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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秦沛容认识她,是兰苑的丫鬟。
“小姐,侯爷请您去议事厅。”
“知道了。”秦沛容卷好鞭子, 递给了一旁候着的丫鬟, 接过采春递过来的水,轻抿了一口。
这次无端叫她过去是什么事?她和这张云芳最近两日可没交集, 除了前几日与她提过一句...
“兰苑那边最近可是有什么动静?”秦沛容道。
“并无。”采春想了一会,才道。
这可就奇怪了...
放下杯子,秦沛容衣裳也不换, 便朝着议事厅去了, 一路想着这几日的事情, 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事,除了前几日与张云芳说过她觉得漠北好之外,便再无别的了。
秦沛容到了议事厅时, 发现张云芳与宣平候早便坐在那了,张云芳还与宣平候说着些什么,见着秦沛容进来了,便收了声, 朝着秦沛容招呼了声。
“爹。张姨娘。”
“容儿来了,坐。”宣平候见秦沛容到了,也不急着与秦沛容说事,倒是关心了一下这几日秦沛容的吃穿用度,见张云芳一直在那暗示,轻咳了声,看着秦沛容的脸,倒是有些犹豫。
“爹,您今日找容儿来可是有要事?”秦沛容一直在观察二人,见张云芳时不时插嘴,便好心的问了出来,今日到底找她过来是何事?
“容儿啊...”宣平候倒是犹豫不决。
“爹,这没外人。”
“唉。爹听你张姨娘说,你可是想去漠北?”
“漠北?”秦沛容重复了一下这个词,今日叫她来真是要讲漠北的事?
“是啊,前几日小姐还与我说想去漠北历练呢。”张云芳道。
去漠北?她不过是随口一提,这张云芳真会抓点。
“是,听说漠北民风淳朴,与咱们京城可是不同的,女儿想去看看。”秦沛容掩下心中疑惑,冲着张云芳与宣平候笑了笑,漠北,她年幼的时候倒是一直想去来着。
听到秦沛容的话,宣平候反倒不说话了,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秦沛容。
“爹爹怎么突然说起漠北了?”她倒是看出来了,这张云芳是想撵她到漠北,待她走后,这侯府可就是她的天下了。
“唉。容儿,你可愿意去漠北历练一番?”宣平候轻轻叹了口气,这漠北虽比不得京城富裕,但也不是个穷苦之地,去那历练也是可以。
秦沛容听到宣平候这句话,看向对面的两人,见到张云芳眼底的喜悦,秦沛容心中思考了一下,便有了答案。
“好啊。大概何时启程呢?”秦沛容微微点头,去便去,山高水远的,她还不信这张云芳还能把手伸到漠北来,再者说,就算她回来她做了主,那也无妨,她的地位始终摆在那,谁都动不了。就当是去漠北玩了。
“年后再说吧。”宣平候看着秦沛容一脸天真的样子,心中微叹,待他将漠北那边安排好才可送她去。
“那无事的话,容儿便先退下了。”秦沛容见重点也讲了,便也不再多留。
“下去吧。”
待得秦沛容出去,宣平候漠然的看着张云芳“你也下去。”
待得厅内只他一人,宣平候这才站起身,看着桌上摆着的折子,伸手拿了起来,看着上头陈选二字,宣平候冷哼一声,大步走了出去。
“小姐。”见秦沛容出来了,采春忙迎了上去。
“回去将诗榕园手头可用的银两统计好与我说。”秦沛容道。
“是。小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采春见着秦沛容神色无常,但这吩咐倒还是第一次听,不免有些诧异。
“悄悄的做,莫声张,尽可能的将银票换成碎银,对了,最好凑到一千两,若是不够,便将我屋里那些无用的玩意拿起变卖了。”秦沛容并未回答采春的话,接着吩咐道。
“是。”
“小姐,奴婢听说明日老太君与老侯爷便到府了。”到了诗榕园,绿蕊对着秦沛容道。
“真的?”听到这个消息,秦沛容欣喜不已,祖父祖母明日便到了,那过段时间叔叔一家也要回来了!
“奴婢听王姨娘那边传来的消息,应当不假。”绿蕊道。
“对了,过了年我便要去漠北,到时候我便安排你们到将军府那做事,你们到时候便去侍候我长姐。”秦沛容坐下,想到过年后便要去漠北,想了想留他们两人在府内指不定会受什么苦,倒不如将她们安排出去,去将军府也好过在这受气。
“小姐可是奴婢做错了什么?若是奴婢做错了,小姐要打要骂奴婢绝不吭声,还请小姐莫将奴婢送人。”绿蕊听到秦沛容的话,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
“小姐,奴婢想跟着您去漠北。”采春也忙道。
“快起来,这是做什么!”秦沛容将二人扶起来,伸手将绿蕊脸上的泪珠擦掉。
“你们和我去漠北未免委屈了,将你们安排去将军府也是怕你们在这被人刁难。”秦沛容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