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离开的一刻钟之后。
在艾伦与华葛瑞亚曾战斗过的地方。
水雾弥漫,冷风凄凄。
就在迷茫的一片看不清人影的雾中,有一个本来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穿着华丽服饰的青年人突然睁开了双眼来,只见他慢慢从倒下的那片焦糊一片,破损不堪,一片狼藉的甲板上爬起来,在拍拍了自身的尘土后,他带着些许疑惑却又很自然的把视眼转向不久前天星背着伤重的艾伦离去的地方。
刚才的那一幕对他来说似乎有些真实,却又似乎掺杂着令人产生错觉的,不可思议的虚幻,他不加思索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在那上面还留着不久前才出现的黑眼圈,随后他把目光眺望向广阔的濛濛的远方,似乎能想到了什么,却又总想不起来。
之后他开始独自一人在弥蒙的浓重的雾气中来回踱步着,不住的思考着什么,就在他因为某事想不通而感觉有些心烦意乱的时候。
“唰”的一声,有一道黑色的人影出现在此地,只看来人不过身穿简单的燕尾服,腰上有一把已然缺破的暗红色精致长剑,朝那青年人微微鞠了个躬,腰上残损的长剑在风中瑟瑟抖动,
只看他带着些许恭敬的询问语气向那被朦胧的雾所模糊身形的青年道:“少爷,时候不早了,少爷要办的事现在应该办完了吧?老奴此次来,是来要少爷回去的。”
“嗯?”虽然男子对于此刻出现的人-他家族的管家华叔的出现并不意外,但是来人的一句话却让他有些疑惑茫然起来,
“什么事?华叔,刚刚我有叫过你做什么吗?”
“嗯?”听了这话的华葛瑞亚忽然有些疑惑不解的朝这地看去,在一眼便能看清此地的周围的环境之后,本来他镇定的神色忽然大变,暗灰色的眼珠骤然放大,直勾勾的看着少爷所站着的地方,那里还残有着的斑斑血渍,可是仅仅这样似乎还欠缺了什么?
老者在思考了几息之后瞬间反应过来,人呢?怎么不见了!!他的心里瞬间升起难以形容的感觉,真是太诡异了,之前自己明明还有看到,可是就在自己的少爷来到这里莫名的提出要自己离开的要求后,那个被自己打的半死不活的人居然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少爷?你!?”
“我,我怎么了?”
青年男子见自己族中的管家用一种极其古怪的表情看着自己时,他整个人瞬间便觉得莫名其妙挥了挥手不耐烦的道,
而此时本来在一旁恭敬至极的剑士老者他这回再也无法忍耐了,只看他带着愤愤的语气,老泪众横埋怨着说,“少爷,你不应该放那人走!您不知道,那人可能会对您造成多大的危险!您这是放虎归山啊!!”
“什么跟什么啊!我还想问你为什么把我带到这个鬼地方来?”
华服男子顿时感觉到一阵的莫名其妙。
随后两人在暮色之中激烈的互相之间争论了起来..
......
当天星背着艾伦气喘吁吁的来到大船的船尾末端时,在黑夜里视力极好的天星就有看到在不远处有巨汉慵懒的侧躺在甲板上的黑影,还有两个水手背对着正耐心的等待着的黑影,以及那剩下缕缕飘着的水手夹杂着拙劣的烟草味的薄雾向着漆黑的夜空蒸腾缭绕。
同时在天星眼睛所望不到的船的另一头已然早早的垂挂下了一只能装载四五人左右的小扁舟,在波澜的黑色闪光的水中左右微微晃动,显得幽深而又寂静。
而此刻在这个没人的角落处,那两个脸上还鼻青脸肿,略微挂了点小彩的佣兵正在船上的脚落处盘膝坐着,手上点了根烟,闲着聊天起来。一开始他们还聊一些值得互相夸耀,津津乐道的奇闻异事,可是随着时间过去,两人自觉无聊便开始互吐苦水来,
“你看,我们二人还真的是命苦,这次被咱们的少爷带出来,本以为凭着咱哥俩的本事肯定能好好的大显身手一番,以后也好让那几个平时光知道在少爷面前嚼舌头的蠢货,知道我们哥俩的本领。没想到现在可好,少爷和大管家不见了踪影,只剩咱们俩落了单,更可气的是还被那不知名姓的臭小子捉住,瞎使唤了半天劲,真是晦气。”
其中一个脸上还有污血没有擦净的佣兵长叹道,
“就是,少说咱俩平时也没少呦喝别人做事,没想到今天我们居然还要向那个初出茅头的毛头孩子哈腰点头,要是说出去,真是有辱我们在弟兄间的威望!”另一个在一旁鼻子青肿的胖个佣兵也是说道,紧跟着他愤愤不平站起身来道,
“等这次回去,我要好好的叫上几个拿着家伙的弟兄们,下次再遇见他,非把那个毛头小子打的哭爹叫娘不可。”
就在他准备要说的津津有味,大幅连篇之时,突然出现“砰砰砰”的脚步声,在如此安静的船上如同打搅了熟睡了的巨兽一般,显得格外刺耳,醒目。
这连续不断的如同敲锣般让人觉得烦躁的声音,让这个正讲得起劲的佣兵,顿时脸色一青,正要转过身子大骂来人,只看他忽然遥遥的站起,带着不大肯定的目光看了那前来的模糊的身影几眼,差不多半分钟过去,随后出人意料的,那个佣兵如见了鬼一般迅速转过身子去,背对着那前来的人,同时他的脸色的表情竟是些的萎靡与紧张。
“你怎么了?”他的同伴见他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却是一副异样的表情问道,
“嗨!我在这里,让你们久等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