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知道的，人是人事招进来的。”
林晓茹低头看了看李晓彤的信息，斯坦福大学毕业，之前在华尔街从事了三年金融方面的工作，她唇角一翘。
斯坦福毕业……斯坦福毕业……
她合上文件，“嗯，知道了，你先出去吧。”，苏青应了一声便出门了。
林晓茹转过身，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户看向外面车水马龙，回忆起了从前。
顾家言比林晓茹小上六岁，林晓茹第一次看见他是在“魅色”，一家在上流社会很火的娱乐场所。
他那时候年纪小的很，穿着和年龄不符的西装，坐在沙发的角落，手里拿着一沓文件，身边是喝着酒，摸着女人的土大款。
顾家言皮肤特别白，和女人一样，鼻梁很高挺，他坐在那里，自成一股fēng_liú，只是静静的看着手中的文件，等那些土大款停下了，他就整理好送上去，并且讲解自己的方案。
那么多人里，林晓茹一眼就看到了他，像是污泥里一枝不染荷花，在这灯红酒绿格外迷人。
他不知道是什么让一个20岁左右的小伙子如此之快的进入社会，但是从他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从前的影子，年纪轻轻，没有谈情说爱，却在公司里做方案做到胃出血。
苏青调查之后说，他有个女朋友，正是“佳莱”集团的千金。佳莱是服饰行业中的巨头，客源占整个行业的60，此次落马，必然是背后有人操作，是谁，林晓茹心里清楚的很，因为她也是其中之一。
商场如战场，即使不是她也会是别人，既然有人要带她玩，她没有理由不分一杯羹，更何况，只有强大了，才能去保护自己要保护的人。
佳莱破产是板上钉钉的事，但佳莱的老总却莫名其妙牵扯进一桩逃税案，重则要坐七年牢，且因为公司破产，税款交不上，现在内部忙得焦头烂额。
而顾家言正是为了她，才大一的年纪，便出来跑生意。
后来林晓茹以对他的方案有兴趣的名义与他相交，他当时很单纯，没日没夜做了很多方案给林晓茹看，但林晓茹总能从里面挑出很多问题，让他一遍一遍的改，他也很耐心。
不过林晓茹也并不怎么雷磊落，见面的地点与那些土大款无异，不是“魅色”就是其他娱乐场所，她也叫一些女人来玩，不过顾家言从来不理会，后来相处的久了，再谈生意的时候，她就没有再叫女人了，反倒是叫了一些男人进来。
风尘中的男人，总是比较像女人的，除了讨好还是讨好。
一次，一个新来的公关一进来，就黏在了林晓茹身边，那时候她已经喝的有些迷离了，看着这个新来的公关肤若凝脂的模样，真有几份像顾家言，她突然胆子一大，将手伸进这个男人的怀里，摸了一把。
顾家言楞了一下，看着她，她突然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默默将手从男公关的怀里拿出来，却又被男公关拽了回去，在他胸上又蹭了蹭……
“……”林晓茹突然头疼了。
“林总，我看我们下次再谈吧，我先走了。”顾家言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走了。
林晓茹按按自己的太阳穴，觉得自己在他心里的形象怕是彻底没救了。
最后一次见面，他们约在了一家餐厅。
林晓茹看着他的方案微微点头，对面的顾家言忽然嘴角弯了起来。
“你笑什么？”，林晓茹有些不解。
“我算是出师了吧，这些天多谢您的教导。”，他言语真诚，反倒让林晓茹不大开心了。
您？把她当老师了？刺激啊，呵。
“跟我没关系，你悟性好，”，她还是简单寒暄道。
“我知道您总是挑我毛病，是因为希望我做的更好，而我这些天跟着您也学到了很多东西，还是非常感谢您。”
林晓茹眉毛一挑，天晓得她只是想跟她多待一段日子。
她举起酒杯，“嗯哼，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酒杯相碰，顾家言很爽快的喝下了那杯酒。
后面就是林晓茹的强项了，顾家言被劝着喝下一杯又一杯，但酒性极差，不到五杯，就被灌趴下了。
但他酒品好，喝完酒不吵不闹，也看不出来喝醉了，害的林晓茹以为他千杯不醉，多喂了好几杯。
他只是乖乖坐着，一口一个“您”，听的林晓茹甚是心烦，恨不得立马照照镜子，自己是不是真的老到那种程度。
“顾家言？”她试着叫了叫他。
“嗯。”他坐在那里，看着她，微笑的答应。
“顾家言？”她又叫了一遍。
“嗯。”他又回应了一遍。
林晓茹总算是确定了他喝醉了，不然不会如此神情呆滞的看着她……
“你这么醉，我送你回酒店吧？”
“嗯。”他又微笑的应下。
林晓茹突然觉得有点好笑，现在的顾家言就像个小孩子一样，特别好哄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