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成被铁匠用长矛刺翻在地时,整个战斗终于结束了。战斗持续的时间大概就是一刻钟,或许更长些,或许更短一些。因为战斗太激烈,大家对时间的流逝已经失去了感知力。
战斗结束后,张松第一时间冲到了晓理面前,一把抱住了与晓岚抱成一团的晓理。
晓理还是有点蒙,俄尔,他颤抖着手有点笨拙地抱住了张松,“哇”地一声哭出声来。晓岚便也跟着流眼泪。
张松一边用手在晓理身上揉捏,一边柔声问道:“晓理,别哭,别哭,大兄在这呢。告诉大兄,你是不是受伤了。”
“没,没有,大兄,我刚才好害怕啊!”晓理嚎啕大哭道,声音凄苦而无助。
张松心中一酸,紧紧地抱了晓理一会儿,安慰着晓理。待晓理平静下来后,就朝周谷与希子望去。
于敏之紧紧地抱住了周谷,周谷虽然吓得脸色苍白,但是精神状态倒还算正常,应该没有受伤。希子此刻专注地跪在一名伤员身旁,为那人查看伤口。
上前抱了抱周谷,查看了一下他的身体,确定他没有受伤后,又安慰了几句,张松走向了老货郎。老货郎向张松行礼,拒绝了张松查看伤势的请求。
“主公去看看范父,是范父最先冲出来打了周明庶一棍,晓理才免遭了周明庶毒手的,为此范父挨了丁三山他们好几下。”老货郎用手指着希子那边道。
张松这才知道,刚才关键时刻的那一声怒喝是范父发出的,希子正在治疗的也正是范父。张松上前,打量了希子两眼,向希子询问范父的情况。
“主公不用担心我,我没有事,只是被人打了两木棍,肩背部痛得厉害。”范父笑得呲牙咧嘴的。
“不只是肩背部,你大腿上还有一处刺伤,需要及时处理一下,其他倒都还好。”希子冷静地说。
“伯父,你就听希子的,先躺着别动,让希子为你处理伤口。伯母也不用太担心,希子医术很高明的,伯父一定不会有问题的。”张松一面劝导范父,一面安慰范母与范新。
“那行,就是太麻烦希子了。”
“没有关系!”希子头也不抬地专心处理伤口。
“希子,你还好吗?”
“我没有什么事,大兄不用担心,你自己呢?”
“我也没事。”
于心之与铁匠正带人将随同周明庶进入谷内的人逐个绑了,那些人全都挂了彩,有几个还伤得很严重。于心之正用长矛柄使劲地敲打周明庶,周明庶躺在地上,口中发出嗬嗬的声音。
“陈甲,你将周明庶潜入谷内的人员全都落网一事告知谷口守卫之人。”张松对坐在地上休息的陈甲说,“告诉他们,用心守卫谷口即可。”
“是!”
陈甲转身上马,策马向谷口奔去。
张松走到于敏之跟前,跟于敏之商量了几句,又与宋配商量了片刻,便站到了一处土坡上。
“把周明庶一众人等带到议事堂,听候处置。其他人员也全部前往议事堂,听候安排。”张松大声命令。
议事堂里的一众妇孺正惶惶不安,见于敏之、张松等人前来,所有人都长长地吐了口气,群情才安定下来。
众人分别坐下,张松一脸冷峻端坐于议事堂的上首,用手重重地拍了一下几案,厉声喝道:“把叛乱分子押上来!”
于心之与沈攸等就将周明庶押进了议事堂,强迫他们跪在地上。周明庶虽然跪在地上,但是头颅高昂,目光倔傲不驯地盯着张松。
“嗬嗬,张松,你现在一定很高兴,对不对?你也确实应该高兴,这一次是你赢了。”周明庶道,“我猜你现在一定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对不对?你想要知道什么,只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周明庶脸上露出笑容,但他眼底里的那丝狡黠,张松并没有忽视,张松知道周明庶想以此为手段来拖延时间,寄希望于黄南村、小溪村与石富村的青壮年来营救他,张松也不点破他,正好问清楚整件事情。
“说说冶铁场与军事训练场的事,那是你搞出来的吧?”
“没错,是我搞的,具体负责实施的是李末与唐文,我让他们在今天搞点事情出来,给青松谷造成混乱,方便我们行事。”
“高炉那么重要的东西,你居然也去破坏!”铁匠愤愤地插了一句。
“什么时候青松谷这么没有规矩了,随便一个下属也可以打断长上的话?”周明庶轻蔑地看了铁匠一眼,“即使建好了,而且我也掌管了青松谷,也没有人懂得如何使用,留着它干嘛?”
向铁匠摆了摆手,表示不介意他插话,张松继续问:“还有一个问题我也不明白,你是怎么带人进入谷内的?”
“你想知道?”周明庶得意地说,“不好意思,我不告诉你!”
张松笑了笑,也不以为意,他慢条斯理地说:“我估计你是从高山上翻过来的,当然,具体哪里有路我现在还不知道,不过你不告诉我也没有关系,我有的是时间查探,我肯定能查出那条路来的。”
周明庶不置可否,只是笑,但是笑容明显比刚才多了一丝勉强,他的目光闪烁不定,眼睛不停地转动。
“我猜你一定在想,时间过去那么久了,为何谷口还是那么安,是不是?你觉得黄南村、小溪村与石富村的村民会按照与你约定的时间向青松谷进攻吗?”张松笑眯眯地看着周明庶,不紧不慢的说道。
周明庶没有回答,只是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