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他还是那个8、9岁大小的小孩样,穿着褴褛的衣衫,怀里揣着几个野果,身边跟着一个有着暗红发色的小女孩,脸上头发上沾着不少泥巴,也看不清真实相貌。
“破天哥哥!”那女孩叫道。
何木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名字,觉得挺汗颜的,居然是破天这么逼格满满的,还好还没叫傲天,日天什么的。
“恩?”“破天”边走边四望,嘴里顺口答应了一声。
“破天哥哥,我们要去哪里?”
“我们要找到有很多人住的地方。”嘴上说着,脚步依然不停。细看这脚下的鞋子已经走破了洞。
“可是上次碰到的人就想害你,还要抓我。我不想去人多的地方。”小女孩委屈道。
“谁让你小小年纪长得这么好看。”“破天”没好气地道。
小女孩估计没理解意思,但听出似乎这件事主要原因在她,就不吭声了。又走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了。
“破天哥哥。”
“嗯?”
“我们休息一下吧?我脚好痛!”
“破天”看了看悬挂在头顶的太阳,然后无奈道:“好吧。”
然后他们在溪边坐下休息。“破天”将鞋子脱下来,脚底的旧水泡已经磨破后起痂了,又有新的水泡出来。然后他又把小女孩的鞋子脱下,那双小脚却只是有点红,没有多少不妥。
他还是先将小女孩的双脚在溪水中洗了洗。然后又给自己洗起来。洗完后,两人一起坐在树荫下,将双脚和鞋子放在阳光下晾晒。
“破天哥哥,我们还要走多久?”小女孩抬头又问起来。
“应该快了吧,我们已经沿着这溪水走了有半个月了。不过这里真是一个像样的动物都没有,还好有果子。”
“哦。”小女孩乖巧点头。
他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小女孩就有点像猫咪一样眯起眼。
然后他想了想道:“就是你这家伙长得太漂亮,不找个好人家我不放心,要不然你也不用跟着我去吃苦了。”
小女孩立刻伸出一只手拽紧了他,眼巴巴地望着他道:“我不要去其他地方,我就要待在破天哥哥身边!”
“哎!”“破天”叹了口气,道:“我也想让你做我的童养媳啊!可是破天哥哥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养活自己,你跟着我日子可不好过的!”
小女孩不答话,继续紧紧拽着他。
“世上好人多的是呢!”“破天”又道:“你真没有其他亲人在外面了吗?再想想?”
小女孩摇头,道:“没了,我亲人都在‘家’里的,我也从来没出去过。”然后好像忽然想到什么又道:“就算真有亲人在外面,我也不想去!”
“破天”奇了,道:“为什么?”
“‘家’里就全是亲人,但他们每月都会把我们向血池子里扔,让我们比赛谁先拿到池底的肉块。拿不到就得变下等人,一不小心就会死掉。我总是能很快拿到,但拿到后还得生吃掉一半再扔回去。可是泡在血池子里很痛,下得越深越痛。肉块好像活的一样,吃起来身上也很痛。所以我不要亲人了!”说着说着,她就哭起来了。
讲得也不算太凌乱,所以还是可以听懂。何木觉得那山洞似乎更像是一个邪教组织的基地。
“好了好了,不把你送走就是了!别哭了!”“破天”又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
小女孩努力吸了吸鼻子,却好像更委屈了,一下扑进他怀里哭起来。
“破天”一边安慰着小女孩,一边抬头望向远处的蓝天。
忽然,在那片蓝天下有一个黑点出现了。
他揉了揉眼睛,然后发现那个黑点更近了些,原来是一只黑色的大鸟。可是仔细看,那头却更像一只蜥蜴!
那“大鸟”越飞越近,正当何木想着这“大鸟”应该看不到这树荫下的两人时,它忽然降落下来,落在溪水中,溅起一大片水花。
仔细看,这只“大鸟”双翅长满了黑色的羽毛,除了双脚浸在溪水中看不到,其他部分除了头部则全长满了黑色绒毛。整只大鸟就有两个个成人那么高。
“破天”不敢有太大动作,盯着大鸟,悄悄将小女孩护在了身后。
这时,大鸟的背上忽然探出一个人影,他望了望,立即跳下来。然后一脸欣喜地准备开口,却好像这才发现“破天”身后的小女孩。
然后这个人明显愣了一下,又望了望“破天”,道:“可找到您了。”
“破天”似乎也愣住了,道:“你是?”
那人就变得震惊了,然后想了一会儿,道:“这样也好,你们先跟我来吧!”
“破天”不干了,道:“你先说清楚!”
那人呵呵一笑,一边向他们伸出手一边道:“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都是空的。”
然后何木就觉得眼一黑,忽然从梦中醒了过来。看了看时间,2点01分,这压根不就是刚睡吗?但这梦却做得有板有眼的,对话还记得清清楚楚。只能说时间这种东西大概对梦没什么意义。
还有些半梦半醒状态的何木总结了下,这次这梦里还是有不少信息的。那个小女孩应该就是后来那个红发女子,按理说这么一个小女孩应该也没那么大威力杀了他们整个“邪教”的人。但何木又想到那在殿堂之上漠然的眼神,觉得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因为这个小女孩听着在组织里还算是挺优秀的。而且又经常吃那个不明所以的“肉”,说不定是吃这些东西吃成怪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