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多说一个字,都觉得胃疼,把之前的酒水单,扔在他身上,“麻烦签字!”
苏承川轻轻吐着嘴里的烟雾,并懒懒的垂下眉看了一眼,突然笑了,“我付?”
什么意思,你请客你不付,难道让别人付,这不是你大老板的作风吧?还是堂堂苏老板连这点钱都没有。
他把手里的烟头按灭,漫不经心的说,“段云初喝了一杯,剩下的被你抱了回去,我一滴都没尝,你让我付?”
叶沅被他堵的,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沉声,“苏承川,是你让我们下楼的!”
“酒是他点的。”下楼又没说要请客,苏承川顿时心里不爽,她还说“我们”,你们早该分了。
苏二流氓你简直就是心里变态,叶沅咬了咬红肿的唇,走过去把酒水单拿过来,懒得再看他一眼。
苏承川不要脸的目光半阖,手不收控制的放在了她肩上,看她一张俏脸红的诱人,生气的模样更让人心动,手指缠上了她垂下来的长发,动作轻柔,“别生气了,气着了,我心疼!”
“你……!”叶沅气到无语,不知道该怎么骂他,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她所结识的人,大都是彬彬有礼的知识分子,何时见过这种山贼一样的人,还是秒变的,真是大出她的意料。
苏承川依旧站得稳如泰山,不动声色的看着脸颊气得红晕的叶沅,眼神无意识的变得柔软,强吻了她,还是不要再言语刺激了。
“晚上早点休息,别误了明天的会议。”
苏承川又凝视了她一眼,还想再说什么,叶沅已经转身出了门,并“砰”的一声把门甩上。
苏承川只能摇头苦笑,没想到这丫头脾气不小,还浑身长刺儿,没关系,他不介意一根一根的拔掉。
苏承川翘着二郎腿,立马打电话给服务台,让人把消费的酒水单送到他房间来。
之后,闻东打来电话,“苏总,你让调查段先生的事,虽没十分清楚,但是可以肯定他牵扯复杂,恐怕……”
苏承川挂了电话,这些年段云初极少回国,他到底都在做什么。
叶沅回到房间,深深体会到什么叫怒到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滋味,平时苏老二虽然阴晴不定,但还算在正常的范围内,今天突然发神经,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辗转许久都无法入睡,偏偏吃了亏,还无法找人倾诉。
又想到段云初,和他两年前在异国街头认识,当时他在街头取景,她在天桥上看风景,不小心把手里的水洒在了他的摄像机上,他以要她赔偿摄像机为名,约她出去商谈,最后相互留了号码,成为朋友,再后来发展成男女朋友,当然赔偿的事也不了了之。
交往一年多了,那个人幽默风趣,但是个谦谦君子,两人平时在一起,最多的也就是拉拉手,拥抱一下,亲吻也都是浅尝辄止,哪像苏承川饿狼一般生吞活剥。
唇齿间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属于他的清浅的凉爽味道,叶沅心底突然传来悸动,跑到盥洗室,整整刷了半个小时的牙齿,直到牙龈发疼才作罢,试图把那个男人给留下的味道清洗干净。
越想越生气,越气越睡不着,几次想打段云初的电话,但是又不知道打了该说什么,最后终于放弃。
伯明翰属于温带海洋性气候,全年温和湿润,夏季也不会太热,早晨更显的舒爽。
叶沅的生物钟一向很准,晚上就算睡得不好,早上也会准时醒来,她这个人做事有始有终的,当初答应把这次项目跟完,无论和他发生怎样的不愉快,也一定会跟完。
所以在房间里准备完毕,也就推门出去,几乎在她出来的同一时刻,隔壁的房门也打开。
苏承川看到她时,神情有片刻的怔愣,勾唇想上前打招呼,叶沅的视线直接跳过他,看向他旁边的闻东。
“闻助理,早!”
闻东敏感的感受到周围逐渐升起的怪异感,绅士的笑了笑,“叶小姐,早,我们现在出发吧!”
叶沅点点头,阔步走在前面,自始至终都把那个男人当成空气,苏承川无所谓的摇摇头,漫不经心的跟上。
闻东略顿一下脚步,叶沅小姐一向规矩庄重,如此大步走在老板前面的情景,还是十分罕见的。
经过上一轮的竞争,第二次坐在会议室里,就剩那么几家公司,当然能留下来的,都是实力非凡的。
李查德又听了每个公司负责人的陈述,根据他所调查的每家公司的实力以及手上的资料,心里已经有了底,最后一步,就是看各公司的报价。
当闻东把华旭的文案交上去的时候,李查德认真的翻阅,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深。
其他几家公司的人感觉无望,只能摇头惋惜,就在所有的人觉得尘埃落定,非华旭莫属时,李查德却拧起了眉,饱经风霜又充满智慧的眼睛看向苏承川。
“苏先生,你公司的实力确实有目共睹,只是价格上……”
苏承川礼貌谦和,笑容有些歉意,“公司所给的底价,是公司所有员工智慧的结晶,也是高层经过深思熟虑的,更是和所提供的商品是等价的,十分抱歉!”
李查德面露微笑,直夸年轻人有魄力,有思想,能坚持己见。
又经过一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