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
实际上,戚弦来江家的次数多到数不过来。两家父母是好朋友,小时候戚弦可以说是和江家这两个男孩子一起长大的。
但或许是性格问题,江临川一直比较冷淡。所以戚弦和江时屿关系更好一些。就连汪岚都时不时拿他们两个来开玩笑。
印象中这样跟江临川单独在一起还是第一次,戚弦忽然觉得有点……别扭。
客厅里一人一汪静静对视,戚弦莫名种自己被饲养了的感觉。三宝大概是意识到在这里混不到口粮了,没良心地抛下戚弦,屁颠屁颠跑到了厨房。
江临川穿着雪白的短袖和一条亚麻色长裤,清冷的气质和厨房里的油烟有点格格不入。
看见三宝的狗头伸进来,他冷冷一瞥,三宝吓得立刻往后缩了缩。
狮子头和红烧鱼已经盛进盘子里,江临川拿出两只碗又去装饭。
打开电饭煲时,嘴角莫名挑了起来。
鱼在锅里,饭在鱼里。
小骗子,饭明明就在电饭煲里。
他装好两碗白米饭要端出去,三宝挡在门口,仰着头用力嗅着香气。
“让开。”
三宝曲里拐弯地哼了几声。
江临川用脚尖轻轻踢它,“鱼包饭是给我吃的。”
在两菜一汤和两碗米饭摆上桌后,戚弦越发觉得自己干了件蠢事。江家和她家一样请了保姆,她怎么脑子一热就给忘了?
江临川坐在对面,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筷子。吃饭的时候仪态很好,一点也不粗鲁。
这样面对面的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倒是让戚弦有点不自在。她小口小口地吃着,夹菜也只夹自己眼前这一块。
五年空白的时间,到底多少是有影响的。
“不好吃?”
她眨巴眨巴眼,“好吃。”
江临川若有所思看了她一眼,突然放下筷子去了厨房。再出来时,他手里多了一只汤匙。
“还是用这个?”他晃了晃。
戚弦看看江临川又看看他手里的东西,顿时就有点想炸毛。但想到在人家地盘吃着人家的饭,她忽然放软了声音同他商量:“我说,你就不能把那个画面从你的脑海中抹去吗?”
江临川懒散地靠着椅背,眼中噙着显而易见的笑意:“你是指你一勺一勺吃西瓜的画面?”
戚弦:“……”
“估计很难。”他手撑着下巴,嘴角勾着一抹坏笑,“因为印象实在太深刻了。”
戚弦做了个深呼吸:“到底哪里深刻了?”
“你要我给你描述?”
戚弦冷漠脸,“不需要,谢谢。”
江临川忍着笑意,“好吧,我试一试。”顿了顿,坏心眼儿地又加一句,“尽量把你张大嘴吃西瓜的画面忘记。”
吼!!!
简、直、要、气、炸、了!
去、你、的、大、西、瓜、吧!
回到家,戚弦一口气灌下一大杯凉白开。喝下肚还感觉那股气在往上涌。保姆端着汤出来,瞧见她一张小脸红扑扑的,以为她热到要中暑,赶忙说:“里面有冰镇绿豆稀,吃完饭记得吃一碗。”
戚弦放下水杯,气吼吼地说:“不吃了,我吃完了。”
“吃完了?!你吃什么了啊?”
吃什么?吃了一肚子气!
脑中一下涌进某个画面,戚弦呼吸一窒,飞快摇头将那漂亮的八块腹肌甩了出去。烦躁地丢下一句:“反正我饱了。”
说完就蹬蹬蹬跑上楼了。
回到房,戚弦用冷水洗了把脸。顿时觉得脑子清醒了不少。
江临川根本是个徒有美色实则一肚子坏水儿的混蛋!
——
当天晚上戚弦做了个梦。梦里有个勺子精一直追着她跑,戚弦跑得满头大汗,醒来时都在喘着粗气。
她望着天花板,觉得睡个觉比跑三千米还累人。而这种结果就导致她去工地的时间也比平时要晚了一个多小时。
中午的时候唐米优打来电话。
这个时间鬼屋也休息。但是因为脸上有妆,青天白日的唐米优不适合出来,所以吃过饭戚弦第一次去了新的“进来吓死你”。
这里除了楼旧了一点之外,布景比原来的还要逼真。而旧楼反而加重了那种阴森的感觉。
戚弦往化妆间的方向走,迎面走来一个女人。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谁也没说话,默默擦身而过。
“七七进来!”唐米优掀开帘子,朝戚弦挥手。
扮演吓人的鬼也是需要精力的。大家都趁着午休时间找地方休息了,化妆间里只剩唐米优一个人。
戚弦在她身边坐下,对她这张僵尸脸早已经免疫了。
“你怎么不去休息?”
“我的地方被人占了呗。”唐米优撇了撇嘴,“你没看萧问云刚才得得瑟瑟地出去了。”
“她不是不来这里了吗?”
“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