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注意,只说是尽量了,“您看啊,这事情最好是找亲戚来帮忙,孩子姑妈姨妈什么的,给带着就好了。”
回去跟宋清如一说,都觉得为难,太红旗这边是白搭了,太红旗也心里叹气,抱着老虎玩。
小孩子不能一直抱着的,但是老虎就跟吃了大力丸一样,躺不住了,一躺着就哭,一定要人抱起来,从高一点的角度看看这沧桑的世界。
宋清如就回娘家问问,打听一下有没有靠谱的亲戚,尤其是老家宗族里面的,她还是很信得过的。
宋为民亲自跟老家那边的族亲说了,待遇方面只说是不亏欠的,就是这要求有点高。
而且人家在家里种地自由,都不愿意出来打工,更何况是当保姆的,想象里面保姆地位很低了,就是伺候人的,做不好就挨骂,思想还是很封闭的。
一直等消息,结果人没等到,倒是等到了大妮,大妮说起来是真的命苦,她嫁人了日子倒是好了,丈夫跟自己一心一意的过日子。
但是谁能想到出事呢,丈夫家里穷,兄弟姐妹多,去给小叔家盖房子,结果就从屋顶上掉下来了,当场人就没气儿了。
就剩下她跟一个闺女,闺女还没上学,也就是比老虎大几岁,她这么年轻,还没等着自己说改嫁的,结果丈夫尸骨未寒,婆婆家里就赶人了,这房子也不给,什么也不给。
她其实是想着守寡算了,不然带着孩子还能有什么好人家,而且绝对不扔下来闺女自己去改嫁,一定要带着闺女,不然留在婆婆家里,孩子多可怜啊。
结果丈夫入土了,婆婆就换锁了,从坟地里出来,屋子就进不去了,里面虽然是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丧葬费都是她自己拿出来的。
人家那边一大家子,她弄不过人家,又想着这样被欺辱,以后在乡下也混不出来,不如到大城市来打工,多少还有钱给孩子读书。
也不去找妹妹们了,都日子不好过,人家看着寡姐带着孩子上门,大概是不欢迎的。
也没跟夏冬梅说,还是有距离感的,觉得娘改嫁了,就是人家家里的了,没道理自己过去吃喝。
但是借了那么一点钱,来的路上让人给偷了去了,她自己紧张,又带着闺女,小偷就盯着这样独自进城的乡下人,肯定是有钱。
确实是这样,有的小偷会看人,专门偷乡下人,好欺负,而且是一般不进城,进城要么是看病,要么是买东西,一年的收成就全在兜里了。
天杀得小贼,都不可怜可怜大妮娘儿俩。
没办法了,人家大妮才带着孩子来了,娘儿几个抱着头哭,夏冬梅就只说是命苦。
大妮怕让人嫌弃,“我一会儿就去找活计,总归是饿不死人的,就是要在这里麻烦叔了,等着有钱了我就想着去租个房子。”
“不碍事的,在家里住着就是了,现在家里空,”老二老三都结婚了,你就放心是了。
他不放在心上,都这么可怜了,不在乎这几天,但是长期养着也有点为难,毕竟不是小了。
夏冬梅晚上就睡不着了,她自己惦记着事情,你说这大妮要找伙计干,没有学历,也没有手艺,干什么都不好干,而且是急着用钱呢,只能去给人家当苦力,赚的钱少不说,还很累。
她想了想,就一直想说一件事情,但是不敢,一直熬了几天,大妮找了一个活儿,早上去的干干净净,晚上回来的时候,灰扑扑的,但是一脸的笑。
丈夫死了没几天,都来不及悲伤,现在想起来,也只是咬着牙说一句杀千刀的走得早。
“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人家工地上要人,我说我去干,今天先去干一天看看的。”
“那是女人干的活计啊?”
夏冬梅眼睛都红了,你说这工地上都是男人,都是大力气的活儿,她闺女去了,累着半条命啊。
“没事,不累,这个钱还可以呢,我干的好,干活麻利,人家要我明天去。”
夏冬梅终于忍不住了,自己拉着宋为民问,“三儿不是找保姆,找到人了吗?”
宋为民在那里刷碗,“没有啊,怎么了?”
“你看,让大妮儿去怎么样?”
宋为民顿了顿,“还真的是没想到这个。”
他见大妮带孩子了,大概是从小带着妹妹,干活特别利索,人家干一个小时,她就是四十分钟,高效率。
一点也不拖拖拉拉的,他擦擦手,看着夏冬梅在边上一直站着,就去打电话,“我问问三儿的意思。”
到了电话机子旁边,又想着应该先问问大妮愿意不愿意,主要是待遇满不满意。
最起码这带孩子,比去工地上要好,而且离家这么近,平时夏冬梅在家里带着孩子就是了,大妮家里的闺女也懂事了,一点也不淘气,给吃的就吃,给喝的就喝,不挑剔。
大妮没想到还有这好事,她知道宋清如出息,而且找的对象也很好,家里有钱有势的,自己什么也不会,就怕人家嫌弃。
“这没什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