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了足足一个晚上,天亮的时候,谭氏开门了,员工开始上班,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过。
她目光冰冷的看着里面,不久,耳边传来停车的声音,她转身望去,来人,是谭谚。
看着夏晚晚站在这里,谭谚多少有些吃惊,当他看见夏晚晚手里握着刀时,他不禁皱起眉头,说道:“夏晚晚,你想做什么?”
夏晚晚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问道:“付静瑜呢?”
她的语气,十分冰冷。
谭谚根本没打扰理她,直接绕过她,朝着里面走去。
夏晚晚大喊了一声:“我问你付静瑜人呢!”
谭谚厌恶的看了她一眼:“夏晚晚,你再这样,我会叫保安。”
夏晚晚冷笑了,一副无所谓的状态,走到他的面前,笑意中带着不屑:“你叫吧,谭谚,从今天起,我夏晚晚会将你从这里。”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一点一点的挖走,如果这辈子我忘不了你,我就不是夏晚晚,还有,这双眼睛,当我还给你,从今以后,我们一刀两断!我再也不会记着你,念着你!”
说着,夏晚晚猛地将刀刺向了自己的胸口。
谭谚一把抓着她的手腕,冷冰冰的看着她。
为什么,夏晚晚的眼神变了,变了那么陌生,那么无畏,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你疯了,要死就去别的地方死。”
“谭谚。”她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会记着你,和付静瑜,总有一天,我会要你们一笔一笔的还回来,总有一天,我会叫付静瑜跪在我的面前,你等着!”
那时,他觉得她说的都是真的,眼神无比真挚。
身后,一辆车停靠在旁边,坐着的人,是付静瑜。
她缓缓摘下眼镜,说道:“这件事,你办的不错,这是给你的报酬。”
坐在她旁边的人,正是杨枫宇,他笑着接下了那张支票,说道:“那小丫头的味道真不错,我几个哥们都说好,嘿嘿,说实话,还有点忘不了。”
“哦?忘不了?”
杨枫宇摸了摸脑袋:“我真想要她,您看,我能不能继续纠缠她?不要您给钱,我自愿。”
付静瑜淡淡笑了笑:“随你,我只要他们夏家,家,破,人,亡,没有一个人,能安生。”
剑拔弩张的一幕,惊到了很多人,所有员工纷纷聚集过来。
人群中,白少杭突然出现,一把抓住夏晚晚的手腕,冷冷的看着谭谚:“你最好别对她做什么,谭谚,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谭谚放开手,冷笑一声:“那你就带她走,一辈子别出现在我面前。”
“谭谚!”夏晚晚猛地扬起了手,却被白少杭一把抱住。
谭谚冷冷的看着他们,缓缓的走进了谭氏大楼。
员工们也紧跟着解散。
白少杭紧紧的抱着她,夏晚晚手中的刀缓缓的滑落。
天很冷,又下起了雪。
无论白少杭怎么抱着她,都感觉不到温暖。
他轻轻在她耳边说:“夏晚晚,这个仇,我帮你报,嫁给我。”
夏晚晚紧紧的闭上眼,任由泪水滑落:“我配不上你。”
“只要你愿意,你就是我白少杭的女人,从今天起,你的仇,你的恨,我会一笔一笔将你讨回来。”
他缓缓的放开她,轻轻擦拭她的泪水,她的无助和害怕,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他轻轻吻上她的唇角,呢喃着:“答应我,夏晚晚,我能护你周全。”
雪花,一片一片落下,站在高楼上方的谭谚,看着这一幕,不禁握紧了双手。
“我答应你。”夏晚晚缓缓张开口,望着他:“我答应你嫁给你,但是报仇,只能我来。”
听到这句话,他淡淡的笑了,轻轻抱住她,像是抱着一块珍宝一样,温柔的说了一个字:“好。”
那天,他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走回医院。
那条路,很漫长,可是他觉得无比温馨,就像离散了许久的船舶,突然找到了港湾,他以前觉得婚姻是坟墓,现在却不这么认为了,你的寂寞和你的孤独,都将有人陪伴。
回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