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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真有跑上去一把搂住对方,喊一句“老乡、亲人……大姐、大姑、奶奶……”的冲动。
没想到刚往前迈了两步,便被喝止了。
“站住!好哇!原来是你!我认出你来了!你是辽河县西安区的!你叫……叫什么来着?偷铁!对你是偷铁!没想到你居然跑沈城来打劫了……”
“什、什么就偷铁?我叫周铁!周总理的周!革命意志坚如铁的铁!还偷铁?不偷铜呀?”我嘴简直都被气崴了。
“啥?你还偷过铜?!”
“拉倒吧你可!”我此时哪还有和她闲逗嘴的心?气得一挥手,打断她的话道:“你、你既然认识我,那你也应该知道,我打中学毕业就在市场卖菜,我从来就不偷东西,更不会打劫!我从小就是个招街坊四邻喜欢的孩子……诶对了,我听了半天也没听出来你是谁,你、你把手电往回照照,对、对,别老晃我!照你自己!”我说着也不再顾及她的警告,迈步便朝她走去。
“哦……对,你是叫周铁!那你还记得我不?”对方说着,果然将手电的光亮照向了自己。
手电的照射下呈现出了一张白皙俊俏的瓜子脸。
“你是……”这张脸的确非常的眼熟,但不知是不是我的情绪还没有彻底从恐惧惊慌中摆脱出来,一时竟无法想起面前的这个女孩到底是谁,自己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见过?
“我!大丫呀,白大丫!就是……”大丫说着双手在胸前做了一个抱东西的动作。
“哦……”我立刻想了起来,白大丫;就是当初曾经被我怀疑偷了我的“白搭”,并且上前质问,结果她怀了抱的是只红鸡而非小白狗的那个姑娘。可是……她怎么会在沈城?而且还大半夜的一个人走进这苗圃林地里来了?
想要这,我刚要开口发问,结果却再次被她抢了先一步发问;而且问我的几乎完全就是我正想问她的问题。
“别提了,倒霉!”我简单的和她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当然,我不可能将所有的事情都详细讲述一遍;只是说自己是托了熟人找了一份来沈城学徒的机会,结果第一天来上班,夜里出来解手就遭遇的鬼打墙。并且告诉她千万不要再往前走了,否则就会和我一样被困在这里;当然也许、说不定、可能现在开始回头其实已经晚了。
本以为听了我的讲述之后,她会被吓得撒腿就往回跑,甚至直接瘫坐在地上哭出声来。岂止,听完之后,居然立刻朝我撇了撇嘴,露出了一脸的不屑,道:“打住吧你可,别满嘴跑火车了!还闹鬼!我看是你自己脑子有病吧?”
“真的!不信你听,你听……听见没?小孩的哭声!多凄厉!这就是鬼叫……”
“你傻呀?”大丫使劲瞪了我一眼道:“这是猫叫!”说着弯腰便在路边捡起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朝着林子的深处使劲扔了出去,嘴里骂道:“大半夜的我让你再叫!”
“吧嗒!”随着远处一声石头落地的声音,那凄厉刺耳的婴儿嚎哭声竟然真的戛然而止了。
“你、这、那……”我干咽了一口唾沫,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因为我无法相信,之前自己听到的那声音居然是猫叫?这绝不可能可能?因为猫叫春的声音我不是没听过。我几乎敢对天发誓,刚才那声音绝对不是猫叫;虽然也绝不可能真是婴儿的哭声。但问题是,除了猫以外,还有什么东西会被人随手扔了一块石头之后便立刻停止吵闹而逃跑?
。
“嘿嘿……傻了吧?瞅你那小胆吧,能让一只猫给下个半死”大丫一脸不屑的白了我一眼,才继续挖苦并连带这解释道:“这是猫叫春!发情期的母猫就这么叫!听着是有点象小孩哭,可是仔细听就能听出来不一样;还鬼叫?哪来的鬼?!告诉你说,别说没鬼,就算真有鬼……”
“那……”我虽然打心底里依旧无法相信和接受,刚才那凄厉的声音真的只是一只猫在叫春,但一时却又不知该从何质疑。
大丫说着又拍了拍胸脯道:“我白大丫从小到大最不怕的就是鬼!”摆出一副十足的女汉子派头。
“那、那……”我立刻被臊得满脸发烫,幸好此时她手点的光束没有正对着我的脸,否则恐怕真的要找个地缝就近钻。
“那、那你刚才不也吓的都变声了?!”为了不在大冷天里钻地缝,我还是决定硬着头皮反呛了他一句。
“我、我……我那不是被你吓的吗?!你说你大半夜的猫墙角那,我还以为遇见打劫的了呢,我、我一个女孩子这大半夜的万一要是遇见坏人……”没想到这一句竟真的把她呛得不轻;一提起刚才的事情,居然气的直跺脚。
当然,如果换位思考一下,大丫这火发的也不是没道理;大半夜的,一个小姑娘独自走在一条人迹罕见的小路上,突然看见前边墙角下坐着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一手拿着一块大石头,两眼直勾勾的望着自己发狠,不害怕才怪呢。
想到这,我连忙赔笑带赔礼道:“嘿嘿……对不起、对不起,这、这的确是我不好,大半夜的吓到你了,这真是不好意思……”
说到“大半夜”,我突发现,自己似乎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这大半夜的,又下着雪,她这么一个而是左右岁的小姑娘,为什么会一个人走到这里来?就像她自己说的;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