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只一眼,他怔住了。
女孩侧着脸和聂京辰说话,穿着白裙子,头发很长,微卷,身体纤瘦,脸庞轮廓柔和。
这一幕让他想到五年前雪天里的女孩。
更是因为样子像。
其实她也像莫初,但看着年纪小,才十七八岁的样子,如同柳树新发出的嫩芽,这种感觉,更能使他联系到十八岁的欧阳婧。
她周到地握起开瓶器像起开酒塞,动作生涩,还弄出来好几块软木屑。
聂京辰接过来替她打开,她头垂得更低了,小声说:“谢谢老板。”
万毅指了她下,问龚珩:“你看她长得像谁?”
几人心照不宣,龚珩手撑着头,又看了她两眼。
“多大了?”
“十八。”
万毅笑了声,说:“十八还差几个月,本来hr不打算要的,小钧硬是把人留下来了。”
龚珩收回眼:“出去吧,没你的事儿了。”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他离身去机场接莫初。
万毅不爱走老套路,不齿将他的宝地搞成夜店般得昏暗暧昧。
各色酒瓶堆满玻璃酒柜,价格把小罗罗拒之门外,干净敞亮,光打得有质感,和低俗不沾边。
转个弯,还是被他遇见低俗的一幕。
两名男子扯着个女孩往包厢门内拉,她弓着背往后蹭,细声细语地说了几声不要。
那两个男的被这几声弄得血脉喷张,“来嘛,就随便喝一杯,怕什么啊?”
“嘿!刚才不还挺来范儿的,怎么一会儿就变了个人?”
龚珩衣服搭在手腕上,脚步略停。
女孩继续哀求:“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还要工作。”
“陪客人就不是工作了?警告你听话点啊,小心我投诉。”男人恶劣地笑着说。
龚珩继续往前走,此时他电话也很快接通了,对里面说了句:“让你的人过来两个,处理点儿事,c17。”
c17是这个包厢的序号,二人听见就松了手,盯着男人高挺的后背。
等他走远了些,才夹带抱怨地说:“靠,你谁啊?”
龚珩脚步不停,侧着脸看回来:“我谁?让人按着你叫爸爸你才能知道?”
他多年没跟人使过这般锐气,有点几年前的意气风发。
这个女孩太像莫初,长得像就算了,脾气比她还软。
或许真应了那句爱屋及乌,容他管一回闲事。
秋风灌在地下停车场,凉爽透进肺底。
皮鞋走上白线浇筑的车位,龚珩握了下车钥匙,突然一道女声传来:“龚先生,请等一下。”
他看过去,是刚才的女孩跟了过来。
她穿着夏装,白色连身裙露着细腿,是刻意扮成熟,在降了温的地下,冷得她环起双臂,瑟瑟发抖。
他停了停开车门的手,拧眉问:“有事?”
她犹豫地抿唇,往前过来。
“谢谢您刚才帮我。”
走近时龚珩更看清楚了她的脸,没了先前惊鸿一瞥时的微妙,细看也不太像,可贵的是那个相似的轮廓。
见此,他心里意外舒畅了些,问她:“你叫什么?”
“景玉。”
“姓呢?”
“莫,莫景玉。”
龚珩紧了双目盯着她,讶异地挑了下眉。
莫景玉杵在车边,不主动搭话,也不主动离开。
他眉心微蹙,说:“回去吧。”
莫景玉看着毫不留情的车尾,隐隐怨艾。
她叹了口气往回走,旁边车灯突然打亮,万钧懒懒靠在降下的车窗。
“啧啧,热脸贴冷屁股了?”
腔调太惹人厌,莫景玉皱起眉,不满地瞪向他。
万钧咧嘴一笑,坐直身子说:“上车吧,我送你。”
……
龚珩赶到机场,时间不早不晚,看见托着行李从航站楼走出的那道身影,他下车合上车门,莫初站在路边,等一辆车子先过,兴高采烈地冲他扬手。
在她欢快地跑来的时候,他张开双臂,等着她扑进来。
秋风在郊外体现一种空旷的萧瑟感,这时候的任何人,一抱住远道而归的所爱就不舍放手了,只顾温存,忘记躲进车厢避避风。
莫初头发蒙到脸上,她抬头拨开,仰头看着他笑:“说,你想不想我?”
龚珩也笑:“如果我没记错,好像昨天早上,我才把你送到这儿的吧。”
“那也得想我!”
“好好好。”他揉着她的腰,手掌围住腰部,第无数次感叹她怎么瘦成这样,低头怜惜:“饿不饿?”
“肚子都在叫啦,准备请我吃什么?”
“上车,回家下厨。”
吃过他煮的面,期待大餐。
首先需要去超市采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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