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石桌上的大刀:“大哥什么时候换兵器了?”
凤朝沣瞧了一眼大刀,不甚在意道:“这个啊,我闲来无事玩玩。”
凤朝阳点了点头,随后从衣袖中拿出一把匕首,匕首看上去很旧,年代感十足,但是凤朝沣见了却两眼放光,他伸手一把夺过:“这…这你哪弄来的?”
凤朝阳见凤朝沣的反应,欣慰的笑了笑,这匕首原本是想他生辰时送他的,只是她恐怕等不到他今年的生辰了。
“这又不过节,又非我生辰的,你送这么大的礼,是不是有事求我啊?”凤朝沣一边把玩着匕首,一边心下了然的询问。
凤朝阳听了,苦涩的勾了勾嘴角,然后转移话题:“四叔四婶呢?”
凤朝沣现在一心思放在匕首上,并未注意到凤朝阳嘴角那一闪而过的苦笑,大咧咧的答:“我爹去军中办事了,两三天没回来了,罗家有事,叫了我娘回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就孤孤单单的留我一个人。”
凤朝阳点了点头,看来……是见不到了。
“对了,我听祖母说,京中有好多家姑娘看上你,媒人也跑来说了好几次,你怎么都不放心上?”
凤朝沣听了摆了摆手中的匕首:“这…才是我的最爱。”
“你是家中唯一的长子和嫡子,只有早日成亲,家里的长辈才能安心。”凤朝阳话落,便见凤朝沣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妹妹…你今儿怎么了?”
凤朝阳闻言一顿,她换了口气:“其实…白家最小的嫡女灵珊,人不错。”她很早便看出白灵珊对凤朝沣很上心,只是从前她觉得感情的事,只有当局的人看清了才行,便未多言,只是如今……她必须多嘴嘱咐一句,毕竟凤家的长媳不仅对凤朝沣重要,也对凤家很重要,她不在了,来日姐姐出嫁,必得有个好相处的人照顾家中长辈,白灵珊的性情她是看在眼里的,再加上她对凤朝沣并非无意。
凤朝沣闻言,想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她啊……”
凤朝阳从威武堂回了玲珑阁,海棠便请了凤朝歌过来,凤朝阳望着从门外缓缓走进来的凤朝歌,长姐如母,这些年凤朝歌待她比对她自己都好,如今朝廷风云正浓,对萧与哲的深仇也未报,可是为了萧景尧,她别无选择,她相信以萧景尧的能力定会帮她报仇,也会替她保护好凤家。
凤朝歌走到暖榻前坐下,看着凤朝阳笑问:“今天怎么有时间回来了?”
“想家了。”凤朝阳直言。
凤朝歌听了一笑:“还以为你一心都记挂在你家侯爷身上,忘了娘家呢。”
凤朝阳笑了笑,目光越过窗牖望向玲珑阁外,秋日里海棠花已慢慢凋谢,梅树的枝头也枯零零的,不知今年的红梅何时开。
“我听祖母说徐家又派人来提亲了?”
凤朝歌听了无奈的摇了摇头:“原只是碍于长辈们的面子,不得不与他闲聊,谁知几句话的功夫,他竟认真了。”
徐少陵是徐家最小的嫡子,自然备受宠爱,虽也是个人才,几年后也封疆拜将,但是那日他在马场上的表现确实逊色萧景禹不少。
“姐姐对他当真无意吗?”
凤朝歌毫不犹豫的点头。
“那祖母和父亲呢?”
“我年岁不小了,祖母虽着急但知我无心,再加上你一出嫁,祖母更不舍得我了。”
“这样也好,姐姐定要嫁给相互爱重之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子衿烹了茶,姐妹俩从正殿移往南阁楼,自凤朝阳嫁给萧景尧开始,从未有过像今日的闲暇,凤朝阳靠坐在窗前,与凤朝歌闲聊,聊了许多小时候的事,后来凤朝阳支开了子衿和海棠,对凤朝歌道:“子衿和海棠从小与我一同长大,女儿家的光阴不过这几年,我想托姐姐替她二人寻个好人家。”
凤朝歌听了疑惑:“你想将子衿和海棠嫁出去?你身边就这两个贴心人,如今你又嫁到平南王府,身边没贴心人照顾可不行。”
“我知道,就是想姐姐帮忙留意着,也不急,还要看她们二人的想法,我只是不想委屈了她们。”
“这点我知道,我会留意的。只是她们二人的婚事由你做主不是更好?”
凤朝阳听了心下一顿,随后解释道:“侯爷如今的身体,我也无心顾及她俩。”
凤朝歌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后叹道:“妹夫身子如何了?”
“好多了,想必就快醒了。”凤朝阳喝了一口茶,轻声笑答。
凤朝阳在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