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次他活不过,我要你……为他陪葬!”
他终于走过来了,高大的身躯站立在几乎瘫倒在席子上的我,轻蔑地笑了笑:“有什么不可以的?我原本,就不在乎能够活多久——尤其你和你的家人,还会为我殉葬。”
赌博错了吗?他居然不在乎他之前一直强调着的诅咒?我无力地闭上眼睛,慎……
“小雪,喜欢慎吗?”一个很温柔的声音这样问我。
“我最爱慎,要做你的新娘喔!”好象是自己在回答,童稚的声音,语气严肃真挚地让我自己都恐惧——她那么小,就懂得爱了吗?
男声笑了笑,是一种温柔而轻浅的声音,带着一种淡淡的骄傲:“所以,小雪要一直陪在我身边——绝对不可以离开我,否则,我就要被别的女人抢走了哦!”
“你敢!如果你敢像醍醐家的sè_láng修司一样花心,我到了火星都要把你抓走!”
“虽然我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不过你还是赢了,死得太早,不会没有乐趣吗?”紫嗤笑着,撕碎我的裙子为我包扎,然而看着不断渗透布料的血色不由皱起了眉。
“非要这样刚烈不可吗?记得以前的你……”他看着眼神已经越来越失焦的我,终于立即横抱起我,冲出了屋子。
感觉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慢慢滑落,但我还是骄傲,虽然脑子已经做不出有条理的分析,可是那样凌乱的威胁,居然救了慎呢……
慎,莲花是以前的她的最爱吧,所以哪怕它们都枯死了,你还是死守着它们,哪怕她忘记了你,你还是爱着她。
可是那个小女孩子已经死了,真的已经死了。
留在这世上的,只有我,身体还保留着爱你的记忆,意识却不甘心成为幻影的我……
醒来的时候,莲司在我旁边,淡青色的胡茬更加能够显现出他的不羁,他是英俊的,一种漫不经心地近乎粗鲁的英俊。
“你赢了?”这句话问得我很困难。
他欣喜地,却又有些沮丧地点头:“我剿灭了他们主要的势力,并且把……”
“把慎怎么了?”闭上眼睛,我明白,紫会让他活,但不会让他轻松地活。
他亲吻我的嘴唇,淡淡的、温热的,仿佛是为了证明我还在人间。
“我把慎手下的势力,全部吸收了——长老们显然一早就做出了铲除杂贺势力的决定,所以他们不能容忍慎手下让人惊恐的伊贺与甲贺的实力。”
我用力拍了拍床:“我问你慎怎么了!”
他忽然笑了,笑得那么阴冷,仿佛是明石枫的深沉与近卫紫的残忍都被融合在他身上了似的:“为什么对他念念不忘,恩?他活着,因为你求了紫吧?可是紫是什么样的人?慎活着,但比死都不如。”
忍不住抓紧床单,抓到手臂痛得想要炸开来一样:“他怎么了?”
“你对紫付出了什么样的条件?为他生孩子?我不介意你的初次被他掠夺,不过,你现在得把自己交给我,”他笑了,“我没碰到慎分毫,却在他被打成植物人之后,把他接进了我名下的医院。”
坐起身来,失笑:“你们都爱我吧,爱我的子宫——但是一个人,怎么可能生下qín_shòu的孩子?”
“你放心吧,我马上去见鹰司经实,只要找到楠策留给我的遗命,我就会立刻宣布枫是谁,到时候失败的人,就安心去做长老吧!”我想来想去,京极会内部的混乱,就在于绯的失踪,连带着下任枫的继承遗命都失去了踪迹。
莲司居然笑了笑:“除了你,没有人知道那遗命在哪里。所以紫才会不计代价地得到你,你的心倾向谁,完全可以撒谎骗人不是吗?上一次乱战,根源就是我父亲交给绫小路绯的遗命失踪,事实上,之前的白虎也是很出众的,只可惜,被名正言顺地杀了。玄武的运气就好了,带着妻女成功出逃。”
“你什么意思?”身体一寒,他说的与表面的真实不同,“不是说玄武和白虎都是争不过楠策才……他们不是还轮暴了绫小路绯吗?”
莲司笑了笑,压到我身上,沉重的身体让我只能面朝他倒在床上:“你相信你父亲会是个qiáng_jiān犯吗?我可是直到昨天才知道这个真相的。”
一种诡异的可能性忽然掐住了我的喉咙:“你是说……”
“不错,你父亲就是那个一直隐藏着的玄武长老,而你这次被我带回来,完全就是被刻意安排好的!
那个沉默但是温柔的父亲?!“不可能!你骗我!”我摇头,感觉自己眼睛里的泪水甚至飞溅到他脸上。
“你父亲是个法医吧,但是他全才的医术独步天下,尤其是配制药剂的水平——你应该也知道,明石那家伙的药剂,玩得有多出神入化。”
“他为什么要出卖我……”父亲是玄武长老,他有那么强大的能力,为什么要放任我被强暴,放任我被人肆意地威胁?
小时候的印象虽然没了,可是在成长的岁月里,他从不说重话,温柔地爱着我和妈妈,我甚至为他是我父亲感到无比的骄傲——可是他,在我明知我可能落入他们的圈套的时候,却选择了袖手旁观……
眼泪不知道怎么地就干了,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孔,那脸上的表情是怜惜吗,为什么,还是那么的狰狞而残忍?
全身都在发冷,身体的知觉背弃了我,那强烈的颤抖是为了什么?
“莲司,到底谁会保护我呢?谁会呢?我爸爸,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