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妤薇跟在他身后,两人迈出门槛,走到屋檐下,白妤薇看着他,“道笙哥,你不爱林沉畹,我们在一起好吗?你答应我父亲照顾我一辈子,你只有娶我才能照顾我一辈子。”
陈道笙心情复杂,没有白老板当年救了自己,就没有自己的今天,白老板曾经几次帮他,他已经答应白老板照顾白妤薇,当然两人结婚可以更好地保护她。
两年来,白妤薇曾经无数次地找过他,多少世家公子上白家提亲,都被她拒绝,这更加重了他的愧疚,使他烦恼异常,没心情也不想面对两个女人。
可是,一想到林沉畹,她很无辜,为了自己良心,报答白家父女,又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子,他于心不安,离婚除非她先提出来,他真张不开口。
陈道笙长叹一声,“这不可能。”
他不敢白妤薇的脸,他怕看见她的失望,步履沉重地走了。
白老板病体一天比一天沉重,陈道笙的心情也很烦闷,他已经将白老板送到西洋大夫开的医院治疗,洋大夫对陈道笙和白妤薇说:“白老板的病情,只能拖延,回天无力,白家人早做准备。”
白妤薇当场就吓哭了,陈道笙扶着她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白妤薇哭着说:“道笙哥,我没有父亲,就一个亲人都没有了,我该怎么办?我很害怕。”
包办婚姻,他跟林沉畹没什么感情,如果他现在没娶亲,让他在白妤薇和林沉畹之中选择,就感情而言,他一定是选白妤薇的。
可是他现在无力给她什么承诺,白妤薇今年已经二十三岁了,女孩子到了这个年纪早嫁人生子了,白妤薇却还痴心地等着他,白妤薇从十几岁起,已经等了他许多年,他愧悔交加,与其这样,当年不如跟她结婚。
人性都是有弱点的,他也不例外,他对跟林沉畹的婚姻产生了动摇,尤其白家处于这种情况下。
在医院陪着白妤薇照顾白老板,他回家时已经很晚了,汽车开进公馆,停在东侧小洋楼旁,这里是停车的地方。
保镖拉开车门,他迈步下了汽车,无意中一抬头,看见小洋楼西窗敞开着,这时,烛光闪了一下,他恍惚看见窗帘旁有个人影。
他这阵子心事重重,看了一眼,就朝正院走去,天已经很晚了,不会有人,那个洋楼的二层住着林沉畹,这时候了,她应该早睡下了。
第二天他早起到医院,白老板的情况还是很不好,白妤薇一直哭,哭得他心都乱了。
傍晚,汽车开进陈公馆,他在医院呆了一整天,已经被白妤薇哭得头生疼,下车时,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林沉畹愿意离婚吗?如果她愿意…….
他朝东侧小洋楼二楼西窗看了一眼,隐约窗帘后似有人影晃动,仔细看,人影没了,他边往正院走,边寻思,今晚二楼西窗分明有个人,算了,他也没心情,径直走了。
白老板这几天病情反复,时而清醒时而昏迷,他跟白妤薇在医院护理,清醒时,白老板干枯的手抓住他,嘴上下阖动,听不清说什么,他知道白老板不放心女儿白妤薇。
黄昏时,靳泽林匆匆赶到医院,把他叫出来,“大哥,码头一批货物出事了。”
他告诉白妤薇一声,赶到码头,等处理完,坐车回家,汽车驶入公馆,停在西侧停车场,他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已经是夜里十一点钟了。
他下车后,往正院里走,走了几步,他下意识地突然回头朝楼上望去,一个人影正从二楼窗口探出身子朝他所在的方向看,他佯作若无其事,继续往前走,等到西窗口的人看不到的地方,他转身折向小洋楼方向走去。
他摆手不让手下保镖跟随,一个人放轻脚步上了二楼,月光洒在二楼走廊的地上,映出窗口一个人影,那人注意力集中,竟然没有听见身后的脚步声。
他走近方看清楚,林沉畹正探着身子朝楼下看,他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你在看什么?”
她半天没动,缓缓地转过身,垂头站着,不敢抬头看他。
他走过去,从她刚才趴着的窗口探身朝下看,小洋楼他极少来,没有看过窗户外面到底有什么景色。
深夜,停车场吊着一盏电灯,光线暗淡,模糊照着周围景物,除了能看见几辆汽车,什么都看不见。
他突然心念一动,倏忽回头,定定地看着她,两人距离很近,近到他能感觉她纤柔的身体轻颤,半晌,他问;“看我?”
听到这句话,她惊慌失措,头垂得更低。
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