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闺房,布置得和江城她的房间一模一样。“这是将军为他嫡亲妹妹准备的房间……”不得随便进入没说出口,想阻止又不敢拦,犹犹豫豫的很为难。
殷玉珩扫了一眼房间后,向道歉说:“对不住,是我无礼了。不过妈妈,不是有传言说殷大哥会辞官回江城吗?到时候你们怎么办?”
问话直接得有些无礼,张妈妈为难又无奈,听到一些传言说殷乘风辞官与明家有关,脸色便不那么好看,“都是外边谣传,我们还没得到消息,具体如何处理还得看两位主子。”宅子里的下人都是奴籍,先后在数家官宦家中做事,好不容易遇到个心善事少的人家,都想长长久久的做下去,哪知这会儿又有变故。
“原来是这样。”殷玉珩黯然,也没了继续参观宅院的心思,“多谢妈妈了,你去忙吧。莜素,你也到外面等我,我想在花园坐坐。”
莜素想了一会儿,依言跟着退下,不过到底不放心,和张妈妈分开之后,又绕了回去,纵身跃上屋顶,就见殷玉珩三两下的爬上石榴树,去摘树上唯一的一个石榴。再之后,便见她轻巧的从树枝上跃下,动作娴熟,身手敏捷如猴,似做惯了此事。
又见她不甚讲究的拿丝帕扫了扫房檐前的空地,大喇喇的坐下,拍去手上的灰尘后熟练的掰开手里的石榴,取出里面红色果实放进嘴里,嚼了两下后嫌弃的吐进手帕里。
“太酸了。”她从没吃过这么酸涩的石榴,剩下的就放一边一不再动。好想江城的家,伸了个懒腰后就靠在廊柱上。为什么坏人总是那么逍遥嚣张?古往今来都是。
和殷乘风商量完事后遇到张妈妈,得知殷玉珩在后院花园,就顺着路过去。看到房顶上鬼鬼祟祟的人影,当即不客气的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当做飞刀掷去。听到压低后隐忍的龇牙声和凌乱远去的脚步声后,才飞身拿回匕首,呼喊道:“来人,家中来了刺客,右臂受了伤,还未逃远,给我搜!”
他现在身份尊贵,出行都带着一小队人,身边的午阳领命后,当即和殷乘风回禀后帮着搜刺客。
“啊呀呀,二哥现在好生威风,真是让人敬畏得很。”殷玉珩依旧坐在屋檐下的石阶上,右手撑着下巴,啧啧两声后玩笑道。
“调皮。”霍霆宇弹了弹她的额头后说,“你早就知道她在那里?”
“当然,从我到京城后,她和白霜就是我的影子,我到哪里,她就到哪里。我也想甩掉她,只可惜功夫不到家。唉,现在方悔当年没有好好学武功。”殷玉珩感叹两声说,随即又笑道:“倒是二哥,你的准头越来越好的。什么时候教教我?”
霍霆宇被她的笑恍得险些睁不开眼,也不甚讲究的在她身边坐了下来,“等你离开武昌伯府后再教吧。现在我倒是好奇,你是怎么把信寄回江城的?”
“当然是借着佛祖的神威寄回去的。”殷玉珩调笑道,“你和大哥的事谈完了?他为什么要辞官?”
霍霆宇斟酌一阵,还是决定把郑开明的事告诉殷玉珩,“郑叔是前楚国大将军蔺非凡,被明世安的老兵认出。明世安以此要挟乘风辞官回江城,否则就到陛下那里告发。”
“当真是无耻啊,还好我和大哥不像他。”能生出殷乘风这么良善厚道的儿子,已不能用基因变异来形容了。“只可惜我没办法帮到大哥和娘,还给他们添了不少麻烦。”
“不是你的错。”霍霆宇想伸手像过去那样抚她的头发,却发现她已经不是那时候的小女孩儿了,只好趁着她没发现将手收回,又见她头发上粘着枯叶,才将那片叶子拿走。
殷玉珩已猜透明世安的认她的缘由,不过她不愿将所猜所想告诉至亲之人,“你们想做什么事尽管放手去做,不用管我,武昌伯不会伤我性命。还有,如果娘和大哥问起,二哥你帮我告诉他们,无论现在我说什么做什么都只信五分即可,只有他们才是我这辈子的亲人,我也只认有他们在的家。”在伯府里,她已带了两年的面具,有时候忘记拿下来,甚至忘了自己的本真面目。
“我晓得。”他清楚高门里的事,后宅不平活着不易。
“先不说我了,二哥你呢?回到镇国公府可还习惯?国公爷待你好吗?还有官场上有没有人欺负你?”自己这边太丧气,她想听一些鼓舞人心的消息,便连串向霍霆宇发问。
☆、郡主
总算还知道关心他, 霍霆宇笑答道:“都还好, 现在无人敢欺负我。你认为,还有你二哥解决不了的事?”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我就知道,我二哥最厉害!”殷玉珩欢呼雀跃,抱着霍霆宇的手臂佩服道, 就像小时候那样,崇拜全能厉害的兄长。
霍霆宇动作僵了僵, 见她无知无觉的模样, 暗暗叹息:你已经大了, 我已经不能把你当妹妹看了。“差不多该出去了。”
殷玉珩仰头看了看天,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快吃午饭了,不过二哥,郑叔的事你们想到法子了吗?”
“他虽是前楚的大将军, 但因罪被贬为庶人流放滇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