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盛道:“切,有本事放我下来,一对一,你们没人是我的对手。”
红姐冷笑,转身对我道:“你呢?”
我想想道:“我们做几天鸭好吧,这样你们店可以多项经营,降低风险。”
红姐道:“哈哈,你们的要求我都满足,打电话给齐哥,跟这个高手一对一。想做鸭的那位,看看他身体好不好。想赔钱准备3万吧。”
我刚想“替代想象”证明一下自己的身体,按摩店的三个打手想法显然跟我不同。他们把我从二楼的木梯上举了起来。
难道要把我从二楼扔下去,这样证明身体?我一向羡慕的鸭不好当啊。而且这扔下去后果难料啊,我估计下面没有树枝挡着,也不会有山洞,更没有山洞里藏着的死乞白赖要跟我的美女和武功秘笈。我挣扎着,大叫,头脑一片空白,但我还是真的被扔了下去。
楼不高,没死,估计腰摔折了,痛得想死。偏偏脑袋清楚,想死而不能,想昏而不得。
呻吟很久,没人理我,有种被独自遗弃在败战战场上的感觉。
楼上,齐哥出现了,一袭耐克,运动鞋踏出咚咚的声音,还挂着墨镜。张小盛被松了绳子,神情凝重,摆出个散打的造型,他就这点强,姿势超标准。
齐哥一丝冷笑,缓缓的摘下墨镜,惊呼:“小盛!?”
张小盛,揉揉眼睛:“周扒皮,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保送广体研究生了吗?”
齐哥呵呵一笑,对左右说:“这我师弟,他妈的还是这么差劲。”蹦的一脚踹在张小盛的胸口,张小盛没反应过来,就横飞到了墙上。齐哥哈哈地拉他起来。
我想这下好了,运气来来,刚想转身,腰上锥心地疼,我看着楼上的红姐,求道:“他妈的,帮帮忙啊,我要死了......”
看的出齐哥还真有点面子,红姐对二兵他们抬了抬手,又对一个刚从房间里出来的女人道:“苏小箫,去楼下给那小鸭子擦点药。”
得,我成宠物了。
苏小箫走下楼梯,目无表情漫无所谓地踱向我身边。我大骂贱人,快点。
她来了,挥一挥衣袖,带着一瓶红花油,在离我指尖50公分的距离里,我忘了疼痛。
我抬望眼,刹那冰冻,居然是她?
五:狗日的大学
我,江磊,非雌性,性取向正常,口味偏重。正规二流本科99年大学扩招的产品,山寨版研究生进修班学历,时间到了都有的中级职称,国家sān_jí心理咨询师,记住是sān_jí片的sān_jí。在一个拥有十九个员工或者一个老板和十八条狗的号称准备上市的大型国际化教育集团任职,首席讲师,高层白领——用不伤手的立白洗的。主要工作是帮老板骗家长买教学书本和磁带。头衔很多:用450元从香港买的国际注册心理咨询师,用280元买的中国教育研究会会员,用250元买的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会会员。装起b很能唬人,其实就是个屁。我总安慰自己,人,谁都有屁的时候,虽然我做屁的时间长了点。
现在过得一地鸡毛,但人总得有目标吧,起码也能骗骗自己,我现在就有三个愿望
1、夏天一定要回湖南吃凉面
2、年底前下载10g的毛片
3、今年买车,成为一个有车阶级,然后开回到我的母校去追回我大学丢掉的女人。
什么车呢?
两个轮子的肯定不行,怎么说在老家那群哥们眼里,偶也是天价,面子上挂不住。四个轮子的呢,只买那四个轮子我是肯定没问题的,可惜车行的说不拆卖。我想,操它妈,我就来辆三轮的吧。
那天我去买三轮,才知道这狗屁车要有残疾人证才能买。我问为什么?他反问:正常人要三轮的干吗?我无语凝噎。
咬咬牙,狠很心,跺跺脚,来到汽车市场,看了看宝马、大奔 还有销售小姐粉嫩的大腿间,便不置一词的走到了标价3万9的奇瑞qq前。这车好啊,四个轮子都有,铁箱子里面还有方向盘!更重要的是很少出交通事故啊,时速绝不超过100,堵车和不堵车时差不多.....我想,就它了,还不用贷款,借几千小钱就办了。这时,一个30多岁的销售奶妈,也穿着超短裙走到了我面前,说“老板,送给女人啊,这二奶车不错,先生这么年青,就这么有钱,真是年轻有为啊....”见我有点发愣,还拉上了一下本来就短的裙,说“先生,要不要找个房间谈”,我一声叹息。
我的生活是以装专家骗家长钱为主线的,工作不忙,现在的人沾上毛都和猴一样精,珠三角的人不粘毛都和猴一样精,所以钱不好骗,就整天尽忙着无聊了。
前段日子,借了同事一辆破单车,忒没面子地蹬到作协去开会,见到了一群跟我一样粪的人,楼下停着一群跟我一样粪的单车.都不上锁,七倒八歪地玉体横陈在光天化日之下,与作协黑黑白白如同仆告般的招牌交相辉应.领导照例讲废话;苍蝇照例在空中飞舞,而且不是一只,是一群;我照例在睡,还时不时地被吵醒。突然有个农民老伯伯叫我的名字,神经反射下我差点就要喊:买一个西瓜,要甜。定睛一看,不对,这不是作协主席,老一辈无产阶级剧作家,岭南文化的权威,乡土文艺的大师,热情讴歌过土改的副厅级干部某某某吗?(不是我故意不说,实在没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