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了两步的杨石突然愣在了当场,似乎发现了什么问题,饭的食材是有了,可是怎么吃呢,该不会跟原始人的状态一样,茹毛饮血吧,见其他人似乎并没有什么疑问,难道你们都这么变态,管他呢,出头鸟又不是做了一次两次了,“我说北哥,这个,怎么吃啊”
“不用嘴吃你用什么吃”“我是说生吃还是熟吃,熟吃的话总得提供下火吧”,心里又是一群小动物飞过,这个杀千刀的莫北,出来的时候不给大家提醒带食物碗筷也就得了,连个打火机火柴什么的都没讲,这么荒山野岭的总不能整天都是吃重口味的食物吧,记得没错的话全队也就那个莫北那里有唯一的一个打火机,当时做蘑菇汤的时候还用过,还好记性好,不然又要给他打发了。
不是大家没有疑问,也不是大家不想问,就莫北这个性格这个作风,目测问了也是白问,他如果想说自然会说,如果不想说,那结局就是被喷,所以大家在等待,等待莫北的回答,或者是等待某个出头鸟,探探路。
果然,回应他的是莫北那招牌一般冷冷的眼神,旁边几个人幸灾乐祸的看着杨石,心想还好刚刚忍住了好奇,不然悲剧的就是自己了,但接下来发生的,却有点出乎大家的预料,莫北掏了掏口袋,拿出一个很普通的红色打火机,看都没看直接朝杨石那边扔过去,“前面已经讲了事不过三,这是第三,也是最后一次,以后自求多福”
莫北这突然的举动,让杨石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眼见着那道暗红的光线顺着视线,穿过腰间落到地上的杂草里,哪能放任这根来之不易的救命稻草就这么轻易溜走,于是杨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深蹲甩手一抓,再一个急速的起身,这速度快到众人眼前一个恍惚,就只看到杨石的手心里便多了一个红色的打火机,还有几根杂草连带泥土,轻轻抖落。
“杨石你是不是有多动症”“拜托请认清楚自己的处境再决定用什么语气来跟我讲话”杨石说话的同时还不忘高高的举起整个团队唯一的一个打火机炫耀一番。
陈河也是暗自佩服他的反应与速度,莫北则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怎么烧火总不用我教你们了吧,还不赶快动身,难道要留作明天的早饭?!”
每每莫北的呵斥都是一记最有效的清醒药。
众人找了个距离帐篷不远处的空地,趁着月色忙碌起自己的炉灶来,期间莫北还不忘跟大家传授一点小经验,像这种野外生火,一定要选在背风的方向,就是怕突然起风殃及池鱼,还有就是尽量距离帐篷遥远,这个道理应该不怎么需要解释大家都懂,他还提供了一个比较实用的小技巧,就是找两根手腕粗细的树枝作为底下的支撑,而且树枝的摆放比较讲究,尽量跟风向呈直角分布,然后用于烧火的木材再与前面的树枝呈直角放置,这样可以有效的放大燃火的效果。
像什么干枯的树皮、腐叶、枯草,甚至是干瘪的动物粪便都是不错的引燃材料。
七个大大小小的火堆,在众人一番忙碌后终于有了起色,七个小小的光点在林间飘荡,好似迎合着天际的北斗,照亮着七段不同的人生记忆。
忙活了半天的莫北,终于有了短暂的休息时间,找了火堆旁一块圆滑的石头坐了下来,准备着下一步的工作,随意看了一下周围的几个人,他的表情瞬间变得哭笑不得,其他六个人虽然也成功的点燃了火堆,但却没有一个人进行后面的活动,一个一个全部或坐或站的在一边,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
“你们是有多闲,愣在那里干嘛,火都好了还不赶快下手烤,难不成海让我教你们怎么烤吗”
“就等你这句话了”“洗耳恭听”
“你们是怎么长这么大的,怎么什么常识都没有的”莫北也是要多无语有多无语,怎么感觉自己带了一群嗷嗷待哺的孩子,也不知道是其他人倒霉还是自己倒霉。
“我可没心思手把手的教你们,要么自己学,要么生吃,要么饿着”,说完这些的莫北起身到一边的小树上掰了一根断枝,拿小刀把周边的枝桠削光,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手拿树枝,一手拿小鸟,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树枝从鸟屁股捅了进去,这还没完手上再一个用力,树枝的尖端直接从口中穿了出来。
“老大,你这手法”“这,口味略重啊”“虽然经常吃烧烤,不想这过程竟然这么残忍,不过所幸小鸟已经死去多时,可这,算是虐尸吗”虽然大家嘴上是一百个不愿意,不过为了生存,也只有下这个狠心了,万一一不小心把姓莫的惹毛了,连这个都没得吃了。
本着怜香惜玉的作风,方卫东替陈妍完成了这个纠结的过程。
剩下的,就是学着莫北,举着穿是树枝上的小鸟,放在篝火里,烤了起来。
“莫哥,其实我很想问,这个过程是不是太过草率了,没记错的话内脏都还在的吧”“话是这样讲没错,如果是烤鸡之类大一点的禽类是要掏出内脏的,但这个鸟才多大一点,等烤熟的时候内脏也基本焦没了,这个担心是多余的”估计也就是陈妍这样问能得到莫北稍耐心的回答,如果是其他人,还不知道又被怎么喷。
“咦,怎么这么大的焦味”寻着味道望去,方卫东对话那边焦头烂额的杨石,“我说你那边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大的烟气”“我也不知道啊,谁能给我解释一下”
“道理很简单,像这种