧不起谁。
何太皇太妃看着儿子青紫的手心和脸上的血痕,又心疼又恼火。于是,她挽起袖子,带了一群心腹宫人,怒气冲冲地奔来琀璋殿踢馆。
“你这个无事生非的老太婆!”
何太皇太妃站在厅里,愤怒地指着张太皇太妃的鼻子,气得双眼鼓了出来,嗓子都骂哑了。
汀兰郡主花容失色地挽着何太皇太妃。她是后来赶到的,被吓坏了。姑母怎的像市井泼妇一般,全然不顾体面了?
“老太婆骂谁?”张太皇太妃稳稳地坐在黄花梨交椅里,冷笑着接过芳霓郡主递来的茶,“来来回回就这么几句话,本宫都听腻了。”
喝完一口又道,“你看不惯本宫、给本宫使坏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本宫就由着你撒泼,让大家都看看你的嘴脸。你对本宫不满,就是对荣王府不满,本宫心里有数得很。行啊,让你那没用的哥哥去打枝篾儿国,看谁铩羽而归。”
何太皇太妃愤愤地“呸”了一声。她的哥哥宁王在西北,而枝篾儿是西南邻国,张太皇太妃这样说不就是故意气她吗。
“你不要仗着那点军功就谁都瞧不起。西南本是荣王爷藩属,也包括边陲!你兄长没与枝篾儿搞好关系,让人家打了,他出兵是应该的!再说了,战事将来如何还不一定呢!”
张太皇太妃拍着扶手怪笑几声,“你是什么东西,胆敢妄议国事?你是要诅咒咱们大魏输么?老姐姐,你都做太皇太妃的人了,要保持自己的风仪啊。”
“明明是你把战事抛出来讲,现在又拿妄议国事来说嘴。张薇慧,你真是一如既往的对人一套对己一套,恶心透了!你还好意思说本宫给你使坏,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
张太皇太妃冷声道:“本宫怎样与你无关。喂,撒泼撒够了没有,你砸坏本宫这么多古董,本宫这就找皇上说理去。”
张太皇太妃这招四两拨千斤很能让人气到内伤。何太皇太妃更加暴怒,跳起来大骂,把以往积攒的怨恨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怕什么。先皇已去,太皇太后也死了。现在她也是后宫领袖之一,没必要再忍!
“你就是后宫最毒的毒妇!本宫怀第一个孩子的时候,你这毒妇请本宫来赏花,本宫喝了你一盏莲子羹,回去就见红了……我听说前几日你硬逼着穆小姐喝什么甜汤,啧啧,莫不是你要故伎重演,给那丫头下点不孕的药,好让你的郡主侄女上位吧!”
坐在张太皇太妃身边的芳霓郡主脸刷地红了,马上就开始掉泪。
张太皇太妃也怒了,开始揭对方老底,“到底谁是毒妇?说到不孕,本宫无子是谁害的……”
谁都不是善茬,谁的手都不干净。来来回回,唇枪舌战,彼此揭短。
厅里最后只剩下两个老太太和两位目瞪口呆的郡主。宫女太监们早就被郡主们打发出去了。
季元湛还隐在纱幔后。当他听到“莫妃”二字时,猛地握紧了拳。
……
“就是这些了。皇上,老奴不敢说半句假话。”白发老嬷嬷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老奴说的那些人都还在,宫外也有迹可查。”
孔瑞看了看神情冰冷的季元湛,年轻帝王微微点头,他便将老嬷嬷带了下去。
季元湛以滋事为名抓了一批宫人,老嬷嬷是何太皇太妃宫里的。为了给自己主子开罪,两宫下人都拼命揭发对方恶形恶状,他审出不少丑陋而惊骇的宫闱密事。
当年安佑帝盛宠莫妃,深为后宫佳丽嫉恨。张太皇太妃借一名出身低微的嫔妃之手给莫妃下了一种慢性毒.药。
更鼓再度敲响,季元湛合上了记录口供的册页。
他看了一整夜,丝毫没有疲惫感。相反,他极其振奋。
卫萦昏迷不醒好几个月了,百草阁的大夫说她体内还有别的毒素未清除,但他们看不出来是什么毒。
现在有了新的线索。姨母或许有救了。
......
穆凝湘又跟着季元湛来到了琀璋殿。
张太皇太妃与何太皇太妃激烈争吵一番,事后也知道不像话,自我禁足了半个月。现在半个月过去了,她又得拜见她们。
心里有点毛毛的。本来她只要去程太皇太妃那儿就行。三个老太太里面数程太皇太妃最小心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