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泉在日本是个贵族姓氏,不过还是想问问这个恭敬侍立在一旁的男人:“冷泉,这是你的姓氏还是姓名?”
他微笑:“我姓冷名泉,严格说起来,是绯小姐的家人。”
家人?这里他不会是那种意思吧?
看着我的惊讶,他却笑得更加浅淡:“就是您想的意思,冷家是绯小姐的奴仆。我们不服侍日本人,但是情况因您而异。”
他说他是我的奴仆?那是不是意味着——“那你能帮我回到温哥华吗?”
他有一把华丽如置鲇龙太郎(日本动画声优,以声线华丽著称)又格外清冽如山泉的声音:“京极会里的四位干事长现在正忙于争权夺利,所以您作为他们的共妻更要分外小心。”
这样就是侧面在拒绝了,叹息了一声,他只是说他是“绯小姐”的奴仆,而我要放弃这个身份,他也就没有协助我的必要了。
颓丧地点了点头:“那你把它撤下去吧,我在院子里走走。”
他却没有离开,反而直视着我:“虽然以奴仆之身份而言,不能阻拦您与任何一位丈夫的会面,但是冷泉确实非常赞同白虎大人所说的,您最好先不要与朱雀和青龙两位大人见面。”
“你是说……近卫紫和橘慎?”还奴仆类,我怎么一点没察觉到你的谦卑?
虽然我是无所谓的……
“为什么?”就因为他们好色和凶残?事实上以我这样点姿色,这个貌似庞大的组织头头已经见多了,并不值得他忧心成这样啊?
想起麻将男紧皱的眉头,真的那么危险吗?那我一直缩在这个小院子里面,岂不是永远都出不去了?!
把冷泉赶走,在院子里晃悠起来,这里是白虎苑的樱之间,在白虎苑里移动应该没有关系吧?东青龙西白虎,那么按照京都这么严格的布局来看,麻将男的处所应该是在这整座大宅的西侧,一直往西走就可以了吧?
现在已经过冬至,处于2月下,那么太阳依然是从东北方向升起来的,不过偏转角度应该不是很大了,记得早晨看到的太阳,判断出那里的方向,便要求冷泉陪我走一段路。
因为是在白虎苑内,所以他同意了。不给他准备的时间,拉过他的手就跑出去,太兴奋了,所以没有注意到身后人的反应。
出门两条路,下意识就往西跑,直到——“这里怎么是堵这么高的墙?!”
冷泉大约是看穿了我的意图,居然窃笑起来:“因为樱之间原本就是白虎苑里最西面的院落。”
该死的麻将男!怒火中烧中!
气馁地看了看墙边小路的尽头,眼睛一亮:“那里有个温室啊!里面是什么?”
“兰花,白虎大人的母亲名讳为兰,所以酷爱兰花,白虎大人最有孝心,因此在这里建了个温室供养最为名贵的兰花。
“我们去那里吧,你去拿点饮料来——我要可乐喔!没有的话冰水也好!”
开始指使他,谁要他刚才嘲笑我!
他点头:“别乱走。”
我当然不会听他的话,不过温室里的东西确实让我很好奇,原来麻将男这么孝顺的,想想他阴晴不定的脾气,不由抖两抖。
“这位美丽的女性是怎样来到白虎之所的?我是橘慎,很荣幸见到你。”又是一把华丽的嗓音,只不过比起冷泉的沉稳中正,这个人的声音就柔和轻佻得多了。
叹息着转身,看到一个穿青色裙裤、绯红斜襟上衣的男子,他的衣服上甚至纹着浴火的凤凰。这样冲撞着颜色的和服,却格外得映衬这个男人。
黑色中隐隐渗透着暗红的头发,色素淡薄却充满着情欲的眼睛,我叹息一声,向他鞠躬:“雪拜见朱雀大人。”
他笑着单手托起我,另一只手也没有空着,在还算温暖的温室里摇晃着扇子,檀香味道浓郁的香色扇面上还以金漆黑墨写了大大的“慎行”两个字,无力地看了这个诡异的男人一眼,僵笑道:“大人不坐么?”
“莲司怎么能够得到雪这样漂亮的女孩?雪,你这样娇弱美丽的少女,应该跟随更懂得怜香惜玉的我,不是吗?”他拿着他漂亮的浅褐色眼睛紧紧凝视我不放,我甚至可以感觉到其中恐怖的电力——原本觉得这人说话实在恶心,可是现在居然不自觉地连骨头都有酥掉的倾向。
这个男人并不是靠他弱智的言辞打动女人的,而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没有办法抗拒他的专注一眼。
“雪……跟着我,好不好?”他的嘴唇逐渐靠近我,这么漂亮的嘴唇,这么魅惑的声音,这么急切的眼神,我几乎要顺从他了——
“不好,她不是白虎大人的女人,朱雀大人抢她并没有意义。”冷泉端着一些食物进了温室。
橘慎并没有理会我的僵硬,而是将他温润的嘴唇牢牢按在我的嘴巴上,湿润的舌头在我的双唇之间游移,直到我用力推了他一把,他的眼睛在那一瞬间冰冷得不像这个世界所能达到的最寒冷的温度——仿佛是从地底爬上来的恶鬼。
“冷泉,你以为我是愚人吗?被莲司护得这么好的、20岁左右的、名字中有雪的
得到你服从的女人,这世界上只有一个——鹰司绯,京极会四神的共妻。“
共妻,又是共妻!怒!脸上却不改笑意:“朱雀大人认错人了,我是冷泉哥哥爷爷的朋友的孙女,是来这里玩的!我这么弱小,怎么可能是你们几位大人的共妻呢?”
他撩起我的头发,笑道:“可爱的女孩,难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