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蓝再次醒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被束缚在一个封闭的空间内,抬首往去,四周的墙壁都是惨白惨白,叫她一时难以反应过来。
她的头很痛,就好像被人直接打了一拳,又好像被狠狠揍上一棍,难受得要命。极有可能是在她束手就擒后被趁机打了一顿。
当然,这些不过是猜想。
钟蓝有些难受,她坐直身体,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有着洁白被单的床上,在床上方还有一个照明灯,照明灯可以下拉,当钟蓝打开照明灯的时候,眼睛有一瞬间被致盲。
钟蓝喘上一口气,她开始研究周围的情形。毫无疑问,这里的环境看上去特别适合做实验,但是钟蓝再说四周并没有找到别的试验品的痕迹,这里只有她自己,而她什么情报也获取不了。
钟蓝起身,她慢吞吞地往四周摸索开来,刚下地的时候,脚下还有些虚软,她低首一看,果然见自己的手臂上被打了几针。
当她走到窗口的时候,将窗帘猛地拉开,却见一个封闭的墙壁,这里完全被密封住了,窗户不过是个笔画的虚假。
“这是哪里?”她出声道。
得不到回答,她只能再加大声音,喝道:“人呢?将我抓住不会是仅仅将我安置在这里吧?还是你们没有勇气和我面对面谈话?”
没有一丝回应,钟蓝几乎要以为她被遗忘了,但是那不可能。
钟蓝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这里极有可能是地下,因为钟蓝从没见过这么占地广阔的实验室,就算白家很大,从外观看,也难以空出这么大的位置给实验作用。
钟蓝四处摸索完毕,在确信自己找不到出口后才回到床边,她仰头卧于床上,眼里闪过一道精光。
她开始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在这里藏有一批研究人员在观察她,而她被困在一个密室内,就像一个活着的玩偶,任人摆布。
钟蓝闭紧双眼,开始陷入沉睡。
在她看来,既然有了这么个安全的环境,索性就用来休息,反正这这些研究人员是不会想知道她的“乖顺”的。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沉默几乎要把人逼疯,钟蓝在里面没有收到一点回音,她不知道外面的人是死了还是活着,将她牢牢关起来相比较实验的开端更像是一种惩罚。
她现在是入了虎口,什么都是对方说了算。
钟蓝详装伸了个懒腰,而眼里则是闪过一丝狠辣的光泽,她半闭着双目,开始了新一轮的睡眠。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钟蓝几乎忘记说话的时候,她才听到了一丝声响,而这些声响都来自自己的周围,当她睁开双眼的时候,却见眼前一片黑暗,原来是她的双眼都被一层厚厚的黑布给蒙上。而她的双手、双腿也被禁锢住。
钟蓝沙哑着声音,就笑道:“有必要这么防范我吗?我不会随便杀了你们的。”
“你也没这个能力了,光度。”是白老爷子的声音。
钟蓝一愣,她乐道:“您亲自动手啊。”
“哈哈”白老爷子意味不明地笑出声。
在他笑完后便不再多言,而钟蓝却是有一搭没一搭试图聊点什么,但是这些在她身上摆弄的研究人员明显并没有聊天的兴趣,而一开始出声的白老爷子也没有再讲过话,她仿佛就被丢弃在一个无声的世界里,只有自己。
钟蓝倒是无所谓,她耸耸肩,表示自己对自己处境的无奈,相当之洒脱。
然而白老爷子却清楚地明白这人心里藏着什么样的狠辣想法,他们不会给她机会逃脱的,也不会允许她逃脱。
这是一次难得机会,他们对她垂涎很久了,这是款很不错的游戏,至少叫他们终于有机会解开曾经的疑问。
关于是机械文明还是精神力文明的探究。
没有人愿意否认现在的成果,就像白老爷子,哪怕从钟蓝的口中得到了事实,他也不会相信。这些人要的不是一个真正的科学研究结果,而是要的一个证明,证明自己是对的。
证明——他们还是人。
这是钟蓝已经全部知道的事实。
她笑道:“你们不可能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无论是力量还是证明,这具身体都不会呈现给你们,哪怕你们将我千刀万剐还是剥皮抽筋,都不可能从我身上得到一个真正的答案。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在我眼里说到底不过是一群狗——屎。”
“哦,闭嘴!”
忽然听到一道不耐烦的女声传来,钟蓝感觉面上一痛,这才回味过来自己被抽了一巴掌。
但是她却好像没有感觉似的笑了笑,她的眼前被蒙上了一层黑布,根本无法看见周围的人,而她的精神力仿佛被困束在身体内,竟然没有办法抽出来,现在的光度真像一个被束缚住的光棍,没有一点用处。
钟蓝轻咳一声,她松了松拳头,没有大骂出声,只是发出叫人毛骨悚然的低笑声。
是嘛,被戳到痛脚了。
明明早就有感觉的事却是偏偏不可能承认,这群已经丢弃了过去基因和记忆的新人类还会在意自己是不是人类吗?这群研究疯子在意的只是自己的对与错。
在钟蓝看来,只要能从那场灾难中活下来就没有对错之分。
但是有些东西也是不该舍弃,所以这是不属于她的未来。
钟蓝欲笑。
脸上还有些抽痛的灼热感,那女人抽的真重,叫她连笑得时候还隐隐作痛。
钟蓝当然不会放出什么“日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