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实瞅着距离自己额头只有三寸远的刀尖,打了个哆嗦:“罗小四你个废物还敢跟老子拽刀法,告诉你,老子当年玩刀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呢,当年要不是我养着你,你早就饿死了。“最后一句话暴露了老王的职业,他是个杀猪的。
大嘲讽术全开的老王丝毫没有注意到眼前的刀尖汇聚着一丝丝的气流,也许察觉到了也不会在意:“我养头猪都能给我杀了卖钱,养你就是一废物....”气流缠绕的刀身开始绽放青紫色的光芒,照在老王脸上显得面无血色。
看着熟悉的青光,老王有些小得意,当年自己混帮会的时候就是凭借这把奔雷刀人送外号菜刀郎,端的是杀人如切菜,回想起曾经辉煌过的岁月,那时自己好歹也是帮里的金牌打仔,类似天地会的双花红棍类的角色。
“叔,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罗小四在黑暗中背靠门坐在地上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握着刀把,附耳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门外有雨声,雷声,更有随马蹄声一起涌来的杀声。
罗小四知道,老王做事从没留过退路,他今天能到这里来,大概就没想自己能活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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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盆大雨冲刷着这座人间的城市,燕长春站在议政殿前的广场上仰头眺望着灰暗的天空任由雨水冲刷着自己,希望可以洗去自己身上的血腥味,看着从议政殿内缓缓退出来的赵公公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那把绣春刀。
“禁军统领燕长春听旨,传皇上口谕,凡与二皇子一事有牵扯的人等,即刻捉拿交由大理寺,不得有误。”赵志轩看着跪在自己眼前一脸严肃的禁军统领,自觉往左偏了一小步。
“赵公公,我能问一下这次的主审是哪位大人吗”燕长春站起身来看着比自己矮半头的赵志轩。
“按理说这些事不是你一个禁军统领该问的,但总归不是什么大事,而且你也知道有能力办这件案子的只有一个人,大理寺卿尹朝阳,对了,皇上还说,要是有敢反抗的,不用押到大理寺,就地砍了就行。“赵志轩随手撑开了小太监递过来的油纸伞,渐渐消失在了雨中。
燕长活动了一下身子,看着湿漉漉的衣服有些无奈,深吸了一口气,转眼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了两个白色的脚印,雨水落上去呲呲作响,不一会便被蒸发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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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小四架着老王步履蹒跚的走在城南春神山的小路上,暴雨下的山路泥泞不堪,格外的难走。小四回头看了眼身后紧跟的五名红衣禁卫跟三百绿衣禁卫,传闻中禁卫一共有六种等级,最次等白衣,然后是绿衣,红衣,紫衣,黄衣,黑衣,但从没有人见过黄衣跟黑衣禁卫,现级别最高的就是紫衣统领燕长春,整个长安城就两个,级别相当于首都军区总司令,大权在握。
连红衣禁卫都出动了看来革命的红小队已经打算彻底消灭他们这些反动分子了,而且还是很反动的那种。
“叔,让你不要来你偏来,这下好了,咱俩都跑不了了”罗小四一手架着王老实一手拿着奔雷刀,在大雨的冲刷下,身上伤口流血的速度越来越快,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再这样下去没等人来杀自己就流血流死了。
老王脸色惨白,用手捂着肚子上的伤口防止肠子掉出,但血还是不住地流了出来,虽然这一路上没大动手但身上的伤比罗小四这个战斗人员还要重几分,因为在关键时候他替小四挡了两刀,完全充当了肉盾的角色,但这两刀值了,因为它换了红衣禁卫的一条命,从小院到春神山,折在他俩手里的绿衣禁卫不下七十人,红衣禁卫折了两个,要知道整个大唐也就只有二十四个红衣禁卫,老王默默的想着:“够本了。”
“小四啊,你把刀给我,我教你这套刀法的最后一招,相当厉害,我知道我活不过今晚了,但这刀法不能在我手里失传。”
“早就知道你这老混蛋藏着一手,有多厉害”罗小四一脸的不以为意。
“这么跟你说吧,燕长春知道吧,用刀的里面算厉害的了吧,知道为啥他的刀没刀尖吗,当年就是我给一刀劈没了的”老王一脸的得意。
“你就接着吹吧,给你刀,反正跑不了了,我看你能耍出个什么花来。”罗小四把刀递给老王,在路边找了个还算干净的的石头坐下静静地等着,等着死亡的到来。
“这招我只演示一遍,能学多少就看你的本事了。”
老王做拔刀状立在路中间,闭着眼感受着天地元气间波动,不断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使得产生一种韵律,并与天地元气产生了一种奇特的共鸣,元气化作一股清风环绕着他,在清风吹过的地方伤口快速愈合,连那满头华发都化作一头青丝。
罗小四有一种错觉,他觉得老王在发光,但他很快发现这不是错觉,老王发出的光已经可以照亮周围几十米远了,看着越来越近的红衣禁卫,罗小四破天荒感觉老王也许真的可以做到。
感受着越来越近的追兵,老王开始拔刀,但拔刀过程极为缓慢,才刚刚露出一丝刀身,雷光大做,周身气势暴涨直冲天际破开了厚重的乌云,那刀鞘里仿佛藏着的不是一把刀,而是无数道天雷,一束月光透过云洞照在老王身上,说不出的飘逸灵动,让罗小四立刻惊为天人,一脸崇拜。
在长安城的禁卫府内密室里,一位正在打坐的中年人忽然感受到天地元气间的一丝不寻常,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