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
“玉树公子竟会大胆到拿大宋国宝来算计本宫,该说玉树公子好算计才是。”
“让宁钰苦思不得其解的是......”宁钰的脸上仍旧是温柔的笑意,他道,“公主为何待宁钰这般无情?”
这便是无情么?蒋寻珠暗暗想,若这便是无情,那宁钰待原主又是什么呢?
她冷声道:“你心里算计着本宫,难不成还指望本宫待你好颜色么?”
宁钰叹了一声,道:“庆阳王世子为公主这般,公主却连救他一命都不肯,公主瞧着血是温热的,内里却是冷到极致了。”
这群凡人待她虚情假意,难不成还指望她报以真心不成?蒋寻珠暗笑,道:“玉树公子你若是只有这些话,本宫便先走了,祝玉树公子一路顺风。”
宁钰却拉住她的手腕,似笑非笑地道:“蒋寻珠,你为何不斩草除根?”
“宁钰,早餐除根之事,自有他人会做,如今你已是丧家之犬,”蒋寻珠却拂开他的手,冷声道,“何况,你今日玩不过本宫,来日便能玩过么?”
看着蒋寻珠远去的身影,宁钰的神情忽变得阴鸷。
回到房中,傅懿正等在房中,他的身旁还放着一个厚重的木箱。
扫了一眼木箱中的东西,蒋寻珠便领着傅懿同箱子进了宫。
侍卫殷勤地迎上来,道:“公主,陛下念叨您好一会儿了呢,特意吩咐属下在这儿等您。”
蒋寻珠微微颔首,她解下披风,扔给傅懿,缓步踏进殿中。
宋帝欣喜地看着走进殿中的蒋寻珠,她红衣胜血,步履从容,宋帝不由暗暗感叹,明月委实是她和他的女儿,只是,竟是青出于蓝。
他的手微微颤着,道:“明月,你果真有能不费一兵一卒便取大明江山的法子?”
蒋寻珠微微颔首,她笑道:“看过这箱中之物便知。”
看过箱中之物,宋帝不由地一愣,他道:“明月……这……”
“给明月几刻钟,这大明江山便能尽归大宋。”
宋帝点点头,吩咐侍卫把箱子抬到密室,道:“明月,此事便交给你。”
蒋寻珠领着傅懿缓步走进密室,在箱中人清醒之前,她打量了一会儿傅懿。
她正要说话,却听一阵咳嗽声,随后蒋珩睁开眼,惊愕地道:“蒋寻珠,是你让傅懿将朕掳来?你要作甚?”
从袖中掏出一张国书,蒋寻珠莞尔道:“天永十八年,明帝蒋珩携大明子民臣服大宋。”
见国书上不仅盖了玉玺,还有他的手印,蒋珩脸色大变,他道:“蒋寻珠,你这是谋朝篡位!”
蒋寻珠莞尔,绕着蒋珩走了一圈,她道:“本宫不过知会你一声。”
“你果然是红颜祸水,不然如何勾得傅懿为你办事?”
蒋寻珠暗暗一笑,道:“与其说红颜祸水,倒不如说你蠢钝如猪。”
蒋珩脸一白,他道:“蒋寻珠,你怎么敢造反?你忘了你也姓蒋么?”
这种时候,倒是记起来她也姓蒋了。
“造反?”蒋寻珠轻笑了一声,她道,“这天下合该是能者居之,与其让你当昏君祸害苍生,倒不如让本宫救苍生于苦难。这江山仍姓蒋,本宫取这大明江山,也并未费一兵一卒,因而蒋珩你不必忧心天下苍生。”
愣了片刻,蒋珩方恨恨地道:“蒋寻珠,你知道你为何会有这‘红颜祸水’的名头么?”
见蒋寻珠不说话,蒋珩又道:“国师收了母妃的银子,便将这‘红颜祸水’的名头给了你,父皇又恨你克死了你的母后,便将你扔去了寺庙。”
“然后呢?”
“朕恨你和你的母后,若不是你的母后那般狐媚勾住了父皇,父皇也不会让母妃屈居妃位。”
蒋寻珠冷冷一笑,蒋珩以为这便能激怒她么?
“你为何不杀了朕?”
“蒋珩,你想求死,本宫偏偏要你活得长久,让你亲眼看着本宫是如何将这锦绣山河收进掌中,让你陷在淤泥里,却只能看着本宫端坐在云端之上。本宫要你亲眼看着,你戴上昏君的名头。”
蒋珩的神情忽变得狰狞,他道:“蒋寻珠,你今日不杀了朕,来日必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