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
这些道理江妙都是懂的。
江妙垂了垂眼,在宣王府,连个说贴己话的人都没有,这会儿在乔氏的面前,江妙也不再隐藏自己的情绪,小声道:“女儿知道的,只是……只是我有些想他。”
是呀,她很想很想他。
她从未这般牵肠挂肚过一个人。
一时乔氏也说不出话来,心道闺女总算是长大了,尝到了这种惦记人的滋味儿。
不过——
这小夫妻俩分开一段日子也好。她先前就是怕闺女对女婿给的疼爱享受得太过顺理成章,分开一段日子,倒是能静一静,能想着女婿的好,日后更能当个体贴贤惠的好妻子。毕竟好男人,也是需要珍惜的。
这厢乔氏和江妙说了一会儿话,薛今月就来寻江妙这小姑子说话了。
薛今月这圆圆的小脸儿,同江妙这尖尖下巴一比,更显得圆润了些。
晓得小姑子同妹夫感情好,这刚分开的几日,心里肯定挂念着,当下便握着小姑子的小手安抚道:“瞧你这样,当真是爱惨了妹夫……不过妙妙你瞧瞧你,这会儿宣王不在府上,宣王府全有你一人当家,也算是过几日轻松悠闲的日子了……我倒是挺羡慕你的,自打我嫁了你二哥之后,还没好好自有过。他瞧着冷淡寡言的性子,可实际上却比我娘亲还爱管我。我生的笨,有些事情便稀里糊涂被他忽悠过去……”
说着就如同深闺怨妇般长吁短叹自怨自艾一番,“若是你二哥能出趟门,我估计都要开心的放炮仗了……”
薛今月这没心没肺的一番话,倒是歪打正着的安抚了江妙即将要思念成疾的心。
她瞧着自家二嫂这张圆润的小脸,又朝着门槛处那颀长而立的清俊男子看去,弯着唇唤道:“二哥。”
哎呀!
薛今月心道一声坏菜了,一张红润的小脸登时敛了笑,小心翼翼的往门槛处瞅了瞅,之后……便心虚的错开眼。
待江承许离开之后,薛今月才懊恼道:“呀,妙妙你怎么不提醒我啊?”
语气又是着急又是后悔。
惹了这二表哥生气,她哪里会有好果子吃?
江妙无辜道:“我也是等你说完才看到的……”顿了顿,又问,“你真希望我二哥出门呢?”
薛今月红润的小脸儿扭捏了一阵,才诚实道:“哪会?我只是想安慰安慰你罢了。我……我哪里舍得啊?”说着,这娇媚的眉宇间染上了甜蜜之色。
心想:这个男人虽然霸道,仗着比她聪明爱欺负她,可她偏偏喜欢得不得了,就喜欢这么被他管着,一辈子都心甘情愿的。
瞧着薛今月这副幸福的模样,江妙越发想念起陆琉的好来。这人在身边的时候还没感觉,不在身边了,便会时不时想起他的点点滴滴来。
江妙笑道:“既是如此,你赶紧去找二哥吧。”
薛今月也明白这个理。这男人素来爱计较,若是她去晚了,到时候遭罪的还是她呢。想到这里,薛今月便下意识的想捂住自己可怜的小屁.股。
一时薛今月没有多少犹豫,不好意思的朝着江妙眨眨大眼睛,道:“那……我先去找二表哥,待会儿再回来同你说话。”
江妙应下,看着她起身出去。
等薛今月走后,江妙才去院子里走了走。镇国公府的院子里,种满了各色菊花,她娘亲是个爱花之人,虽独独偏爱牡丹,可对花草的打理已经养成了习惯,这菊花也照顾的极好。这会儿这菊花竞相开放,可到底是天儿寒冷,大多过了花期,已渐渐开败了。
待江妙静静赏花之时,才远远瞧见那花丛中,一个穿着浅杏色褙子的女子,如孩童般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捧菊花,嘴里喃喃哼着童谣。这童谣,倒不像是望城这边的。
待看清那女子的清秀姣好的面容时,江妙心下是极惊讶的。
是谢姨娘。
她自然听说了,那日谢姨娘看到谢茵的尸首后,双眼一闭便晕了过去,加上之前江三爷和谢茵早早便有了首尾,谢茵又被陆行舟休弃,而她那心心念念想见的侄儿,都是江三爷的亲骨肉……
谢姨娘本就是个身娇体弱之人,这么一打击,便被刺激的脑子有些不正常,醒来之后,就成了如今这副痴傻呆憨的模样。
跟着谢姨娘身边的,是伺候她多年的贴身丫鬟青芽。青芽面上对谢姨娘恭敬,心里多多少少还是存住气的,如今谢姨娘变得疯疯癫癫,再也不是昔日那个弱柳扶风惹人怜的女子,伺候这位主子,青芽觉着没有盼头,便时不时将气撒在她的身上。
譬如眼下,青芽瞧着谢姨娘摘了好些名贵的菊花,便立马将她手里的菊花夺了过来,厉声呵斥道:“这些花儿都是国公夫人精心照料的,如今瞧瞧,竟被你弄成这副模样,若是被国公夫人知道了,还不知要如何的生气呢……说了别摘你还摘!仗着自己痴傻还以为别人能同情你!”说到后面,这嗓音倒是略大了几分,颇有一番主子的威严。
青芽护住那盆墨菊,因力略微重了些,那谢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