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白她是做不到的,磨蹭半天,她加重脚步恶狠狠地走到他面前,凶巴巴地说:“我中意你。”
只有恶狠狠和凶巴巴才能掩饰她的羞意,好像这样就可以表明自己只是为了完成任务的被迫,逼不得已,根本不是动了真感情,这样就算被拒绝,也不会伤心。
她都做好被拒绝的准备了,可于昭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他说,“好。”
这下轮到江非嫣震惊了,她狐疑地望着他,以为这是他另一手花招——毕竟都把信息条植入她脑袋里指挥她了,不可能轻易让她过关吧?
于昭面上一本正经,实则忍笑忍得腹痛,眼前这只小狐狸看似是只狐狸精,实际上万般手段也不过只是一招——吃定他脸皮薄。
她从来没有脸红的时候,从不说什么情情爱爱的话,搅乱别人的爱情更是得心应手,看似聪明非凡,一眼可以看透人心,实际上根本是她太看重真情,带着真情去检验那些满是杂质的爱,当然是一眼看穿。
所以,她最大的弱点就是:羞于谈爱。
这只想把他吃干抹净的狐狸精,根本就纯情得很。他们两人的争斗中,就是谁脸皮薄谁会输。
想明白了这一点,于昭马上抓住她的手,在她的注视下,不紧不慢地往自己的腹肌按去,不出他所料,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上了红晕,一瞬间的惊诧过后,期待和羞涩轮番上映,最后定格成色厉内荏想要吓走他。
“快,快住手!”她喝道。短暂的迷惑过后,她终于反应过来——这家伙是不满意她之前连胜两轮,想要用美男计扳回一城,一雪前耻啊!
“真的要住手吗?”
“当然,你听不懂人话吗?”她趾高气昂的。想用这样拙劣的手段我,你当我是吃素的吗?
于昭从善如流地松开她,果然,她又是遗憾又是松了一口气,恋恋不舍地在他腹肌上流连了好一会,这才收回视线。
他不禁闷笑出声,她怎么这么可爱!
这闷笑声刺激到了她,她还是不争气地落入圈套了!她像被踩到尾巴一样跳了起来,“笑什么笑?手下败将!”
手下败将四个字重新唤回了她离家出走的神智,她抬起下巴,骄傲得不得了,“没错,二比零的手下败将咯。”
第一次他把拇指按到她嘴边,她伸出舌头轻巧一舔,第二次她把他压在墙边,掌控着他的手让他自摸。
想到前两次被她‘玩弄’的场景,于昭的脸黑了一下,下一秒,他又扬起自信的微笑,冷着脸把她按倒在树上,身躯抵近她,垂下眼睫放低声音,霸道地说:“手下败将?嗯?”
她的身旁泛起粉红泡泡,如梦似幻地让她想捧脸笑,片刻后,她又重新找回神智,她欲哭无泪,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吃霸道总裁这一套啊!她不要当抖m啊!
于昭看她又郁闷又喜欢的模样,直接笑翻在她肩膀上,“我去你家提亲,好不好?”
输了一局的江非嫣正在气头上,哪里会让他的目的轻易得逞,她立刻咬紧牙关,“不,好。”
说罢,她瞅准空挡钻了出去,落荒而逃。
跑出老远还能听到他畅快的笑声,她气得咬牙切齿,暗暗发誓下次绝不会再被他的皮相迷惑。
等她背着柴回到家,一进门看到的就是江小妹给范进添水的场面。
江小妹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衣裳也新换的没上过几回身的,她提着茶壶给范进续水,低着头,一双眼睛却往范进脸上瞄。
江老爹兴致勃勃地喊江非嫣来给范老爹见礼,她垂着头不说话,故作娇羞地虚应两声,避开去了灶间。
江大嫂在灶间和面贴饼子,又要添柴又要看着饼,忙得分/身乏术。江非嫣接过她手里的柴,左右拨了拨,火苗腾地烧了起来。
江大嫂直起腰捶了捶——她小产过后落下了容易腰酸的毛病,瞅一眼江非嫣平静的脸,以为她还不知道江小妹的心思,干脆出声点拨她,“大妹,小妹今日怎么这么勤快,还出来给外男添茶倒水。”
江非嫣明白江大嫂的言外之意,也领了她的情,不过她不能和江大嫂解释她面色平静的原因是她看不上范进,因而她只是一笑,“小妹长大懂事了。”
江大嫂怕她听不懂,一直注意着她的脸色,此时不禁为她的笑容恍惚了一瞬,再定睛一看,江大嫂发现了江非嫣的不同——她从小吃得不好,身体长得很瘦弱,面色带着营养不良造成的黯黄。因为不受宠爱,行事总是畏畏缩缩的没底气,眼神也常带着瑟缩和麻木。可刚刚那一笑,光亮聚集在眼底,眼神又安定又明亮,哪有半分小心翼翼战战兢兢。
脸还是那张有些黑黄的脸,气质却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如果说一开始的暗示还有看不惯江小妹的成分在,那么现在,江大嫂是真的心疼她为她不值了。
平日大妹做的活她都看在眼里,江非嫣就是个老黄牛,只动手不动口,有时她忙不过来,不用招呼她就过来帮忙搭把手,可这有什么用,会做事的不如会表功的,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江小妹大小姐,得到的好处横甩她八条街。
江大嫂一直觉得江母想把江小妹往高了嫁是痴心妄想,乡下地方,举人能有几个,就算有,科举那么难,考到举人只怕年岁也大了。再说嫁给县里的小吏,江母自己都说要门当户对,人家小吏就不想找个县里的姑娘?更何况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