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不惜搭上了自己的身家性命。
当然,这件事其实也不是无懈可击,由于交换身份的二人之间足足相差了三岁,等于是互相套了一个极不合身的壳子,导致面相与命格甚不相符,若是放到仙界,随便来一个小小仙童都能道破真相,可偏偏,在这凡间恐怕是无人能做到了,这才让几乎是异想天开的换命之举得逞。
其实在洛宓看来,就算苦瓜脸用着魔尊的命格走到了渡劫飞升的那一步,也会因为名不副实死在天雷之下,可对于那位疯狂的宗主夫人来讲,只怕是儿子能多活一天都是好的。
于苦瓜脸本人来讲,他确实可以凭借母亲的牺牲而得救,可于受害者而言,就是彻头彻尾的悲剧了。
这并非是羽渊一个人的悲剧,而是凌霄真人一家的悲剧。
“有时候我也会想,如果我直接不管不顾的冲到凌霄真人面前喊爹会怎么样?”李歧低头看着自己的胸膛上陡然浮现的伤口和血线,“你说这印记会不会直接杀了我?”
说话就说话,你别熊好吗?
洛宓简直想要打爆这皮孩子的狗头。
大约感受到了自家佩剑崩溃的内心,李歧抿了抿唇,终于识相了,“我的长兄名为高礼,二姊名为高琪。”
于是胸膛上的伤口又再次消失了。
“……且慢,”洛宓抬起了眼皮,“你刚刚说了什么?”
“长兄名为高礼?”
“不不不,下一句。”
“二姊名为高琪?”
“……高琪,不是你编的名字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这回换李歧惊讶了,“虚构一个人物会很快穿帮,那样我打扮成这样给他们看就没意义了。”
洛宓觉得他说的好有道理!
“喜欢穿粉色衣衫,身材高挑,筑基修为,擅用白骨留情阵,”少年飞快的说道,“你拿这三个条件随便找个修士问问,都能得到炼魂宗高琪的答案,我这位二姐可是有名的魔道妖女,杀人夺宝如吃饭喝水,从来不在话下。”
“……我能问一句,这些丰功伟绩里有多少是‘高琪’的,有多少是高琪的吗?”
李歧闻言露出了一个羞涩的笑容,“二姐不会在乎这种事的。”
洛老魔总算知道为什么自己每次惹事生非后魔尊收拾烂摊子时总是一副“这点小事不足挂齿”的模样了,因为他自己就不是什么好人啊!
他们这样也算物似主人形了。
她美滋滋的想到。
恢复如初的李歧此时也有力气向她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
“我攀扯二姐并非心血来潮,只是高盏虽看不上我,对先头的子女到还有几分慈父心肠,若是紫金观为此上门讨说法,他绝对不会轻易退步。况且,二姐行事向来恣意,恐怕也记不清自己到底做没做过。”
“我之前说要回宗借阅剑谱并非诓你,倘若不把他们的注意力移到二姐身上,只怕你我进宗都难。”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张善长老当年肯带我离开,也知晓我在宗门的难处,我之前又故意在他面前作出一副不愿回宗的样子,他必不会主动汇报我的行踪,岚苏秘境与炼魂宗距离遥远,就算事情败露,等宗门得到消息,咱们也早就成事远走了。”
自诩为“魔尊麾下第一走狗”的洛宓对他自然言听计从,反正大姐姐的尊严老早以前就砸到地上被踩的认都认不出来了。
特别是在她痛失胸部和身高之后。
洛老魔对此很有点意见,她就不明白了,人家田螺姑娘一出场就能是窈窕佳人,为什么换了她就变成了窈窕佳妹,一把剑还要什么豆蔻年华,总不能是天道借此暗示她还年轻吧?
好吧,跟脚下的这片土地比起来……她也不怎么年轻了。
算了算了,摸着胸前的一马平川,洛宓自我安慰,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只要保养好,主人在襁褓吧。
她总比摊上了个长不大的胖团子的仙后强!
来了这么一番自我开解,她对自己的身材又充满了希望,心情顿时豁然开朗。因此,当夜晚的温度一降再降时,她便自告奋勇的要去捡回掉在远处土路上的包袱。
“不急。”
李歧思索了一下,抬手按下了跃跃欲试的少女,他望着十丈外的包袱,气运丹田,试探着伸出了右手。
然后,洛宓就有幸目睹了那个沾满了泥土的布包如有神助般腾空而起,自己落到了少年伸出的手上。
这当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神通,只是就算动作略显生涩,运气也缓慢许多,意境更是稚嫩的一塌糊涂,也改变不了李歧居然用的是李凌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